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小落向朱梨借了红梨鞭,把路淮咏绑在的秋千旁的古树下,就去吃饭了。
饭桌上这四人倒是没怎么说话,虽然青一对吃饭的时候说话这件事已经没什么太大的限制了。好像是刚刚什么也没发生,这四人安静地吃着。
闻着饭香,饥肠辘辘的路淮咏吞了吞口水,心里念叨:好饿啊,好饿啊。肚子也在呱呱叫个不停。
对于这宅子里四个奇怪的人,路淮咏倒是猜不着他们接下来会干什么,但是想想倒不至于要了他的命,最多吃点苦头,就会让他滚了。毕竟干了那么多年的某种勾当,不至于对方什么人还看不出来。不然就自己这点三脚猫功夫,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虽然对于用毒这事他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可是沥州城可是人间药都,要说制毒解毒之人那可是藏龙卧虎,待在沥州城他的优势并不大。
早些年,路淮咏也想离开沥州来着,但是想了想,他待在沥州还有赵长弓这小子给自己撑撑腰,地摊可以摆,遇到难缠的人还有赵长弓帮他解决,所以就不想走了。再说赵长弓那小子和他一样,身边并没有什么值得信任朋友,好不容易混成了兄弟,他倒是不忍心把他一个人留在沥州。
赵长弓武功至高,路淮咏用毒之深,强强联手,只要不是翻了天,沥州城倒是没人敢制止他们干什么,所以路淮咏就再也没有了离开沥州城的念头。
路淮咏虽然心里清楚,待会儿他只要吃点苦头,就可以走人了。但是他的性子可不是那种乖乖等你们吃完饭,等会儿还要来折磨他的人。
虽然出门没有带毒药和暗器,但是对于他这种出入过沥州各大有钱世家、官府门第,跑得快、用毒深的“大侠”,出门没带毒药和暗器是一回事,可是身上自藏毒和暗器那又是一回事。
路淮咏那双黑布靴子,表面看是普普通通的黑布靴,可是里面可是实打实的皮革靴,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独门暗法,虽然里面是双皮革靴,但是走起路来竟然也是无声的,和普通黑布靴并没什么区别。
虽然上身和双手被绑紧了,但是双脚还是可以动。路淮咏蹬了一下脚后跟,鞋底突然就窜出了一把小刀。
他利用那身体和绳子仅存的那点细小空间,艰难地侧了一点身子,把右脚抬了起来。他双腿的韧性还是不错的,竟然够到了绳子。
可他没想到这绳子竟然割不断,他正郁闷间,绳子被拉得更紧了。
“咳…,咳…,小兄弟,这绳子实在太紧了,我放松一下。”路淮咏尴尬说道。
玄小落扫了他一眼说道:“红梨鞭你是割不断的,安心等着吧,明天我们会让你走的。”
“明天?”路淮咏喊道,双眼蹬得十分大。
“因为我还没想好怎么…,怎么报仇。”玄小落说着,拍了拍手走了。
路淮咏咬了一下后牙槽,有点气愤。心想:绳子绑那么紧我忍了,还要绑一晚?现在可是六月天,把我绑在树下,喂一晚的蚊虫,明天还要再折磨一番?这实在不能忍,你们别把我逼急了用毒,因为我忘记带常毒了,身上的自带的毒可是到万不得已才用的毒药,那可是剧毒,会死人的。
“喂…,喂…,喂…”路淮咏拉长嗓音大喊道。
古树下的蚊虫密麻的有点瘆人,他手又被绑着,脸上已经有好几个包了,他继续嚎叫着。
“干嘛,安静点。”玄小落跑出来喊道。
这时候白珺瑶搁房间里看今天剩的半本话本呢。朱梨也没心思掺和这事,青一更是不会管的,因为他知道玄小落虽年纪小了些,但是办事情还是有度的,就由着他去了,毕竟他也知道玄小落对花椒粉之仇还是耿耿于怀的。
“呼……”路淮咏吹了口气,赶了扑面而来的蚊虫,“小兄弟,你们这蚊虫太多了吧,你让我待着一晚,还不如直接给我个痛快。”
“难受吧,很痒吧,那天花椒粉我也是这个感受,你忍忍吧,我去睡觉了。”玄小落叉腰得意说道。
“你……,不给痛快是吧,那你们就别想睡了。”路淮咏咬牙说道,接着吹起的哨子。
“你……,停。”玄小落说道。
但路淮咏没理会他,继续撅着嘴吹着。
“停下。”玄小落又说道。路淮咏还是自嗨似的吹着哨子,而且故意把哨声吹得尖锐刺耳。
“你不停是吧?”玄小落靠近路淮咏瞪着他问道,脑子闪了个想法,随即跑进屋子里拿了块抹布出来。
“喂……,喂……。”路淮咏嘴巴被塞进了抹布,说不出话了。
玄小落又得意地走了。
随后路淮咏又试着割了一下绳子,他的暗刀也不是把普通的刀,竟然还是割不断。那绳子难道是金镶嵌的,但是触感却柔软得很,他的刀算是遇到对手了。
院里安静了半刻钟,又有咚咚咚的声音传来。
路淮咏在用他的皮革靴撞击古树,还蹭出小刀撕拉撕拉地划着树皮,那声音听着真叫人难受。
这里的蚊虫实在太狠毒了,路淮咏恼得不行,让他安静地在这里待一晚那是不可能的。逼不得已他真的要用剧毒了,大不了到时候再叫赵长弓给他们飞镖送解药,也免得他再落一个毒害“纯良百姓”的罪名,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