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启友把事情说了一遍。
宁远侯听明白了:“所以其实你们也是沾了光,并不知道那东西怎么做,干吃了两层红利。”
罗启友点头:“是啊,爹,谁叫你儿子有眼光,早早的跟人交好呢?”
看把你骄傲的,宁远侯翻了个白眼:“就是瞎猫撞上死耗子,运气好点而已,不过既然运气好了,还是要好好抓住机会,千万别依着你的驴脾气跟别人相处,到时候被别人厌弃。”
罗启友嬉皮笑脸的回道:“爹,你说什么呢?你儿子是这么没用的人吗?你也太小看我了。”
宁远侯没好气的说:“不是小看你,是我太了解你了。”
就他儿子这个个性,猫嫌狗嫌的,能交到朋友,都是借了他们回复的官,否则的话,谁愿意伺候他这个狗脾气?
“知道了,爹,你放心。”罗启友道。
“行了,去吧。”宁远侯道。
钱这种东西,对他们家来说虽然重要,但是却没有别的东西重要,所以宁远侯看中的是他儿子跟傅元之交好带来的后续,如果这傅元之真能出息,那么对他们宁远侯府来讲,就是一个助力。
道理谁都明白,而且看样子,他儿子跟傅元之的关系挺不错的,有利益连接,有性格相投,这样的交往,才是细水长流的长远关系。
这道理谁都懂。
肥皂生意红红火火,很快席卷了整个京城,同时向外部蔓延,就在这个时候,傅元之近黄工商量,想要把这东西献给皇上。
“陛下,这个生意是我跟宁远侯府的二公子罗启友和礼部侍郎家的儿子裴恒,一起做的。他二人各有两层干果,我在了六成,这六成我献五成给陛下,并且我愿意把制肥皂的方子送给陛下。”
“只求陛下,让我能够在三年以后,顺顺利利的出京,能够让我在做出了成绩以后,顺顺利利的该升迁升迁,该平调平调。”
“陛下,您也知道我跟镇国公府的关系。之前镇国公就说过,我不可能凭借自己的努力,做出什么成就,我以后的路,最终还是要靠镇国公府才能走得通。”
“可我不想,我想凭自己的本事,我这一辈子,哪怕碌碌无为,一世平庸,也不会跟镇国公府扯上任何关系。”
“我偏不信,偏不信,凭借我自己的本事,一定要走被别人规划好的路。”
“求必想看在我一片真心,可怜兮兮的份上,就帮帮我吧。”
皇帝一听他的话,刚开始的时候,心里老不乐意了。
但听着听着,渐渐的觉得心里面舒服不少,后面越听越乐了。
这个傅元之说话,咋这么逗呢?
一个大男人说话,说的这么接地气,不要脸,还一片真心、可怜兮兮,瞧瞧这都是什么形容词,他怎么好意思说的出口呢?他就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
傅元之见皇帝不说话,心里也有些忐忑。
但话已经说到这里了,也就只能豁出去了,反正皇帝没有叫停他,面上也没有露出生气的表情,他就当自己说的还不错。
“陛下,您不知道我以前过的有多苦,每天起的比鸡早,干的比牛累,睡得比狗晚。”
“我娘为了养我,早起晚睡,我跟着她,每天累的像陀螺一样。转个不停。”
“就想着好好读书,努力出人头地,让我俩以后过上好日子。我娘这辈子苦啊,你不知道他当时带着我讨饭,饿了三天,差点饿死。”
“有时候还遇到恶人强的,我们好不容易讨来的饭还被打,我那个时候身上就没一块好皮子。”
皇帝听得动容,当年打仗的时候有多苦,他知道,他就是带兵打仗的人,什么苦没吃过,什么累没受过。
但再苦再累,也没挨过饿,也没被人揭皮子呀。
所以当年这娘俩确实吃了不少苦,皇帝看着傅元之的眼神,变得柔和很多。
傅元之继续往下:“我还被抓到正常上抓重点,您不知道我那个时候才十二三岁,我就是从小读书,身体瘦弱,那么大点的娃娃能做什么?被打晕过去,差点就死了,要不是遇上未来的岳母,我就死在路上呀,那个时候我就想,如果我从小跟着我爹长大。我会不会是另外一种人生?”
“可惜没有,如果我已经死过一次了,从那以后我再不给自己机会软弱,我学会了打猎,学会了杀人。”
“那个时候静安王判断兰州国也进攻整到位。我在路上带着村里的人,少了不少的叛军。从那个时候我就知道活着是多么艰难的事情,我想活着。不想因为莫名其妙的理由被别人卡住命运的咽喉。”
“如果,是因为我自己的错,导致我不能够过上好日子我也就认了,但如果不是我的错,却硬要按照我头上,让我变得唯唯诺诺,跪下来摇尾乞怜,对不起,我做不到,如果是那样的话,我还不如回家种田。”
“皇上,您是天底下最睿智的人,您是一个心里眼里都有百姓的人。您不会看着像我这样热血沸腾,中心心耿耿的大好青年,被搓磨在一些无意义的纠纷里吧?”
“皇上,您不知道,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觉得您特别亲切,我感觉您就跟我爹一样慈祥。我从小就没有见过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