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不走的。你就是那个有缘人,即使你强行送出去,对于那人反而可能有弊无利……”
神物有灵,秦桑也曾怀疑过,但他并未发现仙山意志存在的迹象,也没有感觉到自己被认可。尽管此山曾是五大仙山之一,破败至此,还有自行择主的能力吗?
事实上,掌控了石碑便能操纵山中古禁。
秦桑察觉到宁真人探究的目光,似乎在问自己有何特别之处,为何能得到认可,孰不知他也是一头雾水。最合理的解释是,他和岱舆仙山都来自风暴界,换做任何一个修为和他相当的风暴界修士,在那一刻都能取走仙山。
还有一种解释,会不会是因为自己将仙山装进小洞天,从而规避了一些麻烦呢?
“比起岱舆仙山,贫道最感兴趣的,反倒是秦使君和琉璃之间的纠葛。”
宁真人露出温婉的笑容,“我曾详细了解过琉璃一一生的经历,秦使君是无论如何也避不开的人物,尽管相处的时间不长,但造化弄人,你们之间早已存在深深的牵绊。嗯,秦使君可知晓,你们同参的那门功法,是何来历?”
秦桑精神一震,连声道:“望宁真人解惑!”
他和琉璃的缘分起于《玄牝玉鼎真经》,但也因为这门邪功,引发后续的种种变故,邪功留下的隐患更是成为了琉璃的梦魇和折磨。导致琉璃分辨不清她的感情究竟是出自本心,还是受邪功影响,给琉璃带来常人难以想象
的痛苦。
无疑,秦桑是受益者,但他不想要这种好处。只要有机会,他定会帮琉璃解除隐患,让她堂堂正正面对自己的内心。
无论结果如何,秦桑都甘愿接受。
可是,时值今日,他也没能查到《玄牝玉鼎真经》的来历。东阳伯称这门邪功出自紫微宫,那便是上古功法,但显然不是剑修一脉。秦桑为此在五行盟翻找了许多古籍,都一无所获。
“此法脱胎于一部上古之时的功法,名为《红鸾心经》!”
宁真人解释道,“许是创出此法之人只得到了残篇,对《红鸾心经》做了许多自以为是的改动,导致变成了一门邪功,实则《红鸾心经》乃是阴阳双修之道的上乘真法之一!”
《红鸾心经》,双修之道的上乘真法!
秦桑暗暗惊异同时也有些欣喜,既然不是邪功,化解隐患应当会容易些。
宁真人解释道:“虽有改动,但《红鸾心经》的真意保留了下来。孰不知《红鸾心经》对修炼者的要求极为苛刻。需道侣共同修炼,且双方必须深爱着彼此,完全信任彼此,对道侣不能有丝毫怀疑和保留,并且相信道侣永远不会变心。”
天下竟有这等功法!
听到这里,秦桑感到一丝不妙。
只听宁真人继续道:“若要修炼《红鸾心经》,甘愿被情毒深种,且其中一方必须放弃自我,将自己的身与心彻底交给道侣掌控,并在一定的时间之后,双方的角色会彻底发生调转。如此,在不断的阴阳轮转之中,臻至阴阳和合之妙境。人心易变!试问,如果不是真心相爱,完全信任彼此,岂敢
放心将自己交给道侣?尘世间,这样的道侣又有多少呢?”
宁真人的问题令秦桑陷入沉默。
秦桑不清楚世间是否真的存在这种道侣,他自己肯定是做不到的。
无论多么心爱的女人多么亲近的至亲,他都不可能让自己失去自我,这和真爱与否无关。
终于知晓《玄牝玉鼎真经》的来历,似乎又有更大的麻烦。不过,《玄牝玉鼎真经》可能只是脱胎于残篇,并且他和琉璃只修炼过一次,隐患未必这么严重。
就在这时,一直观察秦桑的宁真人,忽然问出一个问题,“对于人世间的爱情,秦使君是如何看待?”
短短时间,宁真人不断透露出一个接着一个秘辛,让秦桑应接不暇。来不及消化,宁真人就又转变话题,可又一直游离在重点之外,秦桑始终抓不住主动,偏偏又不敢驳斥宁真人。
“贫道只听从本心,顺其自然……”
秦桑答道。
宁真人问得更具体些,“譬如两个真心相爱之人,应当珍惜当下,无论多少艰难险阻也要时刻在一起,尽情享受欢愉,而不用想明天?还是始终心存彼此,直至共得长生,相濡以沫,天长地久?”
“宁真人似乎意有所指?”
秦桑眉心微蹙,“况且,贫道道行微末,此时臆想长生之后,似乎太早了些?”
炼虚之上有合体,合体之上有大乘。
大乘修士,至少秦桑亲眼见过,自己也越来越近了,存在一丝希望。而飞升仙界之人,他至今听到过的传说,也仅仅巫神一位。
仙道缥缈难寻。
单论人族,大周之主玉皇,道门中开创符道神庭的大能,开辟神道的后土皇地只,还有紫微宫之主紫薇剑尊……
哪一位不是惊才绝艳,横压一个时代,却都没有明确的传言,说他们已经得道成仙。
秦桑追寻仙道之心坚定不移,一步一步向仙道前行,但他并不狂妄。
“长生非永生。”
宁真人摇头,“修至炼虚之境,便无寿元之忧,六九大天劫三千年一次,对于那些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