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云哪听得了这样的话,回了一嘴,“娘,那天说那几个小的,你不一样也去插了一嘴,我看你说的也很痛快的,现在你怕了,你就马后炮了……”
李月桂眼睛一瞪,抬头挺胸双手一叉腰,“我怕?她毕竟叫我声娘,能把我怎么样?顶多吓唬吓唬,要真敢对我做出什么,天下的人不得把她脊梁骨给戳断。我担心的是你,每次他们来,不都是伤害你来让娘伤心!”
多次交手,李月桂也摸出规律来了。
从林青禾掉进冰河当中醒了开始,她带着林小云到山上教训林青禾,那毒妇啪啪啪打的是不是她这个倒霉女儿?
林青禾卖猪肉赚了钱,她伙同那个王大夫一起算计林青禾的钱,林青禾是借用林小云得知了真相,最后吓唬了她一顿,还不是放过了她?
她带林小云去山上让林青禾要挟对沈公子的救恩恩情,娶了林小云,不成后,第二日左容赢就带着一堆人过来给林小云说亲……
林小云眼珠子左瞟一下右瞟一下,怎么想都觉得是,每次不都是娘没损失,她担惊受怕受苦?
她啊的尖叫了一声,从枕头下拿出了一个用林青禾的旧衣裳缝制的人形娃娃。
拔掉了插在
娃娃身上的针,疯狂地往娃娃的头、心口、四肢戳着,“林青禾,你去死吧……”
……
上次被左容赢修理了一顿,郑秀秀回来后伤心了一夜,还是没能对他死心。
林青禾那个女人肯定是回不来了,长夜何其漫漫,一个人度过该何其孤苦,容赢哥是一个血气正旺的男人,他哪能挨得住寂寞?
他能挨得住,身体也挨不住啊!
不然,在林青禾还是人人嫌弃,丑恶无比的林猪膘时,他还不是一样忍着恶心跟她搭伙过日子!
日后都是会另娶的……她相信,只要左容赢尝过她的好了,肯定会视她如命的!
郑秀秀满含羞情地坐在了梳妆台前,对着铜镜,拿着用火烧过的柳树枝的炭头,轻轻地描着黛眉。
放下了柳树枝,轻轻地捻起妆匣里的一片红纸,抿起了唇。
在新婚之夜,被容赢哥哥强壮的阳刚之躯压在身/下,他在她身上粗喘地喘/息,她在他身/下细细的呻/吟……
单单是这样想着,她就热浪袭心,浑身痒痒,脸庞像吃了胭脂似的,娇红娇红的。
女儿被老头子关在家里禁足,这几天都没好好食饭,许氏心疼女儿,端着一碗蒸好的鸡蛋羹去给她吃。
打开闺房门,看到郑秀秀穿着一身红衣裳,在梳妆区梳妆打扮,脚下还穿上了一双红色的绣花鞋,许氏心口气得生疼。
“你这样是作甚?”咚的一声,许氏把手中的那个碗噔在了郑秀秀的梳妆桌前。
郑秀秀透过镜子看着娘恼怒的面孔,叭的一声,她淡然地取下了抿着的那张红纸,“娘,你莫要管了……”
她哪会长长久久的给别的女人养孩子!
等她生了容赢哥的儿子,得到了他的芳心,她就一一铲除掉那几个跟她孩儿挣爹的小野种。
许氏看她这个得意的劲,额头青筋跳起,她瞄到了她的头。
发着狠劲去扒她梳起来的发髻,往她的脸上乱抹一团。
“……唔,娘你别乱动我的脸……女儿花了一个多时辰……”
“我生你就是让你作践自己?让你去做别人后娘,你这般不自重,自毁前程,败坏门风?”
一出门他们家的人就被村里的人指指点点,头都抬不起,摊上这么个不知廉耻的女儿,许氏差点没想开去上吊。
“啊!”郑秀秀没有设防,被亲娘乱搞了一通,她站起身把她给推开,扑到了桌前去照着铜镜。
唇上的红脂往旁边推开,画好的黛眉从眉的位
置散到额头、眼皮……
红的红,黑的黑,好不容易梳好的妇人头全都被她给扯散了,杂乱无边!
好好的一个新娘子被她弄成了一个疯婆子!
郑秀秀攥起拳头,转过身对着许氏大喊大叫,“当初你们若是同意我上山跟了左容赢,我岂会做这种蠢事情,要怪也只能怪你们自己……”
啪,许氏抽了郑秀秀一巴掌。
面对这个走火入魔的女儿,许氏自己也疯魔化了!
她用最重的语气骂郑秀秀:“你恁这么不要脸,不知羞,几天前,林青禾就已经被左容赢安全地给接回了山……”
……
郑大牛在镇上找了个搬货的活干,今天他领了工钱,合着以前的存的工钱,买了好些东西回去。
进了家门一趟,又兴冲冲地去了他叔家。
他一站在正屋门口,在布置碗筷菜的郑敬德许氏就发现了他。
“大牛,用过饭了没有?”
郑大牛憨憨地笑着,“叔,还没呢。”
“我去给你拿副碗筷。”
“婶,我不在这儿吃,我爹烧好了饭的,我给你们送了肉我就回去了。”他走进了屋,把手中提着的一块肉提到许氏手上。
“发工钱啦?”许氏提起这一块有几斤重的好肉,笑着道
。
“嗯,码头上的散工都是搬一天货发一天钱。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