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跳得很快,砰砰砰……
林青禾睫毛一颤,眸子一睁,心悸之感蓦的在心上划了过去。
她偏头看去,身侧睡的位置已经空了,双眸的泪不禁撒了下来。
门一推开,一道单薄的身影冲了出去,外面天色已经亮了,他现在已经行军哪了?
“青禾!”厨房门口传来了一道清润急促的声音。
她跑过了去了一会,才听到了这一道声音,停下了脚步。
扭过头来,触到了他满是忧色不安的面庞,他正在迈着大步走向她。
林青禾抽泣了一声,跑了过去抱住了他,“哼哼哼~相公,我以为你走了我以为你走了。”
左容赢看着怀中柔软的人,他深眸里浮出一抹痛色,双臂紧紧地搂紧了她。
“我没走。”
“我起来了,就在厨房熬粥。”
他抚了抚她的背,安抚了她一瞬,等她情绪稍稳了,他把她给打横抱起。
“先回房。”小傻子就穿了一件亵/衣,披了一件里衣,扣子都不没扣就跑出来了。
现在是卯时,时辰还早,太阳刚从海边露面,冉冉升起。
昨晚想去看看娘亲爹爹的大宝二宝五妹比寻常早醒了一两刻钟。
三娃四娃听到他们穿衣,
下床的动静,也跟着醒了。
还以为练功的时辰到了,也都快快地穿衣跑下了床。
待三娃四娃跑着出房门的时候,院子里哪里有哥哥妹妹爹爹的身影。
俩小娃懵懵地对视了一眼,都看向了爹娘睡的正屋。
外门是开着的,他们都一起往那边走了进去。
俩哥哥、小五妹果然在里面,仨人都站在爹娘的卧室门口,他们也走了过去。
爹在娘帮娘梳着头发,娘的头发顺黑又好多,披散下来,将她的整个肩头都遮盖住了,还长达腰际。
爹爹每次梳娘的头发都从头疏到尾,他们一定会白发齐眉的~
娘亲爹爹如此恩爱,娃娃们心头暖暖的,小脸上也带着了暖暖的笑意。
“什么时辰了,还不去练功?”左容赢严肃的眼神突的投射过去,娃娃们瞬然紧张了起来。
再多看了爹娘一会,一个接一个的都跑到外头去练功去了。
赶走了孩子,左容赢看着铜镜中,俊俏明媚的小傻子,他俯身问道:“想梳什么头?”
“你什么时候会给女子梳头发了?”
“原来是不会的,但看着娘子每日梳洗,便也会了。”
“咦~”
早膳刚吃好,左容赢抬手给林青禾擦
了擦一唇角边留下的粥痕,獒犬从外赶道:“主子,马车在外候好了。”
“去哪儿啊?”林青禾问着。
“去逛一逛,”他睐向那几个还没从椅子上起来的小鬼头,“一起去,书院那边我一早让小堂去帮你们告了一天假。
见着想买的想玩的,可以告知爹爹。”
不用上学!
可以跟爹娘去玩喽?
想买想玩,可以告知爹爹?
小五宝们灿然一笑,爹什么时候对他们那么慷慨大方了?
兴奋过后,哎,为什么爹爹今天破例要带他们去玩?
蓝色的马车车帘飘然掀起。
在街上忙着各种伙的人要是不经意地往那辆马车上一瞥,手上的动作便会一顿。
打开的车帘,露出几张软萌、容色绝好的稚/嫩面孔,他们的眼睛黑而亮,干净毫无杂质,像从未沾染过世俗的一切繁杂。
这是哪家的小儿郎,小千金啊!
这般粉雕玉琢,金枝玉叶!
五个小豆丁分两排,分别挤在两车窗前,看着窗外的街景,他们其实并不太喜欢,被别人一直盯着看,留意着。
但难得不用去书院,能跟爹娘一起乘坐马车出来玩,他们就大大方方让他们看吧。
静江府城
很大,他们也有很多地方他们没去过,很多东西没见多,对马车经过的地方都很好奇。
“糖葫芦,冰糖葫芦,好吃的糖葫芦喽……”
“爹,糖葫芦。”四娃扭头对坐在马车内里,挨在一起坐的爹娘道。
左容赢难得心慈,“獒犬。”
獒犬把马车一拉,停下了马车,跑去追走过了他们马车的,沿街叫卖糖葫芦的老翁。
一会,他掀开帘子,捧着六根糖葫芦过来。
小宝儿每个人都笑着去拿,大宝拿了两根,给了娘一根,其余的小宝每人拿了一根。
林青禾笑着跟她家大宝贝说了声谢谢。
嘎吱嘎吱,娃娃们吃着糖葫芦,每张小脸上都堆着笑。
甜食让人快乐,爹给他们买吃的,他们更快乐,遗憾的是爹不爱吃糖。
林青禾别了左容赢一眼,知道他不爱吃甜的,她也没叫他吃。
她咬了一个糖葫芦,险些嗯了一声。
下一步动作,她就去推车后窗,想看看卖糖葫芦的那老翁长什么样!
下次遇见了,还可以再买。
左容赢往旁边挪了挪,方便她看,“有这么好吃吗?”
林青禾透过窗户,瞄到了那一个佝偻的,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