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情况,有点不对劲啊。”
张海川看出了廖半仙神色中的慌张,他不明白就算谢小妮子平时虎得很,可不止于刚见到就把人家老头给差点吓出毛病来吧。
“老先生你有什么话就直说,不用太顾忌。”张海川问道。
“没有什么,只是将她看成了某一个故人了,实在是老眼昏花了。”廖半仙脸色略显僵硬的笑道。
张海川眉头微蹙,廖半仙越是这样说他就越起疑心,说什么看见故人,这表情分别跟看见仇人还差不多。
等等,貌似这老头是个小有名气算命先生,难道他看出谢珊这丫头有胸……凶兆?
张海川想到这儿自己差点没忍住笑出声,谢珊满脸狐疑的盯着他,说:“你不知道偷笑很不礼貌?”
“咳咳,我没有,我只是觉得你母老虎确实怪吓人的。”
张海川戏谑的冲小妮子挑眉,谢珊赏了他一个大白眼,暗暗咬牙,某人最近没挨打肯定是皮子又痒痒了。
“既然廖爷爷是算命先生,要不您就帮我算一算?就算姻缘如何?”
谢珊忽然来了兴致,想到刚才老头看自己的眼神,她就想试探老头是不是真有这方面的本事。
“你就得了吧,人家是来做客的,哪儿是来为你服务的。”张海川怕她大大咧咧又吓到人家,要是这老者在这里出了什么事,那他也脱不了关系。
“红尘滚滚姻缘之事最为飘忽不定,这是依人的此刻气相状态来决定的,所以我说不好。”廖半仙捋了捋山羊胡,缓缓说道。
“哦?还有气相这一说法,不过仔细琢磨确实也是这么一回事,精气神好自然容易结交贵人,反之萎靡不振更容易遭人落井下石。”
张海川闻言点头说道,虽然身为一个入党积极分子,本质上不会信这些神乎其神的东西。
到是仔细推敲之下,所谓的封建迷信其实也是华夏五千年传承对一些现象的经验总结,当中也有一定的道理存在。
“那你就直接告诉我,我能我家海川哥哥能不能成?”
谢珊嘻嘻一笑,毫不避讳的搂住了张海川的胳膊,顿时就让张海川耳朵根子都红透了,这下脸可丢大了。
廖半仙迟疑片刻也不好再推辞,仔细端详谢珊好一阵,又看了看张海川,神情显得有些严肃:“不好说,这不好说。”
“不就是问个姻缘吗,这又什么不好说的,你平时不是给人家算的很准吗?”
谢珊还没说话,旁边的饶老头却憋不住说道,生怕眼前这小两口将他廖老哥看扁了。
“那就太没意思了,怎么就又不好说了,那我问健康总行了吧。”谢珊没有多纠结,继续询问道。
说着还将白皙修长的手放在了桌上让老者瞧仔细,廖半仙淡淡的摇了摇头:“观手相脉络那是小道,我观的是一个人的五官与命格气相,再有就是与其称呼我为算命的,到不如说我是相士。”
“不都一样是看相吗,那看脸就看脸呗。”
谢珊端端正正的坐好,张海川见谢珊一直缠着人家却没有阻止,在旁边暗暗打量着廖老头,听那些大爷大妈将廖老头捧成了半仙,确实也想看看这廖半仙有没有真才实学。
“这个……”
廖半仙本打算拒绝,饶老头觉得脸上没光,不耐烦的催促:“让你看一个就看吧,大不了我付你钱,一直磨磨唧唧的弄啥呢!”
“好吧。”
廖半仙只能硬着头皮帮谢珊看起了相,然而这廖半仙越是看的仔细,就心里越是没底。
眼前这女娃娃头顶三尺有神光浮现,两颊圆润富有神采,耳垂精致且对称,乍一看绝对是大富大贵之相。
然而当看见谢珊雪白的玉颈处时,廖半仙脸色变得凝重,忽然起身说:“小妹妹借一步说话。”
“这是什么意思,还不能让外人旁听看出了什么端倪吗?”
张海川一头雾水的看着饶老头,后者也是满肚子疑惑,廖老哥可是阅人无数的相士。
可从没见过他有像今天一样紧张的时候,就算是看出了一些不大吉利的征兆,也会毫不顾忌的当着其他人的面说出来。
“老先生到底是怎么了?”
谢珊将信将疑的问道,张海川眉头紧锁,想到这架势搞不好这老头不会说什么好听的,想要拦着谢珊干脆让她别听,免得这妮子之后整天疑神疑鬼的。
“怎么了,你害怕了?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故弄玄虚而已,紧张个p。”谢珊故作是轻松的嘲笑张海川。
“我是怕你这丫头会当真。”张海川伸手想拉着不让她过去。
谢珊轻松躲开了张海川的爪子,看着张海川紧张她反倒是觉得开心,毕竟她可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又有什么好顾忌的。
谢珊跟着廖半仙走到了比较嘈杂的店外,廖半仙看着眼前的车来车往,幽幽一叹:“老头我专研相术半辈子,靠着这本事在官场混得风生水起,却也见证了许许多多的悲剧,或者说我自己本就是一个悲剧。”
谢珊惊讶于廖半仙难怪退休前混的这么好,敢情是因为他懂的‘识人’,更懂的看透一个人,难怪刚刚只是见了一面她就觉得所有底细都被看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