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晟王妃可别逞强了,要是你求求我,我可以帮你做一首采菊诗……”
周济眼底阴鸷的看了一眼栗雨昕,旋即他温柔的对沈婷儿道,“爱妃,既然栗雨昕这么的挑衅你,不妨你就先作诗一首。”
“看她能做出什么样比你好的诗……”
“对,济王妃让栗雨昕知道你的厉害,这不学无术的废物也敢挑衅你,简直自取屈辱!”
仗着皇后和济王,众人对丝毫不敬重晟王妃,要怎么嘲笑就怎么嘲笑她。
在他们的心里,栗雨昕这个晟王妃也是名副存亡的。
晟王这病弱身体,迟早是要死,到时候还不是济王来当。
栗雨昕这个晟王妃算个什么?
众人纷纷等着栗雨昕看笑话。
栗雨昕也不恼,浅笑盈盈,“好啊,那就请济王妃作诗一首。”
这云淡风轻的模样甚是挑衅人。
“还敢嚣张,看她等下怎么下台来!”
沈婷儿心中嗤笑,她就不相信她能做得出比她厉害的诗来,现在怕就是故作镇定吧!
“晟王妃,你当真是要出丑吗?为难我和你吗?”沈婷儿委屈的脸上带着对她不争气的怒意,好像是负气,“那好,我就做一首。”
皇后开口,“来人,笔墨纸砚伺候。”
旋即,宫女太监搬来了长桌和笔墨纸张。
萧贵
妃也在方桃的搀扶下也围了过去,她打量着淡定自若的栗雨昕,眼眸闪着光。
传言栗雨昕大字不识一个,就算她在嚣张,面对这样的局面,她总会露出惧色吧。
可她自信的样子好似睥睨众生,沈婷儿等人在她的眼里就像是跳梁小丑。
她真的是别人说的那样不学无术,刁蛮嚣张仗势欺人的栗雨昕吗?
不尽然……
此时沈婷儿提笔,娟秀的墨黑字体落在了白纸之中。
众人振奋的看着沈婷儿写下的诗。
【一夜新霜著瓦轻,芭蕉新折败荷倾。 耐寒唯有东篱菊,金粟初开晓更清。】(注:咏菊-白居易)
“不愧是我国第一才女,这一首咏菊的诗写的真是太好了!”
“不仅仅诗好,这字也是写的秀气灵动啊,第一才女沈婷儿,名副其实!济王妃才华横溢,没人可比啊。”
“我看也没人能写的了济王妃这么出色的诗了。”矛头对准了栗雨昕,众人满是嘲笑道,“晟王妃,你就别逞强了,光是济王妃的一手好字你都比不上,你还能做出什么样的诗来赢济王妃的诗呢。”
“也就只有她自己哗众取宠,自以为比得上济王妃,真是可笑至极,无脑啊,偏要自取其辱。”
“济王妃的才学岂是她能比的,也就她不怕遭人嗤笑
,敢说自己比济王妃的才学厉害……”
皇后也满意的点了点头,沈婷儿没有让她失望,她选的儿媳妇那定然是最好的。
轮才华论样貌,都是上上等。
栗雨昕还想要缠着她的儿子,瞧她那里配得上她儿。
她也就只配和周晟这种病秧子在一起。
等着被人嘲笑守寡吧!
在众人嘲笑她之际,栗雨昕抽过一旁太监拿着的宣纸。
纸张犹如练匹飞扬,气势豪迈落在桌上,栗雨昕毫笔沾墨,点落在之上。
笔走游龙,龙飞凤舞之姿潇洒磅礴,在场的众人一时惊愣。
等回过神来,栗雨昕一首诗便是已经写好了。
和沈婷儿娟秀的字体相比,栗雨昕的字更是有一种临霸天下的豪阔之势。
一笔一划凌厉的气场,震撼人心。
沈婷儿的字和栗雨昕的字这么一对比,沈婷儿便是显得小家子气了。
【王孙莫把比蓬篙,九日枝枝近鬓毛。露湿秋香满池岸,由来不羡瓦松高。】(注:菊-郑谷)
有人念出了栗雨昕写下的这一首诗。
“这诗,好诗,真的是好诗……”这里边不缺乏才学深博的男子,就算栗雨昕名声狼藉,但是这首诗的确是好,的确是妙。
“什么好诗啊,这首诗连一个菊都没有啊!”听有人夸赞栗雨昕,不由有人辩驳
的嘲笑道,“你懂不懂诗啊。”
这话瞬间点燃了那些自翊才华出众的男子。
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明明他们庸才不懂诗,还骂他们不懂,当即理论起来。
“这首诗是没有写一个菊,但每一句都在说菊!秋香便是秋菊。这首诗的涵义我自认为比济王妃写的那一首诗要更甚一筹!”
“不错,这首诗是好诗,懂诗的自然能判断好坏,岂是你们这连诗的涵义都不懂的人妄加议论的。”
说这话的还是国子监颇有威望的掌印。
没有学识的人不敢乱说了,免得这首诗传出去,万一真的是菊诗,自己却说不是,这没学问的脸不是要被自己丢尽了。
至于看懂这首诗的人,喜欢这首诗的人都是被这首诗的含义征服。
他们可不管那些小家子鸡肠的暗斗,夸便是夸赞。
“说起来,晟王妃不仅仅是诗比济王妃的诗要胜一筹,就连字也是比济王妃的字要好啊……”国子监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