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禛喜上眉梢,马屁拍的更响亮了,“威宁将军,我早就在军中等着你了,你跟传说中的一样,高大威武、器宇轩昂、人中龙凤、风华绝代……”
不到半个时辰,李禛已经将帐篷里的下属都遣到外头去了。
獒犬也去外面去了。
他喝得醉醺醺的,也不装了,头上的头盔他都拿了下来,丢到了一旁。
“暮翊鸿无能,什么战神,从无败仗,纯属放屁,瞧瞧这边境,都打成什么样了?
威宁将军,你,”他端着酒杯,去敬左容赢,“一定要与本将为伍!”
左容赢端酒杯,自顾着吃喝着,对他全都是无视。
他已经将该套的话都套了。
而他对面的李禛,还以为见到了知己,对他说的更是滔滔不绝,喝醉酒了,什么话也都敢往外说出。
“威宁将军,本将还要告诉你,我是当今皇上最宠的贵妃的弟弟。
那个宏王,也就是皇上目前最宠的王爷,未来的储君,是我姐姐的皇子,也就是我的外甥。
等平了边境后,我们回京,我一定会在我姐姐的面前重重夸你,让他帮你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暮翊鸿的位置有什么稀罕的,到时候封你为异性摄政王……”
噔的,桌子上发出了一声强壮的声响。
左容赢放下了了酒杯,冷酷地起身走了出去。
帐篷里随着那一道噔声,温度都降了几度。
喝得醉醺醺的李禛酒有么些被冻醒了,他睁眼看去,人呢,刚刚坐在对面跟他高谈论阔的人呢?
外面的寒风,清爽无比,左容赢出来后,有那么一瞬的舒爽。
真是笑谈!
军中两极分化眼中,李禛带的兵,吃饱穿暖,膘肥马壮。
从京发配过来的钱粮棉衣等大多都由他们掌控,落入他们军队中。
他们却在打蛮奴中,出力最少,见到蛮奴就策马就跑,简直是在边境游玩,辱末了军威。
那边的军队,缺衣少粮,却是对抗蛮奴的主力军,大。大小小的战役打下来,死伤严重!
獒犬一直在外等着自家主子,看出来的主子俊脸又黑又沉,他急忙跟上。
他也觉得不像话,一个将军,马屁拍的跟公里的公公似的!
自己行军打站的本事没有,却横竖看另外一支会打的军队不顺眼,还偷偷让人往那边的食物中加少量的泻药!
主子把他灌醉了,套他的话,自己在帐篷外听得一愣一愣的。
这样做的人,朝廷派来打蛮族
?
是想让大齐早日灭亡吗?
都是齐军,有什么纷争,战后再清算不可?非要在敌人的家门口闹矛盾,让他们有可乘之机?
暮翊鸿迟迟战不胜蛮奴,被压着丢失了城池,也是有缘由的。
獒犬知道主子心里不顺,他沉默的跟着主子,天下开始下飞雪了,俩人在寒冷的积雪中,踩着雪嘎嘎的。
前方就要左转了,獒犬开口提醒:“主,军营的东、北方向是两个将军的阵地,南面是军营入口,我们带来的人被安顿到了军中的西面,帐篷已经扎好,安顿下来了。”
嘭嘭嘭,见着有一粗壮的黑影,跑着往这边撞过来了。
左容赢停下了步伐,獒犬上前几步,拉住了他,“元坝,你跑那么急做什么,发生了何事?”
“我正要去找你们嘞,”关元坝喘着粗气,拉住獒犬,拉着他走到左容赢的面前,低声道,“赢哥,有人再劝我们带过来的军,回暮将军的阵营。”
獒犬站直了身子,急着跑着去,“我去瞧瞧。”
主子是将领,从静江带了两千多兵,路上又有几百人自发的加入了他们,这一支来带支援的队伍总数也不超过三千。
要是都被暮翊鸿给带了过去,主子
的将领名声就被虚空了。
开始都难了,日后岂不是会被军营中,两位原有的将军变相要挟?
关元坝看着獒犬跑着去的,他现在更深知此事的重要性,他也得和赢哥快速地赶过去。
但一看赢哥,他往前的步伐,走得沉稳,不惊不乍。
赢哥行,本事就在那,身为主帅确实得要稳。
但他不行,他这个小兵急,“赢哥,我也先回去看看……”
一小队老兵捞起新搭建起来的帐篷,挨顶帐篷地通知你们的人,“都随着我出来,有事通知。”
大。大小小的人,听到通知,全都迅速出了帐篷,被老兵催着,去前面集合。
他们走着走着,停下了,没见到自己的将军,只着看到了几个穿着盔甲,陌生的副将。
周野听青宣说,人都赶了过来了,他对他们道:“你们,全部都随着本副将,去东边,那边已经为你们搭建好了帐篷,你们的行李,稍后会有人帮你们收拾,送过去。”
左容赢的带过来的兵:“??”
他们不是在这搭好了吗?去了那边,这边怎么办?
“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待着,如果早有安排,我们就不用浪费半个时辰,搭建帐篷了。”
“俺
的被褥都铺好了,床都睡了,现在还要挪动,太烦了,明天去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