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师?”
“三娃天资聪颖,我有心想收他为徒。”
孟鹤白眼神热切,求贤若渴,明显对三娃这个小孩上心了。
三娃回头看他一眼,箍紧着林青禾的脖子,摇晃着脑袋。
这个爷爷的眼神,就想把他给带走,他才不要离开他娘亲呢。
林青禾抚起了三娃的头,平复他的情绪,黑湛湛的眸子仔细打量着这个老先生。
和蔼可亲的面容,非凡的谈吐气度,从书海中熏陶出来的一身儒雅,让他看上去满腹经纶。
能在府衙行走自如,这也显示了,他不是一个普通的人。
几个宝儿都冰雪聪明,如果他们都能遇到一个能力出众的老师,被引导、教导,这对他们以后的肯定会有很大的帮助。
问题是,她会不会跟孩子留在府城?
人心复杂,一眼两眼也看不太穿,也不知老先生的为人是否如面上看得那般端正!
“多谢老先生的青睐,三娃年纪还小,我还想顺着他的天性养养,这事也由不得我做主,我还得回去跟孩子他爹商量商量。”
孟鹤白还是不想放弃,好苗子难得,“如果夫人改态,可随时去应天书院,我随时恭候……除了三娃
,这几个孩子也可免试学,直接入读。”
在林青禾身边的大宝二宝四娃……也被孟鹤白注意到了。
教过那么多的孩子,那个机不机灵,有没有慧根,璞玉还是朽木是一眼就能看出。
这个女医年纪不大,生的孩子个个都是很不错的。
“不知先生是书院的……”
“老夫是应天书院的山长,孟鹤白。”
古时读书,从启蒙科举到当官,非常耗银钱,能读起书的人少,这也导致了供读书人读书的书院也不多。
府城的书院聚集着全省最优秀的师资,能当山长一般都是大儒,大儒就是学识渊博著名的学者。
林青禾对这个老先生多了一份敬重,再次对他行了一礼,“山长的话,我会回去好好考虑的的。”
静江府城富裕,衙役的俸禄待遇也跟着不错的,府衙里都有属于他们的澡房。
澡房不大,建在了一间房里,房中又用合着泥的青砖,搭建成一排一排横直交叉矮墙,把一个房子隔断成了一个个的格子间。
每个格子间都有门,格子里的墙上都有一个凹进去木格子,可供衙役放衣裳等贴身物品。
天气炎热,在外巡查的衙役回来,
有时会去澡房洗个冷水澡,舒爽一下。
一个衙役从院子里打了一桶水,提到了澡房里,关上了门,把身上的衣裳剥干,就开始搓洗。
帕子搓完身,擦干净脸,调头一看,衣裳不见了!
左容赢拉了拉上/身上不合身的皂服,忍着汗臭味,浑身不自在。
经过他身旁的衙役,都望着他,即便左容赢离他们很远了,他们也都还在望。
如风的步伐,老成的稳态,衙役们想不了旁的,只是在纳闷,衙门里什么时候来了一个如此俊,高大的衙役?
左容赢把几间审问室,挨间找了,今天关押犯人的牢狱也都看了,都不见林青禾和孩子的踪影。
出了大牢,他的脸色黑沉沉的,漆黑的眸,光都照不进去。
要去巡牢的两个衙役,看他在那站了好一会了,以为他第一天当衙役,过去笑他,“大块头,我第一天来跟你一样,啥都不会,只会发呆,你师傅呢,怎么没人带你?”
“不久之前,在府衙的那间书肆旁,抓了一个带着五个孩子的女人,现在关在哪?”
“什么女人?你想女人来大牢……”他刚想笑,左容赢一偏头,他的视线对上他的
视线,看到了一双寒意滔天的眸。
这个衙役的唇角不禁的往回收,他拉了拉身旁的衙役,“你不是去巡街了吗,抓了一个带着五个孩子的女人?”
“抓了,可不是关押,她是大夫,我们拉她过来给一个女犯接生,现在应该在知府大人那边的高堂上……”
左容赢的寒眸犹如射进了一道光,此人的声音都没有消散,他整个人就消失不见了。
“怎么走那么快,我话都没有说完呢,案子应该快结了,人也不知道还在不在!”
“他是谁啊,谁招进来的……”
主动跟左容赢搭讪那个衙役,想到他那一个眼神,现在还心有余悸。
左容赢赶到时,聚集在府门口看案的百姓全都在散场了,他迎着人流走到了门口,衙门里一滩血迹,堂已经退了,几个衙役在清扫衙门里的血痕。
“时隔近一年,常家13人口的凶杀案终于结束了,狗头斩,斩得真痛快!”
“多亏了姚知府大人叫了一个女医为常戚氏接生,让她平安诞下了一个孩儿,姚知府大人打着滴血认亲的幌子,诈出了杜平撒谎。
否则那杜平还会继续狡辩,说她跟府中的下人通奸,
只因奸/情被道破,才让奸夫杀了常家13人口!”
“哎,只可惜,太可怜了,常家13口人,现如今就剩下一个婴儿了。”
“好在知府大人人道……”
嗡嗡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