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所以兰穆对你的感情比对褚兰还要深,怪不得我总觉得她看你的眼神怪怪的,那种恨意就像是怨妇目视挚爱被人勾引,心中俨然醋海翻波。”
文世间一转眼又开启了他的独门幽默......
“你要再乱说话,我现在便杀了你。”
文世间没有理会天韵,反倒是将秋琅直接拉至对方身前,淡淡说道:
“你还真是个可爱的姑娘,讨人喜欢。对了,我这人心里藏不了秘密,便告知你兰穆的真实身份,他乃蛊师毒族中人!”
蛊师毒族,相传为蚩尤后裔,强盛时期曾占据南疆大半域土,声势浩荡。但也同样因为用毒之术被全州各势力排挤,最后险些灭族。
如今毒族所剩之人寥寥无几,且大多散居全州各地。而据坊间传闻毒族内部有贵人已将旧部偷偷重组,势要统一全州,以报昔日之仇。
“毒族?怎么可能。兰穆可是我父亲的贴身侍卫之一,你莫要血口喷人。”
“事实的真相就是如此,你信也好,不信也罢,都跟我毫无关系。等明日前往伊王殿,一切自有分晓。我希望你记住,这天下本是一个棋盘,万千苍生自以为是旁观者,却渐渐入局而不自知,不过也是一枚棋子,如此罢了。”
说罢,文世间提脚一蹬,便将天韵轻松绊倒,而身体下坠的方向正是秋琅眼前,他双手一伸便将天韵狠狠抱住。
“秋琅我只能帮你到这了,接下来该做些什么,不需要我教你吧。”
说罢,文世间飞奔出营,没了踪迹......
秋琅含情望着天韵,喉头顿感干涩,只是一个劲盯着少女光溜溜的肩膀,目光不停上移。
而对方秀眉紧蹙,紧闭双眼,又羞又怕,先前的蛮横模样荡然全无。
天韵霎时间咽住口中之语,红着脸低下头,那种娇羞软惜之情竟难以形容。而秋琅眼中尽显温柔,就静静地看着怀中的少女,一言不发。
营帐外,一名壮汉正藏在角落监视其内一切。突然,一道稚嫩人声从其身后传来,甚是熟悉。
“你果然还是发现我了,文世间!”
“你也在这偷听许久了吧,兰穆......”
此刻,文世间凭空出现在兰穆身后,但他却后知后觉。
兰穆长叹一声,只觉得文世间这人也很凄惨。因为凡是习惯躲在阴暗角落之人,都会给自己画一个圈,而这样做的目的既是保护又是隔绝。
“你还是没将事实真相全盘托出,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闻言,文世间轻声道:
“天韵对你的感情很纯粹,我希望今日一战你能对得起她,对得起两族。一边是本族,却利用你去做自己不愿做之事,一边是外族,却将你看做亲人并付出真情实感。痛苦的本质就是对与错的挣扎,然而最致命的,是你根本就不知道何为对,何为错......”
对错,这东西重要吗?兰穆突然地反问反倒让文世间傻愣愣戳在原地。
“对不起,我心中已有抉择。这一天我等了太久,为了心中理想我宁愿抛弃所有,无论是血亲,还是挚爱,阻我者,杀无赦......”
随着兰穆发言结束,整个夜空竟开始发亮。广袤的大漠,死寂的沙海悄然复苏,雄浑,静穆,给人一种单调的错觉。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欲望无穷无尽,要珍惜的必是眼前。”
余声反复游荡在兰穆耳畔,文世间眨眼又突然消失,仿佛从未出现。
一个时辰后,三百人组成的军队正在陆陆续续集结,虽然人少,但却气势磅礴。
而此刻,褚兰和天韵正站在军队前方,安静等待黎明到来。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清楚,这次出征即是有去无回。
“文兄,你这是做甚?”
但见文世间将一堆药丸包好,反手直接扔给了秋琅。
“行军打仗哪能不受些皮外伤,这些东西我留着无用,权当是给你和天韵的定情信物。想当年多少名门望族,武林高手不惜花重金托我为他们制药,现在却为白白替你小子做事,看来我多少是有点老糊涂了。”
文世间突然从衣间掏出了一个野果,咬了半口又接着问道:
“喂,秋琅,你包里那些东西是做什么的,我怎么从未见过。”
“实不相瞒,这东西可是战胜那群蛮夷的关键,只需要将它们点燃投掷在地,便会瞬间爆炸。”
这东西名称未定,制作方法是秋琅儿时跟门派炼丹师偷学的。
因为他研制新丹药的时候总是炸炉,炸的多了,也便有了经验。
文世间听罢兴致盎然,连忙将果子扔到地上,严肃说道:
“呵呵,听起来还蛮有趣的。要不你将这东西的制作方法传授予我,作为回报,我可以收你为徒,你看如何?”
而秋琅闻言却不感兴趣,依旧自顾自的嘟囔道:
“教给你也不是不行,但你要告诉我学它作甚?”
“作甚,还能作甚,当然是用它来称霸天下!你想,现在两军交战无非是刀枪剑戟,打起来无异于肉搏。而你所制东西可以杀人于无形,一旦投入战争,必将主宰战场的胜利,届时就算是统一全州也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