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
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是故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是谓大同”
松山,一个简易的学堂内,上百个学子正在背诵一篇文章,冬日大雪封山,程青松要求所有不满十三岁的人都要进学堂,不分男女,十三岁以上,就得上晚上的扫盲班了,白天则是要干活,实在没事干把村里的雪扫一扫也好,总之是不能让人闲下来。
课堂上,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男子听着这篇《大道之行也》,即便是听了几十遍,他依旧是有一种想哭的感觉,大道之行也里描绘的世界,不就是人人梦寐以求的世界吗。
“张夫子又要哭了吧”
课堂外,程青松对着陈咸鱼说道,看那张夫子陶醉的样子,他就觉得好笑。
“张夫子这一次应该会加入我们了”
“那个孙恒也被我们感化了”
“确切的说是被公子的理念感化了,这篇文章一出,读书人之中又要多一个圣人了”
程青松说道,这个张夫子是他们请来的启蒙先生,一个屡试不弟的落魄文人,一开始来的时候,还很看不起他们,等到这篇文章被孙恒送来,读了一遍之后他就激动得哭起来了。
“但公子不是圣人,他和我们一样,有血有肉”
“是啊,公子还在朝廷之中与敌人周旋,我们要尽快成长起来了,这一次公子挑人去雍都城,我想回去,这里就交给你了,陈咸鱼”
“以后叫我陈大同吧,我不叫陈咸鱼了”
“村里有超过二十个叫大同了,你还叫?”
“那又怎么样,又没规定不准叫大同,我讨厌咸鱼这个名字”
陈咸鱼说道,他爹没文化,家里也穷,曾经家里买了一条咸鱼,硬生生的吃了一个月,他偷吃了一次,还被他爹打了一顿,以后就叫他陈咸鱼了,他很不喜欢这个名字,因为咸鱼两个字总会让他想起过去。
“行,陈大同,以后你就是陈大同了,这里交给你好不好”
“不好,选贤与能,你才是贤才,你得留在这里,我要去公子身边”
“你这个都要跟我抢?还是不是好兄弟了”
“是兄弟就让我,这里离不开你,你武功比我高,周爷爷没回来,你得在这镇守着,要不然那些地主和山匪又会回来的”
陈大同说道,这一年多他们开始练武,程青松的天赋很高,已经练出了内劲,并且在剿匪过程中立下大功,很有信誉,他留着镇守更合适。
“哎,行吧,我不跟你争,但是公子有什么新理念出来,你一定要及时传回来,我们所有人都渴望聆听公子的教导”
“这还用你说?”
“哈哈”
“你也要想办法让几个村子运作起来,不能再一直靠着公子了,要不然公子再多的家财也撑不起我们的消耗”
“这个我有想法了,第一步就是要先把人组织起来,形成一个团体,把力量攥成一个拳头,这样才有力气,所以第一步,我们就要成立大同社,管辖投靠我们的所有村庄,每个村庄派遣人去管理,听统一的号令。
如此我们才能和山外的商号谈判,我们种的粮食,织的布匹,收集的皮毛山货才能卖出一个好价钱·····”
程青松侃侃而谈,今年他们花了公子上万两银子才把局面维持下去,可是这两个月,他们又收留了两百多个孤儿,这些大部分都没有生产能力,几乎都是靠他们养的,显然明年会更难。
所以为了生存,程青松必须要想办法维持这里的运转,说简单一点就是赚钱,自给自足,山里的特产颇多,但却卖不出价给,他准备从这方面入手。
“青松,还有一个问题要注意下”
“你说”
“这山里以前无比的穷困,所以官府都放弃了这里,可是经过我的经营,这里慢慢的富饶起来,良田有了,水渠有了,道路也在修建,万一某天官府又来了怎么办,如果他们要对我们课以重税,甚至征调徭役怎么办,我们的局面全都会要毁掉”
“你的担心不无道理,这是我们用汗水建立的家园,不能让那混蛋朝廷毁掉了,得想想办法”
“还要保留一些种子,我觉得我们得把一些人分散出去,如果有一天,这里毁掉了,我们也能再别的地方东山再起,公子说过,我们的道路是曲折的,敌人不会放任我们自由的发展”
“好,我们找几个时间讨论一下,年前拿出计划来,在你们离开之前”
“尽快,这里是我们的家,我们也不想离开,但是为了大同社会,我们必须要做好准备”
陈大同回答道,他们能有今日的发展,最重要的就是这里没有官府的破坏,他们嫌弃这里太穷了,都没有在这设置官府,也不会来收税。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啊,他们一年到头没闲下来一天,即便是下雪也在干活,开垦的数千亩的良田,修建了几十公里的水渠,道路也在计划之中,穷山恶水的山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