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楼那间不对外开放的雅间内,温暖和丘殇平,对面坐着第一楼的东家胡建修和刘掌柜。
那位仙人之姿的二少夫人倒是没有在场,在听到温暖他们这次前来,居然提出了解除与第一楼独家供货的合约之时,胡建修是不解的。
“两位,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咱们两家一直合作的很愉快,并且我以为会长久的合作下去,加上这次关于那些糕点的推出,咱们不是都很成功的么?”
胡建修手里的折扇轻轻摇晃,用自认为还算诚恳的眼神看着对面不动声色的两人,想从他们的脸上看出些什么,却徒劳无功。
因为想到聂轻纱到南河村时候的决绝,温暖对这对夫妻现在是完全不喜的态度,素着一张小脸,任由丘殇平代劳,怕自己一开口就能骂出来。
“之前合作确实很愉快,双方都获利颇丰,但是胡公子你也是生意人,一定明白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这句话,各家有各家日后发展的打算,有的时候做出这样的决定也是迫不得已。”
丘殇平说话还算客气,毕竟这次主要就是想要解约成功,并没有上来就用身份压迫对方。
而胡建修更在意的是温暖这个明显就是握着最后决定权的人,“沈夫人,之前咱们契约可是写了,你们沈家这些产品全都优先供应第一楼所需,我更是把鹿尾州三十二家酒楼的供货权都交给了你们,这样做好像不厚道吧?”
温暖垂着眼,连抬眼看胡建修都没有,沉声开口说道,“契约书确实如此约定,但最终我们几名合伙人商议决定,以后的货物不会只供第一楼使用,并且我不定时的推出来的一些菜方子也不会再无偿拿出来,这些我可是分文没有取过第一楼的。”
胡建修以为温暖是想坐地起价,露出一丝了然的笑意说道,“这个好说,以前那些方子加上之后的,都算是我和沈夫人买的如何,您开个数出来。”
又一个明显是想拿钱砸人的意思,倒是和他夫人两个不谋而合,只不过这次和温暖的本心相悖,温暖不想叫人砸。
“这位胡公子,我并不是要卖方子,要不这样,我拿出皮蛋和咸蛋,加上沙拉酱和弹牙面的方子,只换取能成功解约,如何?”
这几样都是第一楼始终独家享有的特色菜肴,温暖知道想解约这些就不可能留住,直接自己主动提了出来。
胡建修不是不心动,可是他并不满足,心中在快速掐算着一笔账,这几样东西自己都尝过,知道背后的利润价值,这些东西放在这个村妇的手中也许赚不了多少钱,但是放到他这个有人有地方,并且还有广大渠道的人手里,那将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心中多少已经有些意动,却表面不动声色的摆出一脸的为难,“这个,沈夫人我还是倾向于咱们继续合作,至于这个方子,您要是想做大,不如交给我做,按比例可以分给您不少的干股,这样岂不是双赢?”
温暖心中都想呵呵了,拿出方子,为的就是和他们断了这份牵连,怎么可能还继续深入合作,把双方绑得更紧。
也别以为自己一个村妇,就看不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贪婪,果然商人都是逐利的,她更怕的是真的那样的话,有朝一日聂大小姐瞒不住背后的一切之时,这人会毫不手软的直接反手用此事要挟从她这拿走更多,甚至不惜榨干自己最后一滴血。
和这样的人合作,真的很危险。
自己今日抽身,绝对是正确之举。
“胡公子,我对生意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全家能衣食无忧足矣,也不想把自己搞得太累,家里还有牧场和渔场在,即便没了作坊我家一样还能过得富足,已经足以。”
不等那人再开口,温暖紧跟着问了一句,“不知道胡公子家中是否已经儿女两全?”
胡建修一愣,不知道这好好的怎么问起他家里的情况,回神之后才笑着回答,“已有两子一女,沈夫人你……”
“是了,我夫君应该比胡公子还年长个一两岁,现在我家中只有一女,我还是应该把心思多放在家里些的才好,希望您能理解一二。”
温暖直接把这次解约的原因推到了家庭情况之上,在古人的认知中,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她这样的理由也算解释得通。
胡建修有些无语,他能说什么?跟一个村妇说什么生意经不成?
但仅仅那几个方子还是叫他觉得不满足,得寸进尺的提议道,“既然如此,沈夫人不如把那豆制品的方子一并卖给本人,安心在家相夫教子,早日得偿所愿不是更好。”
丘殇平有点不愿意了,咳了一声,眉眼微凝的看向对面的胡建修,“胡公子,胃口未免也太大了,也许我嫂嫂想不明白,但是你需不需要我帮你算一下,就嫂嫂刚才答应的你的那几样秘方,是什么的价值所在?”
听出对方的不悦,胡建修呵呵一笑,“丘东家你看这不是见外,我这也是商量,更是为了你嫂嫂着想不是。”
说实话,要是没有那几个方子在,并且他看到了背后的巨大利益,不然胡建修根本不会考虑接受解除契约的可能,只是能多得一点便多一点,秘方谁还怕多。
“胡公子,这豆制品的方子你就不要想了,这四种秘方是我自己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