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法躺在竹床上,眉心紧皱,似乎在做梦。
王法只觉得眼前一片蓝白色光芒,远方隐隐传来一些嘶吼,却又听不清楚,模模糊糊的看去,只能看见一点点轮廓,似妖似魔,远处高天,有什么黯淡的阴影,好像,天上的窟窿?
王法满心好奇,正打算仔细看看,就听见天上遥遥传来一声“一言为定”,眼前就突然黑了,胸口沁入一阵凉意,将他从门中唤醒,脱口而出:“什么一言为定?”
“啊?”身旁传来一声疑惑的声音,还伴着阵阵香气。
王法定睛看去,一位五大三粗的汉子,坐在自己身边,端着一个比王法头还大的斗碗,正在嗦面,正抬头看向自己,满面疑惑。
二人四目相对,那位汉子的眼神逐渐明亮
“啊哈,一言为定就是说,你要在这里打工还债了。”那汉子说到
这一定是你现编的吧。王法无语的想到,口中却问:“还债,还什么债?你哪位啊老哥?”
“你胸口受伤可不轻,给你用的可都是好药啊,看你这一脸贫穷,不得打工还债啊?”
那汉子随口回到:“我?我是这医馆的学徒,学医的。”
咦,我胸口好像真没那么痛了,不过这人真是医生么?
王法看着那大过头(物理意义)的“碗”,和汉子比自己腰还粗的手臂,心想这年头山匪都内卷了?还要辛苦的学医?
王法问道:“这位好汉,请问尊姓大名?这又是哪里?您看见我爹了么?就是一位断了左臂的男人,他现在怎么样?”
那汉子一边吃面,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嘴回话。
“我姓贾名疫生,瘟疫的疫,生命的生。这里呢就是青木医馆了,至于你爹,你看那边床上那个是么。”
王法看着贾疫生大口吃面,还能说话,眼睛都快看直了,一是震惊,一是看起来那面是真香啊。
王法扭头看向旁边,只看见那位自己喊爹的汉子正躺在床上,面上虽然仍显得苍白,但终归有了一些血色,重伤的左手也包扎好了,胸口还有着起伏,似乎状况稳定了,只是还未醒罢了。
“他是你爹吧?受伤挺严重的,左手重伤,胸口肋骨被抽打得骨折,差点插入心脏,那可就没救了。不过还好,送来得及时,现在没有性命之忧了。”贾疫生说到。
王法终于放下了心,回头看向贾疫生,还想问问那位救命恩人的事,还未开口,肚子就传出了一阵响。
王法一下愣住了,傻傻的看着贾疫生,贾疫生迟疑了几秒,试探着吧手中的面碗递给王法。问道:“要不,你也来点?”
王法看着碗里所剩无几的面条残渣,反问道:“来点啥?面汤么?”
贾疫生低头一看,摸头一笑:“哈哈哈,我开玩笑的,你现在可不能吃面,有点粥,你要来点不?”
王法急忙回答:“要是不麻烦的话,就拜托贾大哥了!”
“嗨,没事,就是粥有点凉了,我去热一下啊。”
“谢谢贾哥!”
趁着贾疫生去后厨忙活的时候,王法终于有时间,躺在床上,闭着眼,开始梳理自己繁杂的思绪。
王法,华国千禧年生人,祖籍蜀州,经过了没有打架,没有堕胎,没有装逼打脸的并不如何精彩的高中生活,普通地考入了隔壁渝州一所211大学,目前大二,正是熟悉了学校环境,又没有任何压力地时间段。
在一个普通的周末,和宿舍的儿子们在外面通宵。
“别送了,老子杀的还没你送的快!”、“你特么的玩吸血猫,也不要开局就跟打野啊!”、
“别e了别e了,你特么都e到人家高地去了,还特么亮标呢卧槽!”
在儿子们“亲切友好”的交流声中,王法淡然的取下耳机,“唉,你们这群彩笔,我都在高地吸引了对面四个人的火力了,你们还是赢不了,辣鸡,辣鸡!你们玩吧,我看看视频,眯一会儿啊。”
“可太好了!你可快滚吧托儿索。”
在儿子们依依不舍的声音中,王法随意打开了“超神”下棋的录播视频,渐渐地眯上了眼睛。
结果一觉醒来,我怎么就倒在地上了呢?王法躺在医馆的床上,心中想到。唉,还好我不是独生子,我老哥这么优秀,有他陪伴,想必老爸老妈也不会那么伤心吧?
宿舍的那几个儿子,这次可捡到了,以前只听说别人的寝室出了事,校方为了降低负面影响,会给全宿舍保研,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抓住机会。
王法扭了扭因为睡得太久,有点僵住了的脖子,又开始梳理另一团杂乱的记忆。
这是一个生活不那么美好的孩子,很巧的是,他叫做“王伐”。
王伐出生起就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从小跟随父亲生活,在这座“碧溪城”中,喝着认作干娘的邻居家好心阿姨的奶长大。
王伐的父亲,王印虎,凭着一手说是“祖传”的医术,和几种简单的药方,在城市的边缘半公开的开着一间不正规的医馆,虽说挣不到大钱,也能把王伐拉扯大。
那天王印虎带着王伐进入森林,是为了采集一些缺少的药材,顺便教导王伐简单的医学知识,训练他分辨和采集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