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州城内,李红袖又重复了在通化城的事情,但凡有时间,她就会深入伤兵营之中,去看望,慰问那些伤兵,只是没再为他们疗伤了,因为战斗实在是太激烈,李红袖作为主要战力,不能浪费灵力。
除此之外,就是带人亲和了,这点不用江诚教,李红袖就可以做得很好,不管是大兵小将,每一个都是温柔以对,她甚至还学会将自己每日特供的饭菜去送给那些底层士兵,自己则是进普通的军营和普通士兵一起吃喝。
这种行为让她在短时间内获得了极大的威望,李元项倒是找李红袖谈过,可是李红袖依旧是我行我素,李元项拿她也没办法,不仅是地位差别,还要依靠李红袖打仗,尤其是获得了宝镜法器之后的李红袖,战斗力比之前更胜一筹。
辽军每日都是强攻,每天都在通州城下丢下最少一千具尸体,可是辽军没有丝毫后退的意思,依旧是不断的强攻。
当然,这也是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死的都是部落兵以及平南王的兵马,真正的辽军精锐其实死得极少。
在血拼了半月左右之后,杨河庭带人到来了,七万大军驻扎在辽军身侧,陈戈立即派人攻打,可杨河庭却极为稳定,不和辽军野战,而是挖深沟,筑土墙,依靠强弓利弩和辽军消耗,辽军强攻之下,伤亡惨重。
等到辽军不大举进攻了,杨河庭又派出小股部队不断的挑战,而且每日派出的部队都是不一样的,杨河庭的做法很明显,他是在练兵。
他所带兵马,虽然有老兵作为骨干,可新兵太多,野战绝对失败,太多人都没见过血,他就是这么一点点的练兵。
陈戈碰到杨河庭这种稳健的老将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人家营盘扎得极为稳固,你大举进攻,人家就坚守不战,你不大举进攻,人家就一点点骚扰你,还练兵,越打越强。
不过好在这种情况坚持了七八天之后,辽军的第二批人马到了,第一批人马八万人,第二批人马则是达到十万人,辽军人马再加上平南王兵马,已经超过二十万人了,通州局势再一次危急起来。
········
“要进行决战了”
通州城内,江诚叹口气,这段时间他并没有出战,借口是养伤,突进通州城的时候,他受了很重的伤势,虽然几天就好了,可江诚不想暴露这个秘密,所以一直守在李元项身边。
“先生怎么知道要决战了”
“粮草撑不住了,辽军二十余万人,再加上辅兵杂兵民夫,超过二十五人,城内百姓加大军超过四十万人,每日消耗的粮草是一个极大的数字,对峙这么久,大家都快要撑不住了”
江诚回答道,辽军的后勤兵马其实不多,原因是他们的后勤兵马也有一定的战斗力,是炮灰,可他们的人数依旧是庞大,城内也差不多,多了几十万百姓,虽然这些百姓之中的青壮可以不断的补充兵员,但后方的粮草却运不上来,这让城内的物资也越发的缺乏。
“话虽如此,可是李元项没有想过决战,他在拖”
“想要把辽军拖垮吗?”
“是,论粮草供应,辽军比我们困难太多了,石塘在天侠关扰郑禾军的粮道,就算不扰,北州也拿不出多少粮草来,主要还是靠辽国拿粮草过来,八百里以上的粮道,途中要消耗多少呢?”
李红袖回答道,辽国国内搜集粮草已经是很长的路线了,又要送到城下,粮道绝不止八百里,送一斤粮食过来,可能要消耗三四斤,辽军根本没法支撑这种战争,所以速战速决是辽军要的。
“如果我是陈戈,我有办法逼迫李元项决战”
“什么?”
“锁城屯兵屯田,李元项就不得不决战”
江诚坚定的说道,李红袖一下子愣住了。
辽军大营,陈戈也在召集一众高层议事,陈戈说道“我军粮道连绵千里,大魏的百姓也在不断的骚扰,长久下去,我大辽的国力必定拼不过大魏,可大魏正在龟缩,我们要寻机会和他们决战”
“陈将军,杨河庭龟缩不出,李元项占有城池之力,如何决战”
“锁城,放牧”
“什么”
“准确一点叫做锁城屯田,派人做出锁城之举,如此一来,我们只需要三五万人就可以困住通州城,剩下的十几万人,可以全力攻打杨河庭,也可以分兵肃清粮道,随后我们召集牧民百姓在通州耕种放牧,城内的粮食能吃多久,半年还是一年?”
“李元项不会让我们这么做的”
“是的,我们一开始挖掘壕沟,李元项必定出战,锁城屯田,我们可以是假的也可以是真的,他要是不决战,我们就按真的来”
陈戈回答道,这个决定可以让他们进退自如,是一个真正的狠招,一旦他们进行锁城,李元项要么来决战,这是他们很高兴的,要么就是放任不管,那也好,锁城好之后杨河庭绝对死,营寨再结实也不能和城池相比,十几万人突袭他们,必死无疑。
“就这么办,大夏已经入局,到了西凉州,大魏没有余力再派人过来了,吃掉李元项和杨河庭的大军,我们和大夏会师于雍都城下,共分大魏”
南院大王一锤定音,这种好计,他听了也是觉得胜券在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