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天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连审三个人,都无法审出真凶。哪怕自己施以威压,让其心神失守,然而说出来的也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
但第二条因果线分明指向了面前此人,哪怕因果线所指之人非常模糊,却也能猜测出来就是袁洪。
山巅上的诸多神魔也是面面相觑,脸色大变,每个人虽然不说话,却也在心里猜测着凶手到底是谁。
“人不是你杀的,是谁杀的?”梵天猛地喝道。
袁洪已从心神失守的状态中恢复过来,反问道:“是啊,人是谁杀的?大梵天王,你不去问真正的凶手,不去寻找尸体,你问我有什么用?我和孔雀无冤无仇,也不认识他,我杀他干什么?饿了要杀他来吃吗?”
梵天脸色难看,肩头微微发抖,显然是被气的。
若非碍于毗湿奴,湿婆就在身旁,而山巅上又有自己的信徒,不能直接出手,否则此时他早就把袁洪抽魂夺魄,折磨至死了。
真当至高神杀一个人需要证据吗?
神妃乌玛看出梵天有出手杀人的冲动,微微笑道:“不是还有一个疑犯吗?审那一个好了。”
迦梨大圣也在梵天身边低声道:“大梵天王,袁洪此人看似准圣,实则混元大罗金仙,只因孔雀界天道压制,才呈现出准圣修为。想要逼他坦白实情,实不容易。倒不如审问费仲,此人乃是洪荒界一介普通人,绝对经不住拷问。虽然他与孔雀明王没有什么因果牵连,但其与袁洪一起到达孔雀界,必定也是知道一些东西。只需审他,一切皆可真相大白!”
的确,审一个混元大罗金仙并不容易,何况还有毗湿奴和湿婆在旁捣局,但若审一个普通人,那就再简单不过了。
梵天脸色微微缓和下来,冷冷道:“把袁洪带走,带费仲上来。”
格涅沙和塞犍陀看了湿婆一眼,得到示意后,也是将袁洪带走。
……
费仲在塞犍陀的带领下来到神魂山之巅,看着周围那密密麻麻的诸多神魔,心中也是感到惊骇,不过他随即便收起了那股惊骇,脸上露出平静的表情。
这么多年来见过多少强者,经过多少次生死,费仲已非最初的胆小怕死的佞臣了。
格涅沙走上前去,目光冰冷地瞪视着费仲,忽然开口道:“说,你们是怎么杀了孔雀的?”
费仲沉默了,眼睛直视格涅沙。
格涅沙心中感到一丝不妙,但仍是逼问道:“快说,你们是怎么杀的孔雀?!”
迦梨大圣微微冷笑,低声道:“此人绝对经不起拷问!很快就会说出真相的。”
费仲开口了,他说道:“我们怎么杀的孔雀?”
“不错,你们怎么杀的孔雀?”格涅沙喝道。
费仲笑了一声:“格涅沙,你想要我怎么杀了孔雀?放个屁把他臭死?还是撒泡尿把他淹死?”
格涅沙怒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费仲立马大声道:“胡说八道?谁在胡说八道?我费仲一个普普通通的普通人,怎么杀了孔雀?难不成是一个屁把他臭死?格涅沙,你到底要我怎么回答你?”
格涅沙脸色一沉,他早就知道费仲难对付,知道他绝对不会那么容易说出实情,当下看了看迦梨大圣,示意让他来审。
迦梨大圣道:“我问你,你到达孔雀界后在哪里?”
费仲道:“我到达孔雀界后在哪里……”
他露出思索的神情,隔了一会儿才说道:“当时落到了佛门附近,遇上了观音菩萨,并受她指点,上山求佛指惑。”
迦梨大圣道:“那你九月初七那天又在哪?”
费仲眼神出现了一丝变化,思索了一下道:“九月初七?九月初七就是我进入孔雀界的日子啊,当时我上灵山求佛指惑……”
迦梨大圣喝道:“你在撒谎!刚才袁洪刚才分明说了,你们九月初七那天在落伽山!”
费仲心中吃了一惊,下意识以为袁洪已经说出实话了,但转念一想,如果袁洪真的坦白了一切,那就不用审问自己了,分明是这个迦梨大圣在给自己设陷阱。
他脸上先是露出了诧异的神色,紧接着表现出紧张的样子:“九月初七?难道我记错了?不是那天?九月初七,九月初七……”
他重复喃喃了几遍,接着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口说道:“不对,九月初七那天我们去了佛门啊!怎么可能在落伽山?”
迦梨大圣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普通人遇上这样的事情一定会恐慌,记不起日期,费仲的反应与普通人一模一样。
但这样更让迦梨大圣感到惊讶,因为他知道孔雀就是在九月初七那天死的,凶手也必是那天杀的孔雀。
迦梨大圣终于感觉费仲绝没有那么好对付。
“你说你九月初七那天到佛门,有人证吗?”迦梨大圣问道。
费仲眼中闪过一抹莫名的笑意,这抹笑意被迦梨大圣捕捉到了,他心中猛地感到一股不安,自己……仿佛掉入了陷阱。
费仲道:“人证啊?当时我到孔雀界后,遇上了观音,紧接着跟她去了灵山,在灵山的脚下的玉真观遇上了金顶大仙,然后驾云向灵山飞去,不想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