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知府也是一个狠的,身为地方官,一手遮天,黑你没有商量。
老根头他们卖来卖去,除了卖了最开始的那一箱琉璃,后面就只卖了几块玉石还有一些铜器。
他们收摊,出城门走人的时候,守城的士兵把他们给拦住了,并且把他们给带到了一旁。
蒲知州在这等着他们呢,他背在背后的一只手攥着一本册子,“你们作为番外人士,来静江经商有些规矩还不知道吧?”
老根头:“古尼吉娃……”
蒲知州也不跟他兜圈子,他看向鬼无彦,下巴望了下他,“你会说齐国话我就跟你说,在静江经商散户要收商税,番外人士也是一样的。”
“收多少?”
从他们摆摊售卖的时候,姚知府就派他去观察了,蒲知州心中早有数了。
但他还是拿出了攥在背后的那一本册子,看着上面的账道:“你们一箱琉璃,买了三十万两,三块玉石卖了三千两,一个铜盆,两个铜杯卖了三百两,总计是三十万点三千五百两。
我家知府大人说了,你们是第一次来,他给你们抹掉尾数,收你们十五万两即可!”
怕他们听不懂,蒲知州还特意的伸
出了手,一个手竖起一个1,另一只手,比了个五,“十五万两。”
“纳尼!”伯六老根头他们听到这个数字,先是惊了一瞬,再圆睁着眼攥着拳头看着他们。
摆明是讹人啊,就算是收,哪能抽那么多,抽一半!
“既然来齐国,那就得守齐国的规矩,姚知府也体贴你们不容易,这是他手写的减免书。”蒲知州半点都没有愧疚,他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块黄色的羊皮卷,“你们去姚知府所管辖的州、县等地区,可以减免一些路费……”
虽然跟主子预料的一致,他们的身上也只存了十五万两银票。
但交上去的那一刻,老根头伯六鬼无彦他们的心里,简直就如被刀割了块心头肉似的,疼得不行。
出了城门,他们回头看看那些吃人的官兵,每人脸上都带着得逞的笑。
“也不想想,我们知府大人为什么,连他们的通关文牒都没怎么查,就把他们放进来经商了。”
“肯定是指望着收他们的商税呀,哈哈哈!”
“都关好自己的嘴,别在外胡言乱语。”蒲知州收好了银票,警戒了守城的士兵几句,也就回府衙去复命去了。
两
个府衙一左一右的守护着他。
姚知府缺钱,为了城内的民众生息,外商这么一块大肥肉,见着不宰才怪!
“天杀的!”老根头磨了磨牙地叫骂了一句。
“别气了,主子也没指望我们在这卖钱。”伯六安慰他道。
他们来售卖,大的目的只有一个,把蒸馏器琉璃瓶给夫人送过去。
有人直接砸个三十万两买了他们的一箱琉璃,这属实是意料之外的。
“嘘!”鬼无彦瞥了瞥后面,看到有几个人鬼鬼祟祟地往他们这跟来了,他道:“上钩了!”
到了一片荒芜的地方,背后的人愈发的靠近,他们躲在了草丛里,卷起了随身携带的长叶。
簌簌簌……十多支短针从叶中被吹了出来。
咚咚咚!
被刺中的老根头伯六鬼无彦等人,纷纷倒在了地上。
这时,蹲在草丛旁放暗器的几个男人扔掉了叶子,蜂拥而上,在他们的身上翻了起来。
片刻,一个男人拿起了一张配方,奔向了一个老男人,“长老,找到了找到了!”
解大夫梳洗了头,为了让自己年轻一些,他刮了下巴上白黑的胡须。
出发前,他穿着一身新剪裁的靛蓝色的
儒袍,脚穿着一双平步清云靴,抱着一匹棉布,春光满面地走往了兰若脂粉铺。
街上行人来来往往,不少人认出了解大夫,看他们急匆匆的脚步,不解的人低头语道:“那不是解大夫吗?打扮得那么妖娆,做什么去啊!”
“手中抱着一匹布,某不是去娶亲?”
“一把年纪了,娶亲,娶谁啊?”
“听说他最近常常去一个叫做兰若的脂粉铺,那掌柜的长得别有一番味道……”
到了铺子门口,解大夫定住了。
想到等会进到铺中跟兰若谈论娶亲一事,他唇角下垂的皮肤往上拉了拉。
他拂起了门帘子,环顾着铺内,里面空无一人,兰若的女婢春庭也没在看守铺子。
“兰若!”他叫了一两声,一个人都没有回他,解大夫抱着一匹布往里面走去。
“主子不在,女婢居然也犯起了懒,死丫头待我做了你家老爷,看我怎么调/教你!”
解大夫想到那屁股圆圆,好生养的蠢丫头,他眼中多了一道荡笑。
还走到了兰若的厢房了,便听到了一阵阵嗯呀啊嗯的声响。
都经历过人事的老男人,怎么会听不出房中有人在做什么。
他怒不可遏,一巴掌拍过去,推开了门。
那死蠢婢还没被他给玩过呢,居然在兰若的房中偷男人,他非打断她的腿不可!
在床上行云雨的俩人被这突的,哐当一声给惊住地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