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手下把白珺瑶的尸体也带走。
路淮咏心一下悬到了嗓子眼,他朝阿行递了一个眼色。
他们并没有抓阿行,那领头是百凤楼的常客,他认识阿行。
阿行和路淮咏眼神交流了好一会儿,阿行突然跪了下来说道:“段首领,求求你别带走她,她是我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妹妹,你让她死后安心下葬吧。”
“阿行,别紧张,我这些手下正想帮你埋呢,你一等下直接去上香不好吗?”段首领不紧不慢的说道。
“段….,段首领,不行,她还没有停灵,等停灵三天后我自己埋。”阿行立马说道。
说着阿行一连扣了几个头。
“至于吗阿行,我就是吓吓你。”领头笑着说道,然后带着他手下把路淮咏绑走了。
路淮咏被段首领带走后,阿行坐在门槛上沉思了好久。
直到他发觉自己的左腿冻麻了,他才反应过来,他揉了好一会儿,才像一个老头一样慢慢站了起来。
他走进内卧,仔细看了看躺在他床上的这个女子。
没有呼吸,也没有脉搏,他震惊了一下,真的死了!
阿行又仔细看了看她,他不知道路淮咏说的她是他的妻子是真是假,他不明白为什么路淮咏让他停灵三天之后再安葬是什么意思,他更不明白路淮咏为什么拼命护着一个已经死去的人。而这个死去的人又是谁?
他想了会儿,觉得头痛。
他也不想想这么多了,他还是想想等三天之后安葬了她,他要想办法去段首领那里看看路淮咏。
他知道段首领目标不是路淮咏,段首领也不嗜杀,只是尤其喜欢用极刑,想到这他又担心起路淮咏来。
三天后,阿行已经挖好了坑。
白天他要去百凤楼做工,夜里才去埋的白珺瑶。
雪落了几天,这会儿已经停了,但积雪还没有完全融完,而雪融的时候才是最冷的。
他挖的坟在城郊二里地的草地上。
他借了一匹马,和路淮咏那辆驴车系在了一起,成了一辆马车,拉着白珺瑶就往城郊去了。
虽然早就没有了草,但草坪还是不好走车,快到坟坑的时候,阿行把白珺瑶背了起来,打算背着她进去。
雪融的时候,真的是透骨的冷,阿行一边背着白珺瑶走,一边吸了一路的鼻涕。
白珺瑶也不是很沉,倒不是什么重活,阿行背起来倒也轻松,他只是觉得冷嗖嗖的,走了一会儿之后他觉得暖活了许多,他还以为是背后这人挡风了而已。
但是阿行越走越觉得不对劲,他感觉这股热量是从他背后的这个人体内透出来的,为什么这个人都死好多天了,还是这么热乎?想到这阿行到觉得后脊背发凉。
终于到坟坑了,他昨天已经提前放了棺材在里面,
放下白珺瑶后,他打算直接抱起来放棺材里,一盖、一钉、一填,完事!
但是他抱起白珺瑶之后,还是感觉这具尸体是热的,他犹豫了一下。
他又摸了摸她脉搏,明明没有跳动了。
还是赶紧埋了完事,不然这夜黑风高的,说不定真的有鬼。
然后他把白珺瑶放到了棺材里。
临盖上之前,他又犹豫了一下,他还是不明白路淮咏让他说她是他妹妹然后停灵三天是为了什么,还有为什么这具尸体起码都三天了还是热乎的。
他想着,伸手摸了摸这具尸体的脸。
热乎的,阿行惊了一下,迅速把手缩了回来。
手收的太快,他打到了棺材盖上。
疼……,他立马朝手哈了哈气。
他一边对着手哈气,好像想起来什么了。
在段首领派手下进去内卧搜查的时候,路淮咏一直抓着他的手,当时…..,当时路淮好像在他手心写了一个字。
写的什么字?阿行在想路淮咏当时在他手心比划时的感觉,他照着感觉自己画了画。
“穴”,是穴字,阿行突然兴奋起来。
那兴奋只是一瞬间,马上他又低沉起来。
他不明白一个穴字是什么意思,路淮咏想要告诉他什么呢?
他思索着,又探头看了看那具尸体,突然,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他把白珺瑶从棺材里抬了出来,摸了摸白珺瑶头的背部,过了好一会儿,他的手停住了。
有一根针!阿行又兴奋起来。
阿行缓缓地拔出了那根细针,拔出来之后,阿行松了一口气。
过了一会儿他又摸了摸她的脉搏,竟然开始跳动了!
阿行脸上露出了笑容。
但是她现在还是昏迷状态,阿行把她背出了草坪,又背到了马车上。
然后他跑回去把棺材盖了,土填了,立了妹妹阿楠的碑,架着马车回去了。
阿行身为打手,其实得罪过不少人,当初为了躲避仇家搬了几次家,后面为了不到处折腾,他在自家修了一个密室。
阿行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就暂时唤她小楠,但是他知道这个小楠应该也是官府要找的人,于是他就把她藏到了密室里。
第二天她就在密室里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