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不宽,两个宝儿两个宝儿的一起在前面走着,林青禾牵着五妹走在后面。
大宝他们没出过远门,没住过客栈,这楼房头顶上的木头,两面的木墙,隔一段出现一扇木门里面的鼾声,都让他们觉得新鲜。
他们最常的是回过头去看娘亲。
娘亲穿着爹爹的衣服,粘着不知从哪来的假胡子,画着粗粗的眉眼,真的很像男子。
他们从未见过娘亲这样打扮过!
马上到下楼梯了,林青禾看他们还东张西望,紧张地提醒:“下台阶了,巴着梯子扶手扶着墙,踩慢点。”
四孩儿才把头转向前方,小心下楼,林青禾抱着五妹,不放心地在后面盯着。
“驭!”
他们都上了车之后,车夫甩了下鞭子,驾着马车往府城地方向行驶。
林青禾从包袱里拿起一个葫芦,先挨个挨个喂他们喝水,再拿出一包油纸,拿出热乎的馒头给他们吃。
“如果没有意外,我们要在马车上待四天,路途遥远,哪儿不舒服,要上茅房要干什么,都要告诉娘亲,知道了吗?”
孩儿们捧着大白馒头乖乖地吃着,点着头。
他们也不问马车到哪里去,对他们而言,只要跟娘在一起,去哪里都好。
一双双漂亮的
黑瞳还在车里转着。
外面的世界好新鲜啊,还有马车坐,原来马车是长这样的!
“掌柜的,你怎么一直在外面看?”端着一碗粥,拿着一个饼蹲在门口的小二问道。
被叫做掌柜的男人,指了指在前方行驶的马车,“昨天半宿是一个男人来住店的,怎么今天一早又多了五个小孩?难不成我看花了眼?”
小二把饼在粥里搅了搅,拿起饼来,吃了一口泡软的地方,也瞅向在前面行驶的马车。
下半宿是掌柜的守着客栈的,他没经手,不清楚。
……
防风防漏被獒犬安排在山上保护着林青禾、五个小宝。
两兄弟昨夜在院子下不远处的石山上,刨了一堆雪,筑了一个可供着爬出进的雪窝。
借着石头,树的遮挡,轮流日夜监视着山上那栋小院子。
太阳出来了,风向偏西了,都响午了,还没见烟囱冒出烟!
防风揪了揪还在睡的防漏的耳朵,“不大对劲!”
防漏揉了揉眼睛,觑着眼往院子那看去,“院门上怎么锁了一把锁?”
两兄弟顿了下,钻出了雪窝,运着轻功,脚尖蜻蜓点水的落在了院门里。
咯咯咯……
一群鸡饿的在柴房里叫着。
正屋里却没有任何的声音。
他们胆子大的推开正屋的门,大人小孩的身影都不见,摸了一把炕,是凉的!
估计昨晚上这炕就断柴了!
屋内平静,没有打斗的痕迹,昨夜山上都太平,院门挂着锁,排除有人来劫的可能。
翻开柜子,能看出里面被翻动过了。
夫人昨天应该走得很匆忙……
她是怎么带着五个幼小的主子,避开他们的视线下山的?
四天后。
静江府城,正城墙建得巍峨高耸,很威严,上面还有穿着兵装的士兵在上面巡逻。
经历了四五天之前的暴/乱,守城的官兵对进去的人严加的盘查,搜问。
速度一慢,也让要进府城的队伍排起了长龙。
五个孩儿听话地不乱走,排在林青禾的前面。
五妹靠在林青禾的腿上,大宝二宝各抓着林青禾的一只手,站在她的左右臂内侧。
三娃四娃站在了五妹前面,牵着哥哥的手。
六个人,就这样紧密站在一起。
大宝二宝也充分的担起了哥哥的角色,分别牵紧着三弟、四弟的手,看牢他们……
前面排着队的人一往前挪动,几个人就缓慢地跟着往前挪动。
“娘!”突而发觉到林青禾手心好凉,大宝二宝抬头看向林青禾,娘亲脸色发白,是不舒服
了吗?
“没事,排了那么久的队,站着有点累。”
林青禾想对娃笑,发现嘴角僵得厉害,动不了了。
“快轮到我们了,不要偷瞄,往前看。”
大宝二宝的头转回去后,她抬头再次瞥向城门上,挂着的类似于灯笼般大小的东西。
心里压抑得难受,衣服下的她,在发颤。
她数了数,足足有二十五个,每一个城墙上的洞都挂一个下来,那些不是灯笼,都是人的人头!
静江没有冬天,不下雪,气候很温润,类似于她上世的广东气候。
那人头肉都在腐坏了,往下流着腐烂的尸液,黏在城墙上,湿乎乎的。
他们已经行动了吗?
“小娘子,别看了,怪渗得慌的。”
排在身后的一个男子摇摇头说道。
到了静江府城不远处,她在就让下车了,为了进城方便,林青禾又变回了女儿身,带着五个孩子排队进城。
她稍稍往后侧了些头,故意装着什么都不懂的样子问:“大哥,他们是怎么?”
“哦,你是外来人啊,怎么来静江,还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