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朝西而下,阴天没有太阳,他想判断一下东南西北。
看看自己是从哪个方位被水冲过来的,借此来判断静江的方向!
……
一年一度的义卖活动开始了。
今时不同往日,参加义卖活动的商贩百姓少了很多,林青禾秦婶来得早。
很容易,他们便在正午大街上,占领了一个显眼的、利于摆摊的摊位。
左容赢赶着驴车,把桌子椅子以及做好的一批香薰、香囊等给拖了过来。
香薰是香水香薰,用左娘香坊的研制的香水做的。
香囊是香水香囊,在送走舒芫茹那天,林青禾让左容赢画了几款香囊的花样,她再拿着图,去给女子秀坊的人,让她们赶一批香囊出来。
货物不算多,但对于一头少驴来说,比较重。
他前后拖了两趟。
第一趟拖来,左容赢帮她们把桌子椅子从车上卸下来,香薰香囊香水藤木陶瓷瓶等帮她们给摆放在了桌上。
第二趟过来,他从车上提了一个木桶下来。
木桶中有一个跟桶那般高、宽的铁坨,铁坨中间还有一个通孔。
他再从车上搬下来了一把杆高高的大油纸伞,把杆插/入了一块铁坨中间,再按下
开关,把油纸伞给撑开了。
油纸是真的大,可容纳十多人躲雨,它一撑开,他们所摆放的摊位就处在了一片阴凉当中。
林青禾站在桌边调整下细节,让香薰瓶摆放得更好看,感到头顶被罩了什么,她往上一望,油纸伞已经撑开了。
她眼中脸上都带着笑意,回头看左容赢。
左容赢微昂着下巴,露出清晰的下颚线,他大掌上握着伞柄,在旋转着伞柄,调整油纸伞对向街上的伞面。
平静的目光忽的看向了林青禾,林青禾眸中脸上的笑意扩大,“相公,辛苦了啦~”
他唇角勾了勾,松开了伞柄,走近她,“东西都带了过来,看看有没有纰漏。”
“应该没呢,我都检查过了,就算有什么,应该也不碍事,等小堂来了,我让小堂回去拿,你先回去吧。”
他们左娘香坊缺人,昨天除了收了关元坝肖老九朱友善这仨,还收了两个清洗清理香植的大婶,一个做饭的厨子。
小堂岁数还小,香坊里来了几个陌生人,没有左容赢在坊里做镇,她总有那么一点不安心。
他握住了她的小手,眸色深了一些,应该是不放心她。
他再看向了街道,这一条街的摊子
基本上已经在摆了,时辰还早,在街上游的游客也稀稀拉拉,并不多。
“嗯,我回去了,回去后我让小堂大梁一起过来。”
“嗯——好!”
“去哪别一个人去,叫个人陪着。”要走了,他还是不放心地叮嘱。
“知道了,你快回去吧。”
左容赢松开了握住她手的一只手,去摸了摸她的后脑勺。
再看了几眼她的小头小脸,纯真无邪的模样,他依依不舍地松开了她。
林青禾随他走到了车边,目送他上了驴车,赶着车朝西去了。
在摆放香水瓶的秦婶,不看他们,听他们的对话,就快被他们夫妻俩给酸死了。
正午大街距离应天书院那一处也没有隔几条街。
从这里走一刻钟就能到左娘香坊,俩人也只不过是暂时的分别……
太如胶似漆了!
油田鸡蹲在了水缸旁的槽边,在熟练地蜕着放在盆中,用热水烫着的鸡的鸡毛。
他原来是一家小酒楼的主厨,朝廷那边税收扣得太多了,加上生意不太行,酒楼就关门大吉了。
他也去问了几家酒楼,别的酒楼的掌柜的都说,暂时人手够用,不需要厨子了。
家中还有父母妻儿老小等待
养活,没有了干活的地方,他很急。
好巧不巧,经过左娘香坊,他看到了招工贴示……从昨天开始,他就来左娘香坊当厨子了。
有一说一,左娘香坊这家铺子的伙食真不错,顿顿有新鲜的肉,还是不肉/丝肉粒,是能平均分到每个人碗中的很多的肉。
简直比他在酒楼当厨子时,吃的餐食还要丰盛。
轻咚的一声,在水缸旁的砧板上响起。
油田鸡抬头,刚昂着点头,眼睛匆匆的瞥到了一张冷峻的俊容,他内心慌得一批。
不太自在地站了起来,他道:“主、主事的。”
左容赢直接交代,“麻袋装的是鱼头,响午给大家做一个蒸鱼头吃,用小锅分三次蒸,最后一锅只蒸一只鱼头。
第一锅第二锅做鱼的步骤,按照你在酒楼的寻常做法。
最后一锅,将腌制好的鱼放备好备料的碟中,放锅中蒸一盏茶功夫,开盖够倒掉盘中的腥水……”
油田鸡做厨子十多年了,左容赢说的做法,虽然他从前未完完整整地像这样做过,剁椒是何物,他也没听过,但是稍微一想就通了。
按照男主事说的去做就行了。
他哎了几声表示自己听明白了。
也在
他的哎声中,左容赢深邃的眸,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厨房的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