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娘听她们哭,她心底里压着的情绪一上来,背对着墙也开始抹着眼泪。
小五宝同样也没有睡,林青禾一离开房间,他们就睁开了眼睛。
都心领会神德知道娘亲会跟昨晚一样,是去南城门等爹爹。
娘亲出去了没多久,小的不听大的,大的管不了小的,最后决定一起出去。
当他们系好穿好,走出了屋子,迈向后院的门槛,发现秦婶在给娘亲她们开门。
也自然看到了大人都一起哭的画面。
秦婶作为几位中最年长的女性,充当着她们姐姐的角色,安慰这个安慰那个。
林青禾眼神发郁,谁都说他们会平安回来的,但是战场上刀剑无眼,谁又说得准!
想到她们晚上都没有吃,林青禾将手中的椅子放下,秦婶安慰她们,那她去给她们将饼子热热吧。
她关上了门,锁上了门栓,提过了大黄嘴里咬着的篮子柄,“我去热热饼子。”
话间,抬起头看向正门的方向,那五个小不点眼睛都不眨地看着她们这些大人。
她步子迈得轻快,走到了他们面前停了下来,“怎么起来了,不睡觉?”
她手扒拉了几个小娃娃,把他们带着进二进院
,“快去睡觉去。”
“娘亲。”小娃娃个个都伸手往她的身上拉,拽着她的衣角,手指跟着她走。
“是海上出了什么事吗?我看梁姨她们都哭了。”
“没呢,南阳江那边一直没有消息,都还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事,大小梁姨乌姨他们想关叔叔朱叔叔肖叔叔他们了。”
担心孩子们多想,说完她停了下来,看着他们跟他们道:“你们爹爹是一言九鼎说话算数的人,他说今早会回来的。
他没有按时回来,那么他定会派人过来给我们传消息的,我们耐心等待,不许多猜多想知道了吗!”
娃娃们都一脸纯真地看着她,娘亲的眼神太过认真,他们都断了往不好的方面想。
点了点头,都又应了娘亲。
林青禾把他们带回到了房间中,看着他们上了床躺好在了床上,她再去热饼子。
小堂回来已是翌日的清晨。
金鸡报晓,天下薄露,林青禾睡了一两个时辰,很早爬起来打开房门,开厅门。
蜷缩着身靠在门上睡觉的一人,乍然地倒向拉门的方向。
林青禾吓得眼皮跳了下,借着薄亮的光,她认出了倒下她脚边睡的人。
“小堂?”
她吃惊地叫了一声,赶紧俯身去查探他的情况。
林青禾摇晃了他几下,他终于醒了过来,“夫人!”
他没怎么睡醒,睁着痴痴地眸子看着她,感应到了他现在靠在了夫人的腿上。
他打了一个抖,瞬间清醒了很多。
他拍了拍脑袋,晃了晃头,想起了主子的交代和话,他赶紧从身上摸出了主子写给夫人的信。
“夫人,主子给你写的,他叫你别担心,他没事我们左娘香坊里的人都没事。”
“那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呢?”林青禾看着手中的信问他。
“倭寇败了,主子领兵去东瀛继续攻打倭寇去了,我是和一些静江军送伤患阵亡的士兵回来。”
一切都交代完了,小堂困得眼皮耸拉着的,像是又要睁不开了。
林青禾皱眉,小堂看上去好累啊,黑眼圈黑重,多久没睡了?
年纪轻轻的一个男孩居然累成这样!
她刚给他检查的时候给他把了脉,身体没什么大碍。
她赶快招呼他,“快去休息,你说的我都知道了。”
小堂这才点了头,往前走了一两步,豁然地往门墙上一靠,人跟墙壁靠成了一个直角三角形!
林青禾再次的惊
呼了一声,过去拍了几下、叫唤了几下没叫醒他,她心疼得不行。
到底是累成啥样了?
海上发生了什么啊!
她愁闷郁郁心疼地走向了后院,去叫秦婶她们,过来搬小堂。
小堂年纪不大,个头不矮,看着瘦,骨架结实得很呢!
她可能搬不动他。
小堂是真的很累了。
在海上打了激烈的仗,一夜没睡,回来的途中在海上航行没日没夜,照顾伤患、照顾尸体、面临海上的风暴。
这几天,他根本就没有休息好。
今天快天亮的时候,船到了南阳江停渡,他从暗道回到了静江,左娘香坊。
实在是太累了,想到主子的交代,他不敢回屋子去睡觉,来到了夫人住的屋前。
夫人又还在睡觉,他不能去吵夫人,只能在外面等,困得很……不知道怎么的,他居然依在了门口,靠着门就睡着了……
“这怎么困成这样了?”大小梁俩人将小堂的胳膊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费力地拖着他走。
“怎么只有小堂一个人回来啊,我家老九呢?”
“这人太累了,等他醒来再问他不迟。”乌娘也被惊了起来,她力气小,只能看着他们拖。
“
看着小、不胖,原来小堂那么胖的啊?”
秦婶在小堂獒犬的卧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