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杀。”
“如此一来,这不杀生的功德才能算到至尊身上,殿下说是不是?”
“郭大郎,你说话放尊重些!”
众人哪里听不出郭臻阴阳怪气,柴绍当场拔刀上前示威。
郭臻自身岿然不动,身后悍卒却已经剑拔弩张。
杨昭见势不妙,立即拉回柴绍,脸上笑意不减:“郭大郎此乃老成之言,是我刚刚考虑不周。事不宜迟,这便开船吧!”
……
“本以为这次来江都能见他一面,没想到还是……”
陆双站在船尾远眺,望着渐渐消失在视野尽头的江都城,脸上有挥之不去的愁绪。
二十出头的她,早就过了少女怀春的年纪。
特别是那人销声匿迹三年之久,竟连一封信也不舍得寄来,她的思念便在漫长等待中渐渐淡去,以至于一度以为自己已经忘却了对方。
哪知就在半年前,对方突然再次来信。
只是一张薄薄的信纸,就将她磨砺得自以为波澜不惊的心湖瞬间击破,再次掀起汹涌巨浪。
当时她手捧信纸,在无人角落泪流满面,半日方歇。
“陆双啊陆双,你若当真忘记了他,怎么到了这般年纪仍不愿嫁人呢……”
陆双想起过往,幽幽叹息。
就在此时,同行的程莺莺察觉她异状,上前问道:“表姐,你在等谁啊?”
“没……没有!”陆双匆忙抬起衣袖擦干湿润的眼角。
但此时的程莺莺早就不是当初懵懂不知世事的豆蔻少女。
三年过去,不但眉目长得越发明艳动人,就连心思也变得细腻,轻轻依偎在表姐身侧,一脸怪笑道:“表姐是在等那位杨世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