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打算在剡县石城寺举行一场法会,大会江南故人。为师也打算前去旁听一下大师的教诲。”
“师傅这是眼看着咱们更名‘后土观’不成,转而图谋‘后土寺’了?那往后咱们是不是得剃掉头发当小秃驴了?”
杨遇安的声音适时响起,惹得哄堂大笑。
“就你废话多!”第五观主气得吹鼻子瞪眼,“还不赶紧收拾一下,随为师南下!”
“我也要去石城寺?”杨遇安微微诧异。
“你打小体弱多病,多聆听一下高僧佛言妙音或许有助于你调理身体。”第五观主隐晦提醒道,“反正此事为师已经跟总管府打过照面,那边准了。”
杨遇安心领神会。
治病只是借口,其实就是让自己借机出城暂避杨广的“锋芒”。
想到这一层,他心中莫名一暖。
还是师傅疼自己啊。
……
终于要离开生活了两年多的江都城,杨遇安兴奋不已。
虽然师傅的意思是只带他去石城寺参加法会,完事还得回来。
但杨遇安已经打定主意,这次离开,就绝不会再回江都了。
不是江都不够好,奈何杨广气运太强,扬子津防御太森严,自己浇花得宝的模式陷入瓶颈,只能去外界更广阔的天地寻找突破机缘。
要说谁最不舍得他离开,当数祠中的师兄弟。
没有谬儿小师弟的日子,谁给他们找肉吃?
于是当夜众人纷纷过来与杨遇安依依惜别,叮嘱路上注意安全。
反倒是师傅第五观主被冷落一旁,气得直呼人心不古。
杨遇安便干脆又以后天娘娘的名义给大伙又搞了一顿大鱼大肉,全当是践行饭了。
……
总之,到了秋末冬初,杨遇安准备妥当,终于跟随第五观主离开了江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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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皇十五年)秋七月……遣邳国公苏威巡省江南。”——《隋书·帝纪第二·高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