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后,潮汐褪去,暴风雨停了,小岛、海面慢慢地平息了下来。
经过昨夜的摧残,岛上到处都是湿哒哒的,树叶往下滴水,凹槽处都是浑水。
地面上也都是吹落的树叶、吹断的树枝树干。
这里是海,没有浅水,每天生活在岛上,吃水是个困难。
也好在,岛面潮湿,晚间、凌晨都会下些细细的小雨,每到了清晨,树叶上都会聚集一些水滴。
舒芫茹严阳殇也都是早早爬起来,拿着锅瓢去收集。
岛上还有一种说不出名的植物,近人高,根茎是褐色的,叶子是翠青色的。
像荷叶,叶子特别大,往中间凹,不管是露水还雨水它都能聚一大捧。
舒芫茹严阳殇最喜欢就是这种植物,他们每天吃的用的饮水几乎都是从它的叶子上取的。
不过,这种植物都是一株一株分散的长的,少有成群成片的,最多两三株靠在一起生长。
要想收集够二人一天的用水量,也是很不容易的。
收集完了一锅水,严阳殇爬上了树上,进了木屋当中,一会他爬了下来。
取下了套在脖子上的一小布袋米,两个碗递向了舒芫茹,“去淘米,我去生
火,你会了吗?”
“自然是会了,这有何难?我都看你煮了七天的粥了!”舒芫茹已经在海岛上生活了七天了,今天是第八天了。
岛上生活条件艰苦,一天的吃喝全凭自己动手,她早落凡尘了。
拿过了袋子碗,舒芫茹蹲在地上打开了米袋子,往碗中倒米。
她再将另一个碗从锅中取水,倒入装着米的碗中,简单的清洗。
这袋米是很次等的那种米,成色不好,多数米都有些发黑了,还很碎,不过她也分不清好坏。
她抓了抓米,简单地搓洗了一下。
“严阳殇,我瞅着这米很干净的,收集水很不容易,明天不淘了吧,我们直接倒入锅中……”
“随你吧。”严阳殇看她没往日的傲娇,有模有样地干着活,心里痛快得要死。
没得意多久,他的腹部就传来了咕咕咕的声响……
严阳殇走到一棵古树下,扒开盖在树上的一块大石头。
这棵树的树桩有一个很大的空心洞,可以存储一些干柴。
每当天气好,他都会去收集一些干柴放进这个洞里。
再盖上一些大批的树叶、石头,免得雨水飘进来把柴给弄湿/了。
这样,第二天
需要用柴的时候,就不用找柴回来烧了,也为了预防下雨,没有柴烧。
他是商人嘛,脑子比较活,会利用身边能利用得到的物质。
严阳殇生好了火,在舒芫茹能看得到他的周边,寻寻野菜蘑菇。
舒芫茹就守着锅熬。
今天运气不怎么样,附近没有他认识的野菜了,严阳殇没寻多久就回来了。
“啥都没找着,昨天下那么大的雨,竟然也没有长蘑菇,海风那么大,也没有把海上的鱼给吹几条过来。”
说着,他坐在舒芫茹旁的一块石头上,看她往几块石头搭建的灶中加柴。
燃起的烟雾时不时的往她那边飘,她的眼睛都被熏得泪盈盈的。
严阳殇见状顺手的拿起一片棕树叶,扇着火,把要吹向她的烟雾给扇开。
舒芫茹留意着这一切,她唇瓣弯起,眉眼变得明媚了起来,“这有什么关系,我们还有粥,又不是没东西吃。
等会我们吃了粥去沙滩上,看看有没有贝壳小鱼小虾小螃蟹什么的……前天我们就捡了两条好大的海鱼呢!
哎,你这怎么了?”舒芫茹瞥到了他的一只裤脚被什么划烂了,她伸手去拽了拽他的裤脚。
“烂
了啊!没事!”她换起身走向身后那颗古树,“树屋里有针线,你等等我。”
看她笨拙地抱着一条树干,踩着凸/起的树干爬树,严阳殇不由得揶揄地去托她的臀,助她一助。
原来觉得舒芫茹这个女人很可恶,现在看来也挺……好的!
舒芫茹被他有托起的地方热乎乎的,她皱眉红着脸瞪他,“你占我便宜?还没摸够?”
严阳殇心头一跳,像呆头鹅似地看她。
不禁,回想他们昨晚做的一切,蓦然,他面红耳赤的。
舒芫茹心里暗喜,扭头后,她腿一抬,蹬到另一根树枝,爬上另一根树干上了树屋。
此刻,她脑子里浮现出他的傻样,脸上浮现出娇羞的神态,心情不受控制的很激动!
二人在岛上同吃同睡……朝夕相处,他们之间的关系进了好大一步,林青禾的方法还是很管用的嘛!
见到了很有历史感的黄色土城墙,吁——在前方领路的人拉住了马绳。
骑下的马儿慢慢地迈着蹄子,停下来了,鼻间喷着呼呼的气。
“庄主,到静江府城了。”卫东打马过来,在马车帘子边禀报道。
带着白色扳指的庄培南撩开了车帘,
进城的路上,不少穿着布衣的男女老少,挑着一担叶子进府城。
哞——
咩——
赶着骡子驴子牛车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