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容赢?
姚知府对这个人可太有有印象了!
一提这三个字,他脑海中瞬时就浮现出那张俊隽清贵的脸。
“莫不是,”姚知府一低头,猜出了自己的所思,“是暮翊鸿安排在府城,以备不时之需之人?”
蒲知州跟着应承,“大人,此番猜得有理。
行军之人,粗鄙雅俗都有。
他携带静江军登陆东瀛,军中任何一员在东瀛竟没做任何一件出格之事,可见此人对军中的士兵纪律多严苛。
如若他不是暮将军的人,又怎会让被暮将军一手训练出来的士兵,完完全全贴服于他!”
“大人,南靖二世子要禀见您。”二人还在猜测中,门口响起了一道衙役的声音。
哗的一声,一把扇面是江南水墨画的折扇打开。
一袭紫衣,面如冠玉,神情难测的贵公子一脚迈进了暖房。
姚知府蒲知州早几天就对他很好奇了,见到此人了,他们都观看了他一眼,起身去行礼了。
又是一位年轻的儿郎。
“参见世子/拜见世子。”二人行礼后,起身。
“世子,请入座,快去给世子泡一杯雨前龙井。”姚知府用脸瞥着蒲知州让他去泡茶。
他到了自己的主位前
换了一张太师椅,再迎着南靖轩到他刚刚坐的主位上去。
南靖轩一把合住了扇子,坐在了主位上。
没有了往日的痞里痞气,吊儿郎当,沉默、端着的样子,让人感到非常的不好接近。
姚知府姿态都不禁又低了低。
他把所有的罪过都揽在自己的头上,“不知世子大驾光临,所谓何事?
是有所指教,还是有所吩咐,还是由于属下的疏忽导致南阳江渔民惨案一事,而有所责备?
无论世子所言何事,我定虚心接受,诚心悔过。”
蒲知州端了一杯茶过来,放在了桌上,他觉得有必要为大人说些什么。
他站回到了姚知府后面一点的侧边,躬身行礼,“世子,我家大人一心为民,天灾人祸实属难测……”
上下级同心,官官相护,南靖轩唇角往下迈了下,看着他们觉得十分好笑。
他不过来这喘口气,瞧把他们吓着的!
“你们的烂摊子你们自己收着,上面是什么旨意,本世子可不清楚,也没有兴趣了解。”
“此番前来确实是有一件事。”他道完后,不说话了。
姚知府马上会议,让蒲知州去把门给关了。
门关了,南靖轩弯了弯手,“大声说话累的很。”
姚知府蒲知州也都上前了几步,以便听仔细一些。
南靖轩这才满意,由躺坐着,变为了正坐着。
“其一,倭国成为齐国的附属国的文书,我已经派人交了上去,其二,过几日会有一道从京来的秘旨到你府上,你按着旨意进行便可。”
姚知府蒲知州还在低头等着他继续说,却见他已经从椅子上起身,一手握着一把折扇,形态端正地往外走了。
二人没想到他来的就只为说这两句,怔了下,忙追着去恭送他。
南靖轩从府衙出来,站在街边上望向了左娘香坊的方向,目光似有情似无情。
一瞬过后,他没有往那边走,而是往与它相反的方向,静江府城的一家坊子。
听说,这是府城最好的一座坊子。
姑娘长得最美,腰肢最细,手最巧,喉最紧。
玩雅玩俗都能让进去的爷舒舒坦坦的。
大难过后,人们得消费欲空前的暴涨,忙了一下午,卖出去了很多的存货。
吃了晚饭过后,给娃上了一节课,林青禾回了卧房中打着算盘算着账。
左容赢沐浴完,走了进来,听着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地响,她看着账本唇角迈得笑意。
他也挪动了唇角,走近了她,将她一耳边的
碎发给夹在她的耳朵上。
指头暖暖的,让她痒痒的,林青禾笑着缩了下脖子。
她把打好的算盘放在桌子上,握住了他摸她耳朵的手,另一手提起一支小毛笔,用笔尖蘸了些墨水,在纸上写下了一串数字。
“相公,今天虽然打半折卖的便宜,但薄利多销,除去成本,只赚了百多两。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外面的商铺都在打折,免费送,我们铺子不跟跟风,会影响口碑的。
一个商铺有一个好的口碑后,能对以后的发展,潜移默化的起到很大的好处的。”
左容赢温和的,宠溺地笑笑,取下了她手中的笔放在了架子上。
把她给拉了起来,低头在她软软的唇上印下了一记。
“小机灵鬼。”
他牵着她到了衣柜旁,给她拿衣裳,“水已经倒好了,拿好衣服就该去洗了。”
“哦。”她接过了,他给她找的干净的寝衣、外衣。
在凑到了他的跟前,在他的身上嗅了嗅,清洗过的相公,清清爽爽的。
她嘿嘿地笑着,“真好闻。”
左容赢唇角又动了下,搂住她的腰送她去澡房。
“相公,南靖轩呢?你走了之后,我就没见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