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术,他们和凫侯分开时,拿了玉镯,并留下一枚魂印,万一本尊横死,魂印立刻生出反应,并且能通过魂印锁定本尊位置。
秦桑斩杀此妖的同时,他便已经暴露了,凫侯等妖应该正在赶来的路上。
微微抬头,望向远方平静的山野。
不知对方离这里还有多远,秦桑现在需要思考的是该从哪里逃。
倘若只有妖侯,他不惧。
但此事牵扯到了妖王!
从有一些记忆碎片,能够略窥此事起因。
在鹞鹰记忆中,它们是奉灵越王急召,灵越王麾下高手几乎倾巢出动,沿途还有被重赏吸引,加入追杀的其他妖侯。
似乎有人潜入了灵越王封地,不知干了什么,惹怒灵越王,引发这一场追杀。
而且,灵越王不久前和一名道人在孽原大战,道人也是一位炼虚强者,可能是接应之人。
可惜关于此战的记忆碎片太短暂,两位大能胜负不明,但这些妖侯一路追杀到这里,大概率是灵越王占据上风。
得知这些事,秦桑愈发紧张,谁也不知他这个举动会不会引来妖王。
只愿灵越王还在和那位道门大能纠缠。
必须逃!
可怎么才能逃掉?
不知不觉间,他闯入了包围圈,妖侯散布四方。
此次实属无妄之灾,秦桑暗恼,最忧心的是魂印还有别的作用,比如能够感知仇人的气息。
“此事起于灵越王的封地,和具山治治坛无关,治坛附近应该是安全的……”
秦桑念头急转。
回头肯定来不及了,他原本担心道庭和鬼方国又开始了治坛之争,肯定有炼虚强者守在治坛之外,无法回去。
只要不牵扯具山治治坛,他就有退路。
为今之计,只有逃进治坛,才能保证绝对安全。
炼虚强者不敢进入治坛,派再多妖侯来追,他也不惧。
一瞬间,秦桑闪过种种念头,做出决断,魔火蓦然膨胀,将周围一切焚烧,打乱痕迹,接着秦桑抓起鹞鹰,驾起遁光,向东北飞遁。
那里正是具山治治坛的方向。
搜魂时,秦桑留了力,暂且保留鹞鹰残魂,还有大用。
催动雷遁,只出三分力,秦桑毫无掩饰之意,闪电破空,雷声在群山间轰然回响,但很快便销声匿迹。
……
在秦桑离开后不久,有长虹破空而至,落到战场边缘,显现出三道人影。
中间一人鼻梁高耸,头颅无发,额头高高隆起,两耳垂肩,鼻梁高耸,长相殊为怪异,正是灵越王座下第一妖侯凫侯。
“这里就是虿侯陨落之地,”凫侯目露寒芒,只看到一片狼藉,但可以通过虚空的波动确定并非大真人出手。
他左侧一人低声道:“聆音镯在虿侯手中,虿侯先亡而镯后碎,可能是敌人捏碎,不知是虿侯来不及捏碎聆音镯,还是另有缘故。”
凫侯扫视战场,“紫侯还活着?”
那人点头,“魂印感应,紫侯正在东北方向,一直在移动……”
顿了顿,他迟疑道:“会不会是二位道友围猎时疏忽,不慎被凶手反杀,紫侯正在追杀凶手?”
凫侯冷哼,“虿侯素来谨慎,若是必胜之局,绝不会涉险。紫侯应是被凶手生擒,凶手的实力非同小可,很可能已经知晓魂印之秘,却故意带走紫侯,定然另有图谋!”
“大人英明!”
那人拜服,故作思索,“依大人之意,凶手故意用紫侯引我们过去,然后从另一个方向逃走?紫侯去的方向是具山治治坛,若按照常理推断,我们定会认为凶手进入治坛避祸……幸好大人法眼如炬,否则真要被那凶手得逞了!”
“不论是不是诱饵,必须先救出紫侯才能知晓原委!传讯顾、婴等道友收拢人手,率队在其他方向围堵,绝不能放跑凶手!”
“遵命!”
凫侯将战场所有细节记在心里,化虹遁走,正是魂印感应的方向。
二妖纷纷跟上。
……
另一边。
秦桑收敛气息,在山野中无声穿行,无法和雷遁之术相提并论,但速度也不慢。
飞跃一座山脉,秦桑忽然停下,弹指放出一头黑犬,是上次剩下的傀儡。
命黑犬叼住奄奄一息的鹞鹰,秦桑一刻不停,继续飞遁。
黑犬得到命令,叼着鹞鹰奔跑,和秦桑的方向稍稍偏差,但都是往东北而去,似在和主人较劲。
秦桑头也不回,转眼无影。
过不多时,凫侯追至,一眼便看到黑犬,一个眼神令黑犬僵在原地,但藏于其口中的烈毒顿时爆发。
鹞鹰残魂毒毙。
凫侯用尽办法都没能救下鹞鹰性命,从黑犬身上得不到有用的信息,目中杀机更盛。
后方二妖全力飞驰,勉强缀在后面,看到凫侯的眼神,心神不由一颤,小心汇报:“顾、婴等道友已经布下天罗地网,步步收紧,只要凶手从这些方向逃走,定然无处藏形!”
凫侯环视八方,包围圈正向北合拢,唯二的漏洞是正北和东北。
凶手到底是什么时候和紫侯分开的,其真身逃到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