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金旺恼羞成怒:“说啥呢?搞得我好像有私心一样,你看看村里面有谁家能租房子?除了赵寡妇家,还有谁?那我总不能把我表哥安排在赵寡妇家去吧?像什么样子?”
洪氏没了声。
就像张金旺说的,赵寡妇家里面的情况也只能把做事一家人安排进去,总不能让瞿老爷子这个单身的男人去跟寡妇住。
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但洪氏哪愿意就这么被抢白?
“你就装吧,说你有私心,你不承认。这是你投谁做事不分的亲疏远近。那是你表哥,你偏心他点儿怎么了?谁还能说点什么?当谁也看不出来。”
张金旺气的倒仰:“你个无知妇人就知道说这些有的没的。也不看看你男人是什么。是村长,大小是个官。我要是不真心真意为村里办事,谁还选我当村长,谁服我?”
“我跟你说,我这事儿办的是真是出于公心。”
洪氏脸上摆出我信你个鬼的表情,嘴里说道:“好,我信你,信你出于公心。你是圣人,完全没私心的。”
张金旺:“……”
更生气了,怎么办?
不说正经问在家里面跟红色说不通气的要死。
左诗一家人住过来,也气的要命。
赵寡妇指了指厨房:“家里面的柴火不多,今儿就让你们用的,从明儿起,你们就要自己拾柴火。”
“当然如果你们要跟我们一起吃的话,那就要交伙食费。”
“大人一天十个铜板,小孩一天五个铜板。”
温氏笑着摇头:“大婶说的是我们是该自己捡柴的,但是家里面困难,饭我们就自己做,不劳烦大婶了。”
穷鬼!
赵寡妇面上鄙夷,露出一抹讥诮的笑,退了出去。
她倒是要看看这家人没粮食,没蔬菜,到底地吃什么。
要是吃好的,不叫她,哼哼,以后就别想她给好脸。
就看看这家人懂不懂事儿了。
左诗他们不知道,赵寡妇暗戳戳的观察他们。
原本赵寡妇早就想做饭了,但是今天不是来了一家人嘛,她要是做饭了,作为东道主,就应该做顿饭款待他们,但是她不想出这顿饭。
饭不要钱的呀,她给人地方住,他们出钱,这很公平,没道理要她出饭的。
“奶奶,咱们晚上吃什么?”赵寡妇的孙子毛蛋在旁边吸着嘴巴问。
赵寡妇眼珠子一转:“等等,看看他们今天做什么,到时候咱们去他们家吃,就是不知道他们家今天做什么好吃的。”
毛蛋一听,嘴巴里的口水流的更快了:“那我去看看他们做什么。”
“去吧!”赵寡妇笑眯眯的说,“看完了,回来告诉我。到时候等你爹娘回来,让他们给你买糖吃。”
赵寡妇只有一个儿子,这个儿子去镇上码头上搬搬扛扛,很是辛苦。
他儿媳妇儿也去镇上给人家浆洗缝补,一个月也能挣些钱来。
夫妻两个也只有在农忙时节会回来,帮着这寡妇种田。
大部分的日子都是两人在镇上挣工钱,赵寡妇是个过日子精明的,每个月都让儿子儿媳妇儿把钱交回来,也攒了一些钱。
只不过她为人抠门,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唯一的一个孙子跟着她,也没吃过什么好东西。
不过赵寡妇还是很疼这个孙子的,孙子要是提出什么要求,她也愿意给孙子买好东西吃。
毛蛋得了赵寡妇的怂恿和允许,直接往灶房里冲,一进来就看见左诗踩在凳子上做饼子。
饼子是玉米饼,合着干枯的蒲公英、槐花,有一股清香味道。
毛蛋一进厨房就闻到了,努力吸吸鼻子,伸着手道:“今天吃饼子吗?这饼子好香,我要两个,我奶奶要……三个。”
左诗看着他毫不客气的要饼子吃,淡淡一笑:“这饼子是我们家人吃的,你要吃饼子,叫你奶奶给送去。娘,您去跟赵家奶奶说一声,她怎么教孩子的?”
毛蛋一听她不给饼子,还说要问他奶奶怎么教孩子的,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当下就撒泼打滚。
“我要吃饼子,我要吃饼子,你们是坏人,不给我饼子吃。我要吃饼子,我要吃!”
温氏看着头疼,递给他一个饼子,拉着他出门。
毛蛋得了,一个饼子,眼睛咕噜一转,没说什么,跟着温氏走了。
他也知道,这是别人家的饼子,给他一个就不错了,他在那估计也得不了。
温氏把毛蛋就到赵寡妇面前,语气比较清淡,但是话里的意思却一点不客气。
“大婶,您家的娃娃饿了,您给张罗点吃的,我家是逃荒过来的,日子过得艰难。所有的粮食都是定量的,吃了这顿还不知道能不能有下一顿。实在是没有宽裕的粮食给您家娃娃吃。”
“咱们家也不占您家便宜,可是确实没有能力给娃娃吃的。您看您是不是做点吃的?”
赵寡妇一听,脸红的跟猴子屁股似的,她虽然爱便宜,但却是个最爱面子的人。
当即丧着一张脸说:“放心,绝不会在你家便宜,我家娃娃小,不懂事,吃你一个饼子,也没啥大不了的。以后你放心,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