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呼啸,大雪落下,二人的肩上,头帽上都沾了不少的雪花。
穆言眼中带着薄泪,还想劝着他什么,左容赢却看向了她身后,那两个壮硕如熊的汉子。
他嗅到了重重的杀气!
那二人也在紧盯着他,双手握成的拳头,大如半斗。
他们穿的极少,身上子披着一两件长裳,横跨着一条毛毡子,似乎早已经习惯了这里的严寒气候。
身上的肥膘让他们无惧风雪和寒冷。
穆言碰不到他,想跟他说软话,他也不见的会听。
她真动怒了!
“左容赢,我再问你一遍,你真不愿意跟我回部落?”
左容赢将深邃的目光转回到她的身上,只有一句:“你回去吧。”
他说完,转身就走,察觉到背后的气流,他微身紧抓紧了要抽在他身上的鞭子。
穆言想抽,他没有出什么力,只是握住,她就拔不动了。
她力量的微弱,让她咬牙,眼眶透着不甘又气恼。
左容赢稍侧头,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但从心中迈到了喉咙里,他还是吞/咽了下去。
松开了鞭子,他继续往前走。
穆言看着那挺立的阔背,她紧握住了鞭子,咬牙没在说一
句,就这样看着他消失在她的面前。
左容赢走后,她身后的俩人走了过来,俩人各自用草原部落的话说了几句。
穆言冷声说:“去告诉天可大汗,下次见面,我跟他就是敌人,他死不死,看她造化!”
她已经劝他很多回了,既然他仍旧为敌卖命,那么就别怪她,用血让他醒悟。
左容赢往回走没多久,就看到了出来找他的獒犬。
獒犬看着主子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越过他继续前行。
他往主子走过来的放下看了几眼,转了身,忠心耿耿地跟在主子身后。
下响,二千多名士兵在山上整顿好,饱餐了一顿,就拖着包裹、拖着车,下山往去往军营中赶了。
“终于下山了,终于下山了,到了军中就能看到我村的小伙伴了,他叫二蛋,是我从小到大的伙伴。”
“哪个阵营啊,听说这里有三主帅,三个阵营,暮将军的,一个嘛什子李将军,还是一个什么……”
小兵没说完,这个士兵就骄傲地道了:“肯定是暮将军的,暮将军名头响,个个都想成为他的兵。”
他说完话,发现问他这话士兵声音静了下来,他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
忙改口道:
“我说的是之前,威宁将军没有来的时候,我们那个时候只认暮将军!”
“现在呢现在呢!”好事着问道。
“现在,嘿嘿,我只想跟着威宁将军混。”
“嘿嘿,我也是!”
“我也是我也是,我怎么感觉威宁将军比暮将军厉害?”
“……”走在后头的兵窃窃私语着,到了大本营了,就不用继续忙着赶路了。
路也平坦,下了山后,大家都走得很惬意。
关元坝肖老九听到后头的兵在议论两个将军起来了,还比较。
俩人故意放慢速度,逮到后头的大嘴巴,挑事事老华,一人按着他的肩膀。
“都快到军营了,还在议论,没点数?”
“平时在路上怎么开小玩笑没人管你,你他娘的在胡言乱语,引得我们将军被敌对了,拿你下油锅!”
老华窃笑,知道错了,点了点头,还算上道的把嘴一拉,举手发誓。
警告完了他,关元坝肖老九再警告其他也参与进来的讨论人,“纪律严明点,别让那群老兵看我们的笑话,丢咱们将军的面。”
“信丢了,再建起来可就难了!”
他们都郑重的点头,不敢在瞎说话了。
关元坝肖老九作为
被提升起来的副将,顺着队伍,走着警告他们,靠近军营的时候,不要大舌/头,个个都摆出严肃刻板像要去杀仇人的样子。
朱友善一路走好还在一路画,肖老九走了过去,拍了下他的头,“三人中,就你小子最轻松,捡了个画画画的活。”
朱友善只对他笑笑,“赢哥批准了我的,还让我提升画技,说每支军队,都应该有一个能记录的。
我们,都不能因为一场战役,就被抹灭了,被忘记了。”
肖老九怎么听着有些悲呢?他晃了晃头,读书读的多的人就是这也,虚头巴脑的。
他还有拿着弓箭,刀剑去杀蛮族,可不能被他给搞得,心慈手软。
他继续往前走了,去追关哥去了。
到了军营门前了,骑马的通信兵跟守在外头镇守军道:“报。”
“我们乃是静江军寨静江军,威宁将军带队,2300人前来支援!”
“静江来的?”军营中的镇守军,看着前方的一条队伍,都是穿着整齐的军装,粮车战车都有。
骑着高头大马,穿着白色盔甲的高大主帅,英武霸气。
再看着通信兵举着的令牌,他们立马就开了军营门,赶紧把人给放了进来。
几人,也早去报告给暮将军去了。
“援军到了,援军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