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拉了弟弟坐在自己旁边,笑嘻嘻的和他分享丘殇平的糗事,温良听得一个劲的皱眉。
小小少年,读圣贤书,做大学问,现在多少也是明白些男女之事,隐隐听出了什么味道。
“姐,你是说这碰瓷的是温秀婉?”
温暖忍着笑点头,丘殇平捂着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事八成跟咱们那天门前闹得事有关,当天温奇文和温秀婉都和他们母亲刘氏站在人群中,孔氏冲出来的时候,他们就在身边,也是那天丘大哥仗义执言震慑城中商户们,还有海县令对他的尊敬,叫温秀婉动了心思。”
在以前的温家,温奇文想出人头地当大官,温秀婉一直娇养想做官家小姐,入大户做主母的心,不是什么大秘密。
现在眼看着自己爹和舅舅指望不上,哥哥也是朝下坡路在走,温秀婉难免着急,偏巧就在这穷乡僻壤叫她好运的见到了这么一个光鲜公子。
有钱自是不用说,丘殇平这货都穿在身上了,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低调。
而有身份有权这点,从县令大人对他的态度更是可见一般,在他们心中,县令之所以对温暖恭敬有余百般偏袒照顾,都是因为丘殇平喊的那一句嫂子。
温良分析的头头是道,和温暖心中所想基本一一吻合,这才多久,当初那个没有明天的少年就已经开始散发出自己的光彩。
丘殇平平时不是想不到这些,可能是刚才的视觉刺激有点强烈,才乱了方寸,现在听完温良的话也是反应过来。
完全不在重点的抱怨了一句,“呸,小爷也是那种心机女能够肖想的。”
沈平西作为大家长一般的存在,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说话,他咳了一声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开口总结道,“温良已经有足够成熟的思想,以后兼顾学业的同时,家里的生意你也多了解些,商场沉浮其中鬼谋不比官场上少,多熟悉着没有坏处。”
温良恭敬的起身,行礼称是。
沈平西转向丘殇平,“早就叫你行事沉稳切勿张扬,最近少朝这边跑,招蜂引蝶。”
丘殇平一脸无辜,“大哥……”
温暖摸出一个西红柿塞给了丘殇平,“给,嫂子抚慰一下你受伤的心灵,回城去帮着看住穆家那边,这个也是以后咱们可能要弄出来赚钱的一项大棚果蔬,先给你尝尝味。”
屋里一共四个人,沈平西唯独没有说教的就只有温暖,看到小媳妇给了丘殇平一个柿子,拉过温良的手,连带自己,也一起伸了过去,跟要糖吃的小孩子一般。
丘大少现在总算是相信了,大哥就是个妻奴!妥妥的妻奴!
看看这明显的差别待遇……
丘殇平是走了,但是南河村这边却并不平静。
前些天,大难不死的孔氏和大儿子从县城回来,面临的就是二房态度坚决地分家提议,之后就一通倒后账的狗屁倒灶之事。
一直在温家不温不火的夹在中间混日子的温德昌还有何氏算了露了一把脸,趁着温德运被关在县衙,大房全家逃难回娘家的这几日,发愤图强的当真在院子中间盖了一堵墙。
把小院分成了两边,更是把孔氏住的主屋也直接给一分为二。
村长兼族长的温庆海自然还是要出面调解。
最后的局面也只能是大房占了一边,二房占了一边,孔氏和两家轮流过活,财产田地一分为二,孔氏的棺材本现在是一文没剩,气得直接中风瘫在炕上。
这不今天,温秀婉又碰瓷不成,一身狼狈的跑回家,好死不死叫挖野菜的温秀英碰到,原本闹得很僵的两家,两个表姐妹头一次碰面就叫人看到自己最丢人的一幕。
也算是劳苦功高求着穆家救了丈夫和婆婆的刘氏在院子里帮着闺女清理一身骚臭的泥渍,从温秀婉口中断断续续问出了事情的原委。
几乎失去了所有助力的刘氏倒是看到了新的曙光,“小婉,那人你当真看仔细了,没有错?”
哭的眼睛都肿了的温秀婉一身水渍说道,“没错,娘,那人可是县城百宝山的东家,年岁也就二十上下,我在舅舅家的时候听舅母他们提起过,原本还想叫他家的傻闺女和人家说媒呢,那日在沈家门口你不是也见到了,县令大人都在他面前低头哈腰的,据说那位是京都人士,京都是什么地方,出门便是五品官。”
沈家门前那天,刘氏虽然被丈夫兄长被抓急晕了头,依稀也有点印象,那位确实是个小地方见不到的霸气公子。
“你当真觉得那公子对你有意?”女儿刚才那个状态,当真能入得了人家的眼,刘氏心里没底,觉得不大可能。
可一心已经觉得自己稳坐百宝山东家娘子,丘家夫人宝座的温秀婉言之凿凿,“娘,我确定,不然那公子不会在扶我的时候缩手缩脚,那是害羞了,我摔倒的时候还盯着我一个劲的看。”
心里长草的温秀婉这时候也不委屈的哭闹了,拿着小镜子一个劲对着收拾干净的自己瞧,普信女的心态完全占了上风,看镜中的自己是怎么看怎么觉得闭月羞花。
“娘,哥哥和爹不在家,我就和你说说知心话,你想想现在咱家是个什么情况,舅舅那边已经跟咱们记仇,沈家有温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