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家娘子,左相公!”
门突然被推开,几个官差进了来,一个穿着蓝色袍子的男人一进屋,眼睛就直看林青禾,他喘着气,跑向了林青禾。
“左家娘子,可算是找到您呐!”
林青禾认出了他,是糕点铺子的齐掌柜,上次她救了他那因为被一颗珍珠卡在气管而命悬一线的儿子。
事后,他给了她糕点跟银钱,后来她再去镇上,经过他家铺子时候,他的铺子门是紧闭的……
“你怎么了,是谁生病了吗?”
她很清楚的自己的定位,不是厨子就是大夫要不就是菜贩子。
“我表外甥……”他叫出这个称呼,声音就哽塞沙哑了,“左家娘子,你行行好,马上随我去看看吧,要是晚了,怕是……”
齐掌柜说不出口了,咬着唇,泪在打转了。
林青禾对待好人,是一个心很软的人……
坐在椅子上的南靖轩拍了葛太明一下,葛太明跑上去,在林青禾将要应下时,他在她的身侧压低声音提醒道:“林大夫,齐掌柜的表外甥就是沈县令的儿子沈御,镇上的大夫都已经去瞧过了……”
话尾,他对着林青禾摇摇头。
林青禾明白了,人怕
已经……
“齐掌柜,我也没有把握能把人给治好哦,治不好或者治坏了,县令不会把我怎么样吧?”
沈御是名声很响的天之骄子,肯定万千宠爱于一身。
他爹是县令,这里的土皇帝,她又不是神,万一去了没救了,或者是治出了什么问题……那县令一迁怒,她、左容赢娃们说不定都要有事!
“左娘子,我相信你的为人跟人品是不会加害我表外甥的,我可以拿我的性命担保,就算是你治不好,也会安然无恙,沈大人也是一个清正廉明的好官,只要你去一趟,他们一家都会谨记你这个情的……您快随我去吧,马车已经在山下备着了……我给您跪下了!”
齐掌柜急得不行了。
林青禾望着左容赢,眸中还有一丝不确定。
在这里她一直都是被左容赢保护着的,她已经习惯依赖他了,很多事情就算是在内心下了决定也会问一问他,他比她聪明本事大格局大更沉稳,有他在,她更安心。
左容赢宽厚温暖的手握住了她的小手,她心善,不去往后定会愧疚得不行。
“去吧,我把娃们送到秦婶哪儿,就去追你。”
林青禾重重的嗯了
一声,匆匆跟五宝们道了别,跟齐掌柜他们走了。
南靖轩扇子一打,她一走,火锅是不能在吃了。
“嫂子,我也跟你去沈县令家瞧瞧,没准能照应一下你!”
他起身跟上了林青禾他们。
葛太明对着左容赢抱拳鞠了一躬再带着几个小厮一并也走了。
左容赢看着林青禾离开的背影,眸中森郁。
……
“大人夫人,回来了,表舅老爷回来了。”
衙役的声音还在屋外响起,沈述安黎晚恙已经迈出门槛了,“神医在哪?神医在哪?”
看到自家表哥领着一众人过来时,他们一眼就相到了人群中那个个最高,身板最挺,剑眉星目,让人觉得惊艳稳重的山野美男。
“神医!”
夫妻二人朝着左容赢跑过去,顾不上礼仪了,急着拉住了他的胳膊。
“神医,我儿危机,您快进去瞧瞧。”
“神医,您可得救救我儿啊,只要你救好了我儿,你想要什么,只要我府中有的,我都可以给你!”
折扇一打,南靖轩扇了扇风,愣愣的看着这为儿急疯了的小官夫妻。
左容赢从他们的手中把一只手臂给挣脱了出来,“我不是神医,带路!”
沈述安黎晚恙自觉失态了,面带歉意,往前走了起来,“神医,这边请。”
齐掌柜跑了过去,跟他们说弄错了,沈述安黎晚恙目光停在左容赢紧牵着的一个貌美女子身上,错愕了一瞬。
她治?
也在这一瞬,左容赢牵着林青禾越过了他们,随着齐掌柜到了屋子里。
屋内有地龙,一点都不冷,香炉子里燃着熏香,掩着屋内的血腥味。
齐掌柜撩开了帘子,林青禾看到床上躺着一个脸色无血色口唇发白偏瘦的男人。
“左家娘子,这就是我表外甥,他身上还在流血,叫了很多大夫了,怎么都止不住……”
林青禾坐在了放在床边的一张矮凳子上,给他号脉,在坐在马车上来的时候,她已经向齐掌柜问过沈御的病发病况。
沈御是翰林学士,去翰林院时,不小心在下马车时跌落马车,摔了腿。身体没有任何的伤口,只是当场有些淤血,后之血肿。
以为过上两三天就能好,然而两天过去了,腿部传来疼痛,就诊,大夫说是骨节变形了。
这一次治好了,随之,他身体变得愈发的古怪,一有点外伤,血就往往要流很久,抹很多的止血
药也没有用……
失血过多导致他四肢乏力、头晕、注意力不集中、易于疲劳、耳鸣……
再后来,他的身体明明没有明显外伤,有时候也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