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都去俺家吃饭。”
“好啊好啊,我们都不客气了。”
“嗨,岁平家今早杀了一头几百斤的猪,还一口气租了二十亩田,赚了那么多钱,不去吃他家吃一顿怎么行!”
“岁平,你租那么多田,你就不怕闹饥荒,全家饿肚子?”
“怕个哈子嘛,静江啥时候有个饥荒,那地都薄得很,种也得不了啥,还不如租大半出去。
林掌柜也说了,租田租地了后,还要请人去翻地、种植、施肥、除草、浇灌……
俺们以后就去帮她干活就好了,样样有钱拿,怎么会饿得死!”
“是的哦,怎么会挨饿,租出去后俺们还有活干,离家近还能在家顾得上自己家田地里的农活。”
“半年一次的分红,林掌柜的连我们的后山的秃山都惦记上了呢!”
噼——啪——
曹老头在厨房里劈了根柴,听到了墙外面的人声,他停下了动作。
没听一两句,噼——啪,继续地劈着柴。
掀开锅盖,拿筷子去戳蒸的番薯,看熟了没有的楚婆子,也停下了动作。
瞥向了那一扇泥墙,听着外面的村里人的声音。
稳重又快地脚步声,带着几分喜悦的声音过去了,楚婆子低头
看锅中番薯。
番薯心白白的,筷子很容易就戳了进去了,蒸煮得好软了。
“老头子,番薯熟了,吃饭了。”她洗了一个碗,吹了吹手,把铁锅里的番薯一个个的给捡到碗里。
普通农户家的早饭很简单,番薯杂粮粥就能是一餐。
这对老夫妻坐在院子里,呼呼呼——吹着粥,从碗边啜吸着碗中的粥,再啃上一口从手里拿着的那个番薯。
门前的那一条泥路上,村人来的来回的回,都是奔杜里正家,又从他家走的。
吃了半碗粥了,楚婆子问着自家老头,“儿都去当兵去了,我们年纪也大了,也种不了那么多的田,不如也去出租些田吧?
你要是担心没粮,现在收了钱,去城里买,囤上一两年的粮食,平时有活干的时候,我们还能去替威宁将军夫人干活,赚点工钱……”
“瞎凑什么热闹?”曹老头横眼看着自己的老婆子,一副她见识短的模样。
“农民的天职业就是产粮,留一部分自己吃,留一部分存着,剩下的就是纳粮给国家。
要是人人都把地给租出去,那哪里还有人种田,在军中的士兵,哪里有粮吃?你要让我们儿子在军中饿肚子?你这个老糊涂!”
楚大娘
被数落的无话可言,她用力地啜了一口粥,发出了很大的一声,从凳子上起来回屋去了。
像曹老头这样的保守派也有不少。
从未有人租老百姓的田地是为了种花的!
静江是没闹过饥荒,战乱不也有吗?
谁又能保证以前没有闹过饥荒,以后也会不闹呢?
一签就是五年,万一这几年中,闹起了饥荒、瘟疫等天灾,农户家中只有一点点钱,而没有多余的存粮。
恰好外面的粮食卖起了高价,这不是逼死人吗?
在杜家庄租田租的很顺利,银钱哗哗地发,契约一份一份地减少。
不到一个时辰,过来询问的人也都少了很多,村民也都基本了解他们香坊的租法价格年限。
林青禾决定启程出发去下一个村租赁田地了。
“小堂,这儿算结束了,我们去下一个村吧。”
“好。”窸窣,小堂从椅子上起来,将桌子上多余的契约他收到了箱子里,笔砚都拿着去院外清洗去了。
“哎,等我。”林青禾叫住了他,走了上去。
古人写字好像手都挺干净的,她不一样了,她用毛笔写字,不管怎么注意,手上都会沾一些墨水。
小堂去洗笔,那她就去把手给洗干净。
杜里正家门前就是一条小山溪,獒犬洗好了笔,她洗好了手,一起回杜里正家,准备跟他们告别。
还在门口呢,将桌子上已经摆了菜了,碗筷也都摆齐了,杜里正正在拉着椅子围着桌摆椅子。
见他们回来了,他拉开了两张椅子,“林掌柜的、小堂小兄弟,快坐下吃饭,没什么菜,您二位随意。
小堂小兄弟喝不喝酒?自家酿的杨梅酒,甘甜得很嘞!”
他拿起一个小酒坛就倒到碗里,倒了一碗,给小堂回绝的机会都没有。
淳朴的庄稼汉就是这么直接热情好客。
“老杜,林掌柜他们辛苦那么久了,你咋还让他们站着,快叫他们坐下啊。”
菜的香味又从外面传了过来了,杜里正的夫人原氏端着两盘菜,一盘红烧小鱼,一盘干笋炒肉,越过他们二人。
一个矮矮小小瘦瘦的小团子从原氏身后走了出来,扑在林青禾的腿上,拉着她的手拖着走往桌旁。
“饭~饭~吃饭饭~”
盛情难却,林青禾笑着把他给抱了起来,“好,吃饭吃饭~”
小小的孩子,软软的,和她的小五宝一样乖巧,也一样的懂事。
他们是他们的恩人,为了请恩人们吃一顿饭,杜里正和原
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