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心中气愤,但是面上仍是一片的和气,看着林安然也很是有礼貌。
“竟是不知道师姐的消息比我来的还要灵通,你看我这刚听到真君的吩咐,还有些准备要做,不如师姐改天再来?”
林安然看着她那张和气的脸,越看越是觉得狐媚,“师妹还是小心些的好,这次大比可不比往常,是需要与周边的几大宗门一块比试的,听说来了许多的天才弟子,师妹可不要拖了队才好。”
“多谢师姐好心提醒,我会注意的。”
两人话不投机半句多,林安然也不能在这会儿随意找她麻烦,只好忿忿不平地又说了几句,才带着自己的小跟班离开,远远的七月还听到她吩咐:
“把七月打擂台的比赛给我找一下。”
叶依依听话地点头答应,“师姐放心吧。”
因着林安然的这一打岔,七月倒是没有了愤然伤春悲秋的心情,看了眼新住处就出了无量山到外门来。
刚一进他们居住的地方,几个外门的弟子就听到消息赶了出来,看着她也不说话。
七月压根不把他们的探视放在心上,她一路来到沈涛的住处,在外面敲了下门。
没想到开门的竟是魏芳芳,“七月?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你被崆峒真君给召回内门了吗?”
七月隐隐挑了下眉峰,“魏师妹倒是知道的清楚,你怎么在这儿?沈师兄醒了吗?”
“沈师兄他”魏芳芳话还没说完,里头的沈涛就开口了,“是七七师妹吗?进来吧。”
七月闻言饶有兴致地望了眼魏芳芳,魏芳芳腼腆地笑了一下,“既然师兄醒了,你就快进来吧。”
说着,让开了堵着门的位置,七月盯着她略有些不自在的动作微微笑了一下就走了进去。
沈涛刚从床上坐起来,就看见她进来,虚虚地笑了一下,“七七师妹回来了?怎么样,崆峒真君没为难你吧?”
“看师兄你说的,七月是真君带回来的呢,怎么会为难她呢,是吧,七月?”说罢,魏芳芳还一脸纯真地望着七月。
七月看着她似乎什么时候都天真热情的眼睛,微微一笑,“魏师妹说的是,真君他老人家怎么会为难我,我来就是告诉师兄一声,从今往后我就到内门住了,师兄有什么事就给我传消息,这是我的留音石。”
沈涛接过她递来的留音石,想了一下,也把自己的留音石给了她一个,“你拿好这个,有事就给我发消息,内门不比外门,你切记小心谨慎。”
“是,多谢师兄。”这是在前世给她最大善意的一个人,她不希望听到他有任何不好的消息传来。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七月才告辞离开,自始至终都没有看一旁的魏芳芳一眼。
魏芳芳倒也安静,一直听着他们两人说话,除了一开始的插嘴,倒是没再开口。
一直等到七月走了,才凑到沈涛身边,坐在他身侧娇娇柔柔地问:
“沈师兄,七月这是从今以后就是内门的人了?”
沈涛侧目看了她一眼,在她清澈的眼眸下微微笑了一下,“师妹刚刚不是已经听到了?而且七七师妹本来就应该是内门的人,如今回去有什么好奇怪的吗?”
“额,呵呵,我、这不是有些好奇嘛?说起来她的确该是内门的弟子,可自她一入门就是在咱们外门待着,我还以为”
“以为真君不喜收她为徒?”沈涛直接说出了她心中所想。
魏芳芳不好意思地低头笑了一声,“是我想错了,沈师兄你休息,我改天再来看你。”
说完,她就低头快速跑了出去。
沈涛望着她的背影,不由得眼眸深了一瞬。
到了夜间,借着月色,沈涛换了一件不常穿的黑色道袍出了门,一路往东,在内门的一处山坳处停了下来。
“老祖,事情已经办妥了。”
静谧的夜色里看不清站在他面前的人是谁,只不过是听到一个很清越的声音响起,“我已知道,一切按计划进行。”
“是。”
一切来得快,去得也快。
三日时间一晃而过,七月这三天里一直没出门,直到快要出发了,才从屋里出来,只不过一出来就看到了那个不想看到的人。
花梨白还是一身的白衣,灼灼其华的站在院外,见她从屋里出来,很是淡漠地看了一眼,“时辰到了,走吧。”
七月这才发现在他的身边还有好几个眼熟的弟子,原来他们一直在院外等着她?
七月有些意外,不过看着他淡漠的身影,她也没什么话好说的,是从什么时候花梨白不再和她真诚以对?
许是从她不停的以未婚妻的身份纠缠他的时候吧!
想来那时候花梨白一定很是郁闷,不知怎么的自己这个十分有分寸感的小乞丐就对他有了非分之想,为了打消她这个念头,真是怎么冷漠怎么来啊!
现在想想也是可笑,她以为他什么都知道,可其实他什么都不知道,想着她可能已经死在地牢里的前世,七月忽然很像看他得知一切后的表情。
是意外?
还是愤怒?
当年他被人打的半死不活的丢在他们一群乞丐窝里,要不是她起了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