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在哪?这是郭逸从一片混沌中恢复一丁点意识之后问自己的第一个问题。好像是在一个阴森的地方。凭借着摇曳昏黄的蜡烛光,他看见了黑色的天花板,一道道生锈的铁链在上空纵横着,上面挂着各种各样的刑具,枷锁,镣铐等等,而且无不沾染着紫黑色的血迹,看着就叫人不寒而栗。他想要移动下一身却被一阵钻心的疼痛弄得打了一个哆嗦,低头一看自己的四肢都被黝黑粗重的锁链牢牢地铐住了。
难道这是地狱?郭逸还记得自己临死前的一些情景,自己不是应该被全速行驶的824特快列车直接撞死了么。但是,这浑身的撕裂般的疼痛感又是作何解释。死人不是应该毫无知觉了么。
就在郭逸疑惑不解时,却不想他侧面的一扇厚重的铁门发出“吱吱嘎嘎”的闷响。一缕微光从侧面射了进来,并一点点地扩大。最后,一个举着明亮火把的人闪了进来。
突然强烈起来的光线弄得郭逸不自觉地眯细起了眼睛,他看不见来人的身段和长相,只听见那个人高喊了一声:“帕尔马大叔,这里发现一个囚犯,你过来看看。”声音十分清朗,好像是个年纪不大的男性。
紧接着就是一连串嘈杂的脚步声,听起来人数不少。不一会儿,这个狭小的牢房里就站满了人。此时,郭逸也渐渐地适应了火把光线的强度,看见几个人正簇拥这一个白发苍苍但是精神颇为矍铄的老者正对着自己指指点点。那些人都好像中世纪欧洲普通农民的打扮,粗布衣服麻布长裤。只不过,这些人都提着亮闪闪的兵器,而且身上沾了不少的血污,好像刚刚进过一番激烈的打斗。
那个老者分开众人,走到郭逸面前,用厚实的手掌拨开挡在郭逸额头前的长发,冲着郭逸的脸仔细地瞅了瞅,然后站了起来,回头对其他人说道:“没错,这就是埃克斯?奥兰多。真是创世神保佑,奥兰多家族最后还剩了这条血脉,否则我帕尔马真要成了历史的罪人了,老奥兰多在天之灵也不会安息。”
众人闻言都是唏嘘不已,倒是当事人郭逸摸不着头脑了。敢情他们口中的埃克斯?奥兰多就是他了,怎么他就不记得自己有过这么洋气的名字呢。他好想问问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却变成了一个囚犯痛苦的**声。
郭逸的**声引得那位老者眉头一肃,帕尔马老爹冲着众人就是一声呵斥:“你们都愣在这里干什么呢,还不快解开镣铐。”
本来众人还一副义愤填膺悲天悯人的大贤者慈悲模样,纷纷谴责某个十恶不赦之徒,听得帕尔马老爹呵斥才回过神来,然后一个个提刀挥斧地凑了上来捆住郭逸四肢的粗重镣铐一一斩断。帕尔马老爹取下身后的披风将郭逸轻轻地包裹住,然后单手一提,扛在了肩上。郭逸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扛在肩膀上,虽说帕尔马老爹的肩膀很宽也很厚,但是顶在肚子上还是左右不舒服。只可惜,郭逸现在是手脚无力,说话也说不出,也只能任人摆弄了。
这个时候一个明火执杖的中年人一头冲进了牢房,对着帕尔马老爹有点焦虑地说道:“帕尔马老爹,德雷克没抓到。我们里外都搜了个遍,只在书房里找到了一条密道。看样子,是通往他的亲卫队兵营的。”
帕尔马老爹闻言也只是眉头稍微皱了皱:“早就料到这个老狐狸不会束手就擒。德雷克亲卫队常年驻兵保持在五百以上,我们的人差太多,招呼大家准备撤吧。”
“好嘞。”中年人得令后,一个转身就又冲出了牢房。
帕尔马老爹扛着郭逸,急匆匆地冲出了牢房。这一路走来,郭逸才发现自己是在一个地牢最底层,而这个地牢足足有三层之多,一路上见到的尸体不下一百多具,以女性居多,有新有旧,形态各异,但都有一个共通的特点——惨,所有的尸体都死得凄惨无比,看来那个德雷克不是什么好鸟。
走出了地牢,郭逸就发现自己身处十分宏伟的城堡之中,看样子刚刚经历过一番血战,一片狼藉,到处都是破碎的器皿、家具,还有很多士兵以及农夫的尸体,一些手持火把的人就好像打劫的梁山好汉一样上蹿下跳,见着易燃物就是放一把火。好么,看样子是被一群造反派暴民给救了。
走了不远,帕尔马老爹就叫来了一辆简陋的马车,估计原本是装马匹食用的稻草的。浅浅地铺了一层杂草之后,帕尔马老爹就把郭逸放在了上面,轻轻掀开郭逸的囚服发现布满了粗粗细细长长短短的新旧伤痕,帕尔马老爹顿时老眼一热,然后安慰郭逸道:“孩子你受苦了,我叫人去拿点绷带来给你疗伤。”
很快帕尔马老爹就拿来了足够的绷带,然后开始熟练地给郭逸包扎起来。先从手上开始,因为这里比较好打理,帕尔马老爹仔细地缠了三圈绷带,然后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郭逸感到被包扎的地方疼痛减轻了,然后他看到一个翠绿色的+2字样从他得手臂上漂了起来,浮了半秒钟,最后渐渐消失不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刚才那个是虾米玩意?郭逸使劲地眨了眨眼睛。莫不是生前《神界》玩多了留下的后遗症,郭逸想了一下之后便开始嘲笑起自己来。绑个绷带生命+2,在现实生活中根本不可能存在,一定是眼花了。郭逸安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