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灵竹飞舟破开火海,急停在他面前。
秦桑反身刺出乌木剑,云游子则催动法器迎战,二人交手,灵力呼啸,你来我往,看似惊心动魄,实则尽在掌控之中,都是伪装。
他们边装作战斗,边用神识飞快交流起来。
一番交流之后,秦桑才知原委。
原来秦桑用同心佩传出消息的时候,盛元子和罗兴南更早得到内线传来的消息,并且双方人马恰好撞上。
此时,云游子和葛元再想脱离队伍已经不可能了。不过,从秦桑这里得知虞空布下陷阱,他们寻机商定好了脱身的策略。
但没想到,真正异变发生之时,罗兴南竟早就有所防备,而且提前准备好一张符宝,倚仗符宝将一条钩蛇王打残。云游子见状便知其中必有内情,当即放弃独自逃走的念头,继续潜伏在罗兴南身边。
在逃生前,罗兴南还顺手阴了盛元子一下,不然盛元子不会死那么快。
最终,因为这群钩蛇的实力太过强大,仍有大部分人陨落蛇口,活着逃出来的只剩他们五人。
罗兴南佯装身死,瞒天过海。
角色顿时逆转,虞空成了猎物,罗兴南变成猎人。
“我趁乱帮葛元道友逃了出去,他此时正在禁制外面,葛元道友手里的同心佩仍在,现在便让罗兴南帮我们探路,你们会合后等我的消息……”
云游子说道。
秦桑算了算,不由得眉头大皱。
己方只有三个人。
罗兴南乃是唯一一位筑基中期的高手,再加上龚姓老者等三人,实力就已经数倍于己方,现在又得到补充,上官利锋也是罗兴南的人,乌陈已经被活捉,颜武则生死不知。
双方的差距已经不能简单的用大来形容,即便他们在暗,进入山中也很难有什么建树。
“不知道秦老弟有没有注意到,这些灵药的气息不太正常,我怀疑山上的灵药根本没有这么多,很可能不够分,”云游子又说出一个秦桑不想听到的消息。
“前辈发现什么了?”
秦桑沉声问道,如果灵药不够分,争斗是必然的。
云游子摇头道:“我现在也无法确定,只是感觉大部分气息太过纤细和晦暗,不像千年灵药应有的样子。不过,不知道山上还有什么禁制,这种光芒未必代表灵药原本的气息,但我们必须未雨绸缪。”
云游子出自太乙丹宗,在丹道造诣深厚,他敢这么说,估计已经有七成把握。
秦桑放弃侥幸心理,思索对策。
对方势大,想要虎口夺食,必须好好谋划才行。
纵然可能性非常渺茫,也要全力以赴。
“据我观察,那三人未必愿意跟罗兴南一条道走到黑。
白衣秀士应该和罗兴南没什么关系,是无意间被卷进来的散修。
被钩蛇包围时,罗兴南并没有刻意照顾他的意思,此人的遁法极佳,依靠灵活至极的身法在战场中腾挪,一直没有受伤,才能及时跟上来。
那个鹰钩鼻男子姓印,原本是盛元子手下的人,此人堪称果断,为了活命当场叛变,偷袭盛元子,投靠到罗兴南麾下。
只有那位龚姓老者,罗兴南让他去盛元子手下做卧底,关系定然不浅,深得罗兴南信任,当时罗兴南唯一带走的人就是他。”
云游子简要介绍了一番罗兴南的帮手。
听他说完,秦桑放心不少。
对方并非铁板一块,除了龚姓老者之外,另外两个都可以被蛊惑,只要有足够大的利益,随时能够叛变罗兴南。
他和云游子都不是贪心之人,只取自己所需的灵药,万不得已时,甚至可以用其他条件交易。
但若是山上的灵药满足不了罗兴南的胃口,他会甘心把好处分润出来么?
罗兴南是众人中实力最强者,还有帮手在侧,只需分出来一些安抚亲信,强行夺了其他人的份额不成问题。
其他几人一盘散沙,根本不敢与罗兴南争。
到时稍加利用,便能搅动风雨。
“虞空这边的人,秦师弟了解多少?”
云游子又问道,并且刻意提了一句,“上官利锋,葛元道友也不知道邵春辉竟然还有弟子,不知此人心性如何?”
秦桑明白云游子话中的意思。
倘若上官利锋是知恩图报之人,在罗兴南帮他报了杀师之仇之后,肯定对罗兴南言听计从,不可能被他们蛊惑。
秦桑脑海中迅速闪过这段时间的记忆,发现对上官利锋的印象非常模糊,此人沉默寡言,整日抱着宝刀体悟刀意,鲜少与其他人交流。
如果不是伪装,这种性格的人,背信弃义的概率不大。
秦桑把判断告诉云游子。
两人直接把他归类到罗兴南一方。
“可以确定乌陈是散修,”秦桑语气顿了顿,又道,“和我一起逃进来的叫颜武,此人是虞空的亲信。”
“罗兴南、龚姓老者,上官利锋;你、我,葛元道友,再加上印姓男子、白衣秀士、乌陈……”
云游子的语气越来越轻松,“秦老弟能找到机会盗取灵药,最好不过。即便正面对上,六对三,我们甚至犹有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