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雄辩,再强的辩解在证据面前都是浮云。如果背后没有操纵此事,恐怕这第一局比试,怀安就要把底牌亮出了。
不再多想,怀安便听从悟明的话,开始反击,依靠出色的格斗经验与技巧逐渐占据上风,要保我进决赛?那当然是先进了再说呗,便宜都主动送上门了,不捡都对不起自己了。
事实证明,在不使用魂力的前提下,怀安在这群人之中还是顶级的,很快,怀安便三下五除二地把文瀚打倒在了地上,取得了首胜。
果不其然,这场胜利并不会赢来观众们的欢呼,不过,震惊还是有的——“怎么可能?他可是没有内力的废物啊!怎么可能赢?”“就是,应该是文瀚大意了吧?想在近身搏斗中取胜?”“一定是、一定是。”
嘈杂声起,怀安不予理会,只回以标志性的傻笑,便踏步离开擂台。
然而正在怀安接近台阶的时候,身后的李文瀚却是叫停了怀安:“你……你作弊!”
“作弊?”怀安回头,一脸疑惑地问,“怎么作弊?”
“本来我还好好的,结果一跟你对打我就使不出来魂力,不用想都知道一定定是你在赛前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对我动了什么手脚,一定是!”李文瀚气愤地说着,就想要激起民愤,让大伙给他找回场子,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冲过去给怀安几拳,只可惜,现在的他根本不是怀安的对手,更别说现在他就连站起身子都难。
还好,如他所预料的,他的这番言论就像是一颗炸弹一样在观众席上炸开,很快的,也眼瞅着中场休息的时间过去,便又开始对怀安进行“轰炸”,而且力度相较于之前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欸,我就说嘛,一个废物怎么可能赢?”“哼,真是晦气到家了,自己都一副什么德性了?还敢做这种事?”“我早就说过,他天天挂着笑脸,准没按好心,还好一直离他远远的。”“对对对,五年前就是这副德性了,一天到晚嬉皮笑脸的,也不知道自己多讨人厌。”不理三七二十一,也不管李文瀚说的是不是真的,骂就完事儿了。
骂着骂着,观众们的口吻便慢慢朝着“取消怀安擂台赛资格”的方向进行偏移,并且喊叫声慢慢趋于整齐、统一。
看到如此场面,林成周的心里都笑开花了,他就是想要这种效果,只要激起的对怀安的“民愤”越高,不说林高卓的胜利便越有价值,起码对孙家的羞辱肯定是越强的,他甚至可以遇见到怀安在擂台赛之后,被村民们一同赶出村子的画面,只不过,现在还不是发作的时候,他还要把怀安最后一点利用价值也给榨干了。
只见意图控场的他拿着一块板在桌子上这么一砸,大声喊道:“肃静、肃静!如此吵闹,成何体统?”
听到成周的叫唤,所有观众几乎在同一时刻闭起了嘴巴,噤若寒蝉。
看着场面得到了控制,林成周便转身朝李文瀚说道:“文瀚同学,擂台切磋,本来就讲究公平公正,何为公平?一方能用魂力,而另一方不能,这叫公平?我等暂且不论能用魂力的你与怀安同学孰强孰弱,但从刚才的近身搏斗中可以看出是你技不如人,敢问你如何有此脸面叫嚣是怀安同学作弊,因为你使不出来魂力呢?”
意思就是,既然大家都不使用魂力的情况下是你输了,那你怎么好意思说自己输是因为使用不了魂力呢?
这么一套歪理,却又是莫名有说服力的歪理,不仅把李文瀚说得一愣一愣的,完全找不出来反驳的理由,还说进了三位督战官的心里头去了,练武之人,还就是钟意这一套。
“我等认可孙怀安同学的胜利。”女督战官开口说道。
既然督战官都认可了,那李文瀚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能是怏怏不乐地退场,现场观众也是黯然失色,因为不管他们的内心如何不服,如何不满,面对督战官他们如同圣旨一般的发言也不能违抗啊。
不过,反观获胜者怀安,此时此刻也高兴不起来,倒不如说,现在的他愤怒,以及绝望。
“欸,看来悟明说得一点都没错呢。”怀安有气无力地说道。
“哪里,看穿这点小伎俩不算什么,只不过现在,林家是要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只不过,原来这些村民们,一直都是这样想我的……”
是的,他之所以愤怒,并不是因为自己被林成周利用,而是因为刚才观众们的那一轮“轰炸”。只见他本来上扬的嘴角缓缓收拢,眼神逐渐失去焦点,拳头也紧紧握起,其中的指尖在掌上不断深入、不断深陷……
拿过恢复的弹药服下,走下台去,不经意间,一段熟悉的声音在脑海中被唤醒,那是多年前,长大后的怀安第一次返回村子,妹妹晓静对他如是说道:“哥,你老是这样板着个脸是不行的,你要多笑一笑,只有笑多了,人才会更乐观积极,才能交更多的朋友哟!”
想到这,怀安又不争气地落下泪水,犹如决堤一般夺眶而出——
“我真的……只想变得跟他们更亲近而已。”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别人对他冷漠不过是因为他们觉得他是一个不祥之人,会带来厄运所以才一直跟他保持距离,事实是,曾经村民们之所以与他亲近,只是因为他那天才般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