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李禛出了皇宫了之后,宏王去了他的府邸,问他皇上说了什么事、关于左容赢的情况。
“舅舅,那左容赢真的不是锦容的儿子?”
“宏王,皇太子怕是早就被烧死在火中了,你看,他们的画像。”李禛说着,打开了房里的一个箱子,拿出了一张画。
这是左容赢的画像,他在边境让人画的。
宏王往前走了几步,拿了过来,打开了卷轴,上面的是一个俊美,长相很有野性、冲击性的男人。
他记得锦容年轻时候的模样,是温和的英俊,没这个人五官深邃。
看来左容赢与锦容确实不是一个人,虽然俩人名字中都有一个容字!
“我父皇召唤你进宫,也是为了确认此事?我父皇怎么说?”
“和你想的一样,皇上宣了画师,让我口述左容赢的容貌,画了一幅画。
画完了之后,他让人把卷轴给放回去,恹恹地转身回后宫了。”
宏王听完,把卷轴给合上了,父皇都不信,皇长孙估计是和皇长孙女以及他们的母亲,一起烧死在了大火中。
“看来,是我多疑了,不过,一个普通猎户,怎么有此等长相?王亲贵族都没有他身上的气质。”
“他爹就是十里八乡的美猎户,他常
年生活在山上,打猎为生,父母也早亡,可能气质上有些孤傲和清高,不过他在行军打仗上,倒是有几分天赋,甚至比暮翊鸿还要厉害。
宏王,我已经将他给收纳到我们的阵营了……”李禛下意识的替左容赢说话,也表现了一下自己的才干。
“舅舅,你把他给收了?”
“不过,”李禛傻傻一笑,“左容赢能力出众,聪明过人,但终归身份卑微,要想平稳当个大臣,朝堂中必然要有人。
先不说以后,但至少,有他加入我们,燕王自然不在会是你的对手,宏王你当上皇位那日指日可待。”李禛说完,目光如灼,对他行了一个叩拜礼。
宏王想到那日,他笑了出声,将李禛扶起。
“舅舅,我登基后,绝对不会忘记你们对我的恩的,快起来。”
翌日,宏王派人在街上购买物质,要送到边境去给左容赢,这个消息被燕王的暗卫告诉给了他。
燕王得知了之后,他挥一挥衣袖,让一群在跳艳舞的歌姬从他面前消失。
“湘然,再说一遍。”
“王爷,宏王运了上百车的物质,有粮米油面、布料、瓜果蔬菜……去边境,有讨好新的将军,威宁将军,收服他的意思。”
“呵呵,”燕王眯着眼睛
冷笑,“我早就该想到的,一切都是宏王给我施加的障眼法。
他说动我,叫我和他一起跪在父皇面前,说左容赢是锦容的儿子,都是戏!
李禛是他的人,他在军中一定想了办法要让左容赢加入他们的阵营。”
“王爷,那现在如何是好?左容赢手里掌握的可是三十多万大军!”
“现在还为时尚早,宏王弄了什么东西,我都比他多个三倍,你下去,派人在京城中购买物质,还有外加一封书信,张罗的写清楚,宏王私底下做的丑事,另外,告诉她,如果他肯加入我的阵营,我绝对会比宏王给他的多。”
皇宫。
“皇上,”后溪玉甩着拂尘,来到了金乌殿里,他在齐暄帝的身旁道,“威宁将军的奏折上报了。”
“快呈上来。”齐暄帝打开奏折,看着上面的字迹,笔法遒劲劲道,力透纸背。
他叹息了一口气,心里又再次被肯定、震撼道了。
一个穷野山村的猎户,有一手的箭术说的过去,但这字迹,依照他的年纪,不从小时候练起,是写不成这般模样的。
说明,从小就有高人教他。
“嗯,他做得很好,提出的意见也挺好。”齐暄帝阅读完,当即提笔,在奏折上面写了一个准字。
“探子来情报了吗?”
“来了,皇上,威宁将军早已娶了同村的女子,已经有了五个孩子,四个男孩一个女孩,他们现在都在静江的应天书院上学,且都成了第一大儒,孟鹤白的学生。
前几天,已经参加了童生试了,成绩已经出来了,全都上榜,名次分别是一、二、四、五、六名……”
齐暄帝唇角再次迈着苦涩的笑容,“你下去吧,这些事,不可泄露出去。”
后玉溪点头,他要出去的时候,余光看到老态龙钟的齐暄帝在按了按鼻子。
他到了门口,听到身后的哽咽声,已经压制得低声叫了一声锦儿。
后玉溪面色微变,好在这里都是皇上的人,他火速地将门给轻轻地合上了。
在太子死了不久,皇上就发现自己错怪了锦容太子了,后玉溪也叹息了一口气。
如果那威宁将军真是被救的皇长孙,那么,这应该是上天给皇上一次补尝过错的机会。
以及,是上天还眷顾大齐,不想让大齐灭亡!
北边边境。
刮了几天暖风,草长茂了一些,晚上又刮起了寒风,噼里啪啦的雹子,打在了刚铺成新绿的草地上,又给压了下去。
“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