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娃憋着嘴,往后看着跟五妹坐的二哥,“二哥你为什么吃那么慢?”
二宝正宠溺的看着,吃着东西很乖巧的五妹,他瞟了一眼四娃,觉得他可怜得很。
撕了半块,在嘴边咬着的饼,拍了下大宝,让他递过去。
“吃了就没了,二哥还要留些五妹的!”
“二哥,呜呜,你太好了!”
孟鹤白走进来要给他们上课,看到他们都吃上了,教室里充溢着奶香味,食盒里的吃食看上去特别诱/人~
“还在吃啊,这次你们娘给你们做啥好吃的了,好吃吗?”
集体目光警惕,捂住了自己的食物:“好难吃!”
“嘿~山长多大年纪了,还会吃/你们的不成?”孟鹤白嗅了一口香味,忍不住的吞了口泡沫,底下的娃娃们目光更警惕了。
是要尊师重道,在娘亲做的吃的面前,绝对不行!
孟鹤白忽而瞥到了他的课桌上也摆着一个食盒,一个竹筒杯子。
他也不上课了,坐在了凳子上,立了立身形,“看你们吃得那么香,老师也来尝一尝。”
他扭开竹筒杯,打开饭盒,废话来了,“你们第一天来书院,你们娘亲拿着两株五十年的野人参,来给老师作为收你们的收徒礼。
老师退了她的所有,只收了她做的一盒子糕
点,哎,做的那是一个好吃,甜而不腻,松软好入口……
嗯~这喝的是羊奶吧,老师以前在西域那边吃过,不知怎么一点都不膻?你们娘亲,嗯,哼……”
娃们就等着他说的下一句,谁知,孟鹤白哼哧哼哧,喝得很香,只顾着吃了!
傍晚,左娘香坊关门了,大梁回到了家中,小梁去给乌氏送银钱。
关元坝在井边,打着井水去泡豆子,看大梁端着个脸直接回房,他眼睛都鼓起来了。
他媳妇在外被人欺负了?
大梁关门后,他也推开门走了进来,道:“咋的了,有人欺负了你还是咋的了?”
“欺负?谁欺负我?”
“那你怎么垮着个脸。”
“唉!”大梁叹息了一口气,低下了头,坐在了床上。
关元坝不知她怎么了,走到她面前,离她更紧一些。
“在嫂子那儿干的不舒服?俺现在就去说一说,咱们一起回来卖豆腐。”关元坝是个急性子,说了就往外出去。
“站住,你干啥了呢,谁说我干得不舒服?过来!”
大梁把从怀中拿出了一串钱,举着看着,又叹息了一口气。
关元坝挠挠头,“哪来那么多钱?”
“嫂子发的工钱呀,我就给她一共干了五天活都不到,她给了我半吊钱,我觉得拿着心中
有愧。”
在那干活,每天都还包一顿午饭呢。
干早活的,还包顿早饭,吃得也好,每到下午都还有一顿下午茶……吃的,都是极好的。
每天都是洗洗花,擦擦柜子,有人来买香水,就动动嘴……
可比她起早贪黑,磨豆腐,守着一个摊子卖,充实,赚钱多了。
静江普通的一个伙计,大多一个月挣的都不到一百文呢!
“嘿嘿,哈哈,嫂子也对俺媳妇太好了。”关元坝还担心自己的媳妇被欺负了呢,现在看来,嫂子待自己的媳妇极好嘛!
他也到床上坐下了,“那俺就放心了,有嫂子在,亏待不了你们的。”
“呆/子,我是说我拿这钱我心安不了。”
“你要是不收,嫂子还安不了心呢,以后好好的帮嫂子卖就是了……”
“你这个呆/子,给嫂子卖东西,不是本分吗?”
大梁觉得关元坝呆/子一个,她说东,他说西,她问他怎么办,他废话说了一堆。
……
朱友善最近都没有出去卖绢花了,因为没有心力。
林青禾的左娘香坊铺子,每天都能送不少绢花出去,她是以市场价收的。
他们不做快些,都赶不上铺子里送绢花的速度。
寻常,朱友善出去卖绢花,家里只有孤儿寡母,门是肯定会关的
,为了安全。
现在男人在家,也就没有关门了。
“乌娘!”
小梁从外走进来,看到乌娘和朱友善都在屋里做绢花呢。
一个把艳丽的布剪成花形,一个把细铁绕着花的形状。
他们的儿子宏儿,就在一旁,玩着做废了的绢花……
“小梁,嫂子铺子关了?”乌娘从凳子上起身,道。
“嗯。”她走了过去,把坐在地上的宏儿给拉了起来,“地上凉着呢,去找张凳子坐着。”
宏儿被她拉了起来,没一会又蹲了下去,继续拿着一朵废绢花捏着完。
这才是普通家的孩子,三四岁了,只知道玩。
像嫂子他们家的那几个孩子,三四岁都能入书院,跟那么多的秀才老爷坐在一起,纯属少类。
“喝水吗?”
“我要喝自己来。”小梁也不管宏儿了,到了桌旁,把食盒放在了桌子上,刚打开篮子盖子,从篮子里就飘出了阵阵浓郁的奶香。
玩耍的宏儿,嗅着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