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现在不想招仇恨,在海青县令身后轻声的说了句话,除了站在身边的几人,别人都没听到。
只见那边啪啪抽脸的惩戒还在继续,百姓们噤若寒蝉的时候,县令朝身后一招手,“把请来的稳婆子带出来,给温家女验身,丘公子不能顶下这种不白之冤。”
捕快得了县令朝院中示意的眼神,转身就进了门,知道一准是稳婆子就在院中,喊了一嗓子,很快刚躺下的稳婆就急急应声跟着走了出来。
温秀婉在见到稳婆当真出现的第一时间,就手脚并用的挣脱刘氏的怀抱,想要躲避,“不要……我不要……你们别过来……不要碰我……”
完了,一切都完了,自己不光要进教行司,更是还要在村民面前名声扫地,臭名昭著,自己有没有被破身,没有比她最清楚的。
即便是自己百般勾引,那丘殇平都没有碰自己一个手指头,除了给自己两拳之外,从始至终都是自己贴上去的,晕了之后更不可能叫那人碰了自己。
捕快没有留情,直接把温秀婉给捆住了手脚,只是不知道应该把人弄到哪里去验身,这种事,再把人弄到沈夫人的宅子里,说实话,他们不敢!
温暖也不愿意温秀婉这样的人进自己家,朝着丘殇平的马车车厢一指,“那边吧,好歹是个姑娘,还是有个遮掩的好。”
捕快们果然听话,把温秀婉一提溜就甩上马车,有牵住缰绳避免马儿乱动的,还有扶着稳婆上车的,好一顿忙乎。
这样也好,算是当着村民的面验身,省的到时候出来结果,温家人不信,再闹出什么幺蛾子。
马车在稳婆和温秀婉进去之后,传来好一顿的震动,还有稳婆子哎呦一声的叫声,她才解开女子脚上的绳子就被当胸踹了一脚,好悬没从马车车厢里面滚出来。
还是捕快想了主意,小心的控制住马匹,用绳子在外面隔着车帘子,扯住了里面验身之人的两条腿,就听到车厢里面传出温秀婉杀猪一样的尖叫咒骂。
此时哪还有平时一副窈窕淑女的样子,如同疯癫一般。
温家人都想上前阻止,可惜被捕快按住。
前有被揍得牙没了一大半,脸肿起来嘴都合不上的孔氏,他们当真没有敢和官差硬来。
刘氏暗恨,自己怎么没有提前问问闺女,到底是有没有成事,也省的现在提心吊胆。
不禁开始自我催眠,已经成了,闺女已经成了,一定不会错的一定……
稳婆捂着胸口,在捕快的帮助下,下了马车,“民妇已经验身,此女尚未落瓜,尚存元阴。”
后面的捕快合力,把脸孔涨红,张牙舞爪挣扎的温秀婉弄下了马车,推到县令面前,被踹的稳婆也是生气被踹了一脚,直接拉开温秀婉的袖子,把刚才不光验身,更是用守宫血点上的一个代表自己所言不虚的红点展示在众人面前。
“大人,守宫砂红痣为证,请看。”
一切真相摆在眼前,全部事情只按照丘殇平的要求,没提被下的具体是什么药物,一切再不能起什么波澜。
温秀婉被人带走,失魂一般的刘氏第一次被温德运打了几个巴掌,才清醒过来。
跌跌撞撞朝温家方向冲过去,家里还有点仅剩的银钱,她要带着,跟去帮着女儿打点一二,不能真的眼睁睁的看着心疼了一辈子的闺女就这么毁在了教行司里。
那些被官府之人怒视的村民在见当事人都离开之后,才小心谨慎的慢慢退开,确定官府之人不管他们之后,才疯了一般往各自家中跑去,鸟兽散。
自始至终所有人包括温德昌他们夫妻都没有注意到,人群里面、家里面都没有见到自个的闺女温秀英。
其实她并不是没有到场,而是缩在远处的隐蔽位置,看着这边发生的一切。
心里对被送到教行司的温秀婉没有一点同情,而是在心里咒骂她都已经那么帮她,还能这么笨,没有套牢那个金龟婿,成功上位给温暖添点恶心人的事。
辙了小路回家,温德昌与何氏回来的时候,她已经进了自己的房中,装作一直没有外出的样子,朝外走出来,“爹娘,大晚上的你们都干什么去了?”
“哎,别提了,那边的温秀婉叫人给送教行司去了,刘氏现在也不顾脸面追过去看情况了,这大闺女给人下药,我看八成不是什么好药,当家的你说会不会是那个……”
鉴于闺女在场,何氏倒是没有明说,叽叽咕咕的和温德昌说着今天出的这个大事。
温德昌现在是长工翻身的感觉,对大房敌意不浅,那也不想叫何氏这个嘴没把门的乱说这些,一把推在何氏的后背上,把人推进屋,“闭嘴,就你话多,不说话舌头能烂掉是咋地,滚去睡觉去,你不困啊!”
然后一脸阴沉的瞪着站在自个房门口的温秀英叮嘱道,“不管别人家什么事,你要是敢这样给老子丢人,别说我先打折你的腿,滚进去,明天还要下地呢!”
温秀英唯唯诺诺的回了屋,忍着手上的疼痛躺到了炕上。
温家这虽说是盖了不久的青砖大瓦房因为修缮不及时和打扫不到位,屋顶上已经可见斑驳和蛛网,温秀英就那样瞪眼看着。
心里翻腾的都是沈平西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