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弄人,世间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好人有好报,更多的是人善被人欺的凄凉。
荀子说过一句与王应麟完全相反的话,叫做:人之初,性本恶。意思是人生下来本就应该是恶的,只不过被周围环境影响,逐渐被道德跟规则约束罢了。
在经历了一系列命运的摧残后,高正义终于“疯了”,或许他不能被称为疯,称其释放天性才更准确。
......
思绪转回,高正义低下头,等待着法院最后的宣判,自己的一生也终将要迎来完结的句号。
听过高正义最后的“忏悔”后,法官轻叹一声,他内心甚至有些同情对面的消瘦青年,但!法不留情,同情不代表就可以共情容忍他犯下种种杀人之罪。
“全体起立,法庭最后宣判,犯罪嫌疑人高正义因涉嫌杀人毁尸,本人也供认不讳,现已证据确凿,判处犯罪嫌疑人高正义死刑,立即执行!!!”法官握着木槌的手青筋凸显,重重的砸下。
听着这最后的宣判,高正义居然没觉得害怕,反而有着一种轻松的心情。
以至于最后面对空洞洞的枪口时,他都瞪大了双眼想要仔细观看子弹是如何射出,夺走自己的生命的。
众人是唏嘘不已,感叹高正义果然还是疯了,无论多么穷凶极恶的匪徒,在直面死亡的前一刻无一不被吓破了胆,有的甚至大小便当场失禁,再猛的也不过是紧闭双眼紧张的接受死亡,从没人会像高正义这般如此平静,甚至还想看看自己是怎么死的。
......
“兄弟们,给我打死他!出了事算我的。”一道尖锐的声音划破了闹市。
一群衣着华丽的少年正在对着一个蜷曲的少年拳脚相加,那架势丝毫不怕把对方打死,听到一旁带头者的鼓舞后,更加肆无忌惮的攻击着。
少年不顾殴打的疼痛,死死护住怀中之物,终于在被一根木棍狠狠地击打头部后,双手缓缓摊开,失去了最后生机。
“华少,这小子不会真的死了吧。”一位身材矮小的少年丢掉手中的木棍,紧张道。很明显,下死手的正是他。
微胖少年努努嘴道:“死就死了呗,有啥大不了的。”虽然少年嘴上满不在乎,但还是给剩下几人使使眼色,示意几人上前探探情况。
“华华..华少,没气了,真的死..死了。”上前试探鼻息的少年脸色煞白。
华少听闻,皱了皱眉头,故作淡定道:“我只是随口说说,你们还当真了,你看怎么办吧,鹏少。”说罢,眼神瞥向一旁的矮小少年。
鹏少听到这话,慌了神,道:“华少,你几个意思?你刚不是说出了事你负责吗?”
华少摊摊手无奈道:“我话没说完,让你们给他留口气,谁知道你这么狠,真给打死了。”
“你.......”鹏少指着对方,话到嘴边噎住了。
“汪汪汪!”一只白色的小狗炸了毛,守在死去少年身前,冲着几个杀人凶手狂吠着。
“真晦气,如果不是你个小畜生,怎么会出这种事!”鹏少重新捡起地上的木棍,恶狠狠地向小白狗靠近。
疼。
很疼。
非常疼。
高正义的脑袋里像是被放了台高速旋转的搅拌机,只觉得天旋地转,脑浆好似随时破体而出,这种针扎火烧的胀痛感足足持续了半个时辰才慢慢消弭。
不应该,自己是被子弹贯穿心脏而亡,跟脑袋打不上半杆子关系,这股剧烈的疼痛感是怎么回事?
疼痛得到缓解的高正义马上开始了思忖,这是他改变“性格”后带来的习惯,大脑无时无刻不在高速运转。
显然,能感到疼痛,那就说明还没死,他可不认为在阴曹地府还能享受这种极致的头疼,那种感觉仿佛要裂开,分裂出另个自己一样。
“吸溜!吸溜!”
逐渐的,高正义感觉到了异样,脸部似乎被某种潮湿而又柔软的软体舔舐着。这种酥麻的感觉让他不禁打了个冷颤。
摸了摸有些发痒的脸颊,他猛地坐起身。一刹那,无尽的记忆如海水倒灌进了脑海。这一刻,那股熟悉的眩晕感再次席卷而来。
这突如其来的坐起,将正在靠近的张鹏着实骇了一跳,手中的棍子也因惊吓失手落在地上。
“诈尸了????”不只是他,在场的几位脑袋里也都同时想到了这个词。
李华故作镇定的打量着坐在地上的高正义,脸色苍白,后脑的外伤还在缓缓地渗出红色之物。
随着眼珠左右转了几下,李华当即下了结论。
“好小子!学精了啊。居然诈死?”李华脸上带着笑意,漫不经心的鼓着掌。
“嚯~果真是诈死。”周遭的各个少爷唏嘘不已。
对于失手杀人的张鹏心里也是悄悄地松口气,虽说自己家族比对方强。可尽管如此,对方家里真要报复起来,自己可有的受咯,不死怕是也得脱层皮。
“呵,居然诈死,没想到“一根筋”也开窍了?”见对方没死,放下心来的张鹏开口讥讽道。
“哈哈哈哈,嘿嘿嘿嘿,桀桀桀桀.....”狂妄,疯癫,嚣张,恐怖,绝望。笑声中包含着各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