红梅眉头不由皱了皱,“他是怎么联系你的。”
“小的跟着采买,每天都能出府一趟,对方就是趁着奴才出门的功夫悄悄和奴才搭话的。”
红梅道:“想活吗?”
魏江急道:“想活想活,只要能活着,让奴才干什么都行。”
“那就老老实实的回去,和别人什么也别说,明早该干什么干什么,如果有人又联系了你,你就说,上次交给你的两块破布好像没什么用处,让对方再拿两块新鲜的,爷现在好好的呢。”
明天是沐休日,叶寒瑜本就不用上朝,今日也不过是提前回来了一会儿,那些人得到消息肯定要打听一番,明天很关键。
魏江道:“奴才肯定听您的吩咐,可是只是这样,主子真的能饶奴才一命吗?”
红梅眼神冰冷:“最起码不用连累你的家人!知道谋害皇子是什么罪名吗?够你满门死八回的了!”
还说什么他弟弟是他全家的希望,全被他连累死了,还屁的希望!
魏江立刻磕头如捣蒜,只要不牵连家人,他就是死也没什么怨言了。
红梅将那带着天花病毒的垫子和其它东西一并烧了后,便将魏江的事禀报给了主子。
“你回去休息吧,明天魏江的事儿还要你盯着,不休息可不行。”
“主子,奴才撑得住。”
“一天两天谁都撑得住,可是时间长了呢?今晚你们都去休息,王爷这有我和小春子。
明天青竹来替我,你们三个帮我把王府盯住了!”
红梅没再开口恭恭敬敬应了是,便真的回去休息了。
……
叶寒瑜半夜的时候模模糊糊的又烧的严重了,另外,身上还痒。
他想用手挠,却被人握住了手,紧接着嘴里就被人灌了药,那味道苦的堪比吃了黄连。
好不容易一碗药下了肚,他的口中就被人塞进了东西,舔一下甜的很,口中的那股苦味立刻被冲淡了。
迷迷糊糊的,很快他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叶寒瑜一眼就看到了趴在他床边的人儿,她的头发还包着,手上的手套也没摘,他本想问一句她为什么不去软榻上休息,结果发现,她的一只手,正被他握在手里。
不,应该是她握着他的手,而另外一只手上,分明套着一只手套,手套口还被用布条系住了。
身上的麻痒很快袭来,脸上仿佛有虫子在爬,他抬起手就要挠,发现,左手根本挠不了,因为手套摘不下来。
他想动右手,可右手还被王妃攥在手里,他一动,王妃立刻就醒了。
“醒了?饿不饿?我这就让人送吃的进来,你别动啊!”
不知道在哪儿窝了一晚上的小春子立刻冒了出来,“王妃,奴才去吧,您陪着王爷就行了。”
顾婉宁没反对。
她看了眼床上的叶寒瑜:“有什么感觉?”
“热好像退了一些,就是全身都痒,没力气。”
“这些都是正常反应,忍忍就过去了,我和师傅救治过很多例天花患者,师傅拿出来的药方见效奇快,只要你不乱摸乱挠,我保证,你的身上不会留下一个疤。”
叶寒瑜:……这是留不留疤的事儿吗?天花是会死人的!
他能不能活还两说,有那个工夫去管会不会留疤吗?
“嗯,都听你的。”
顾婉宁心里安慰了些,拿出另一只手套套在叶寒瑜的右手上,还用布条在他的腕上多绕了几圈并打了个死结。
叶寒瑜:……“为什么昨晚你不直接给我戴上手套?”
“因为我怕自己睡熟了,你有动静我不知道,不如直接拉着你的手。”
叶寒瑜:那你也可以戴着手套拉着。
算了,他就当是她说的那么回事吧,免得他七猜八猜又想多了。
小春子很快去而复返,手里拿着昨晚青竹拎着的那个食盒。
顾婉宁给叶寒瑜简单的净了面漱了口,就扶着他到了餐桌旁。
小春子将里面的饭菜取出,一一摆在桌子上,种类很多,青菜很多,全是以清淡为主。
“尽量吃一些,我们少吃多餐,有人给你送吃的你就吃,每次多吃几样食物,这样有利于你战胜病毒。
你吃的越好,心情越好,病好的越快。”
“你陪我。”
顾婉宁看了男人一眼,片刻后,轻声应允:“好。”
摘下口罩,顾婉宁就那么用戴着手套的手握着筷子夹菜吃,叶寒瑜看着总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但也没说什么,哪怕是戴着手套,她家王妃吃东西也是最好看的。
一屉小包子眨眼就被她消灭了一半儿,他赶紧夹了一个,难不成今天的包子特别好吃?
要不然王妃怎么会吃得那么快?
不知不觉的,两人将一屉十二个小包子全吃光了,叶寒瑜还吃了一个煮鸡蛋喝了一碗青菜粥,小菜也吃了不少,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