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温家的事,温暖全当是茶余饭后的消遣来听,也不插话,也不评价,就在一边听着。
另一位婶子神秘兮兮的揭露了一个大消息,“不光是这些没准的事,我还听说了呢,最近温家过的很不顺心,特别是二房那一家子,温德昌是从大牢里放回来了,被孔氏逼着下地,几乎天天骂上房,还有老二家的何氏,回家帮着伺候一家老小,平时还要下地,啧啧啧,也是够辛苦的。”
这些温暖都能想象到,就连装疯回来的温秀英八成都不好过,毕竟家里没有了自己这个长工,洗衣做饭,劈柴喂猪,收拾院子挑水等等的活全都落在她和何氏的身上。
大房的人可是一个手指头不会碰的,孔氏也舍不得指使大房的人,倒霉的就只能是温德昌一家三口。
那边的闲聊还在继续,有人问了一嘴,“听你说的这有鼻子有眼的,好像你真看到似的。”
刚才说话的婶子一撇嘴,“我是没看到,但是这事可是时刻关注这温家动向的周婆子看到的,她有多恨孔氏你们应该知道,这事八成假不了!”
郝婶子看着时间,估算休息的差不多了,就招呼众人,“好了咱们开始干活吧,再多弄点,等下咱们就回家了。”
第一天的工作,这些人配合,已经有了每种蛋类三缸的成果,已经算是不慢了,温暖对此还是挺满意的。
刚才闲聊的时候听到一个人叫她挺好奇,拉着一手泥巴的秀梅婶子出了厢房,悄悄的问道,“婶子,刚才他们说的那个周婆子是谁啊?和孔氏咋这么不对付?”
秀梅婶子笑盈盈的说起这事,脸上神色很是精彩,叫温暖的好奇更浓厚。
“这老婆子要说也是个厉害人物,和你婆婆还有孔氏号称南河村三不惹!”
温暖直接笑了,原来自家婆婆还有这样的诨名,还真是很意外,也就兴趣盎然的继续朝下听。
“你婆婆年轻守寡,婆家不是什么有心人,娘家更没有靠得住的,硬是在山上住山洞盖屋的事你知道吧?”
“嗯嗯,我娘和我说过。”
“所以,你婆婆是狠人不能惹!孔氏那老婆子你自然是更了解,是混的不能惹,撒泼耍赖骂大街,吃饭骂主家的玩意儿一个,至于那周婆子,是持之以恒到叫人发指不能惹!”
听这意思里面还有点故事,倒不是温暖有多八卦,实在是觉得这老太太只要和孔氏不对付,就很是有点子莫名的可爱。
抱着手臂靠在厢房的墙上,大有准备一直听下去的意思。
秀梅婶子也没叫她失望,从两人年轻时候结仇开始说起来。
能叫两个女人结仇的事情不少,但最多的八成就是男人,温暖听得小嘴都张了老大,逗得秀梅婶子是一边讲一边笑。
“这周婆子当年可是和你爷爷有过婚约的,差一点温家当家的就没孔氏什么份了,还不是孔氏臭不要脸,在你爷爷年轻时候和人喝酒,喝醉了之后硬是脱了衣裳钻了你爷的被窝,稀里糊涂的就把人家有婚约的人给挤走。”
“要说你那个短命的爷爷,是个老实人,出事之后即便喜欢原本的周家姑娘,最后也硬着头皮把名声不好,还寻死觅活要在温家门口上吊的孔氏给娶回了家,周婆子一生气,退了和你爷爷的婚约,生生一辈子没嫁,把爹娘伺候走了,就住在老宅子那边,一直到现在,成天就拿找孔氏毛病当日子过!”
说起这位奇葩人物,秀梅婶子也是摇头苦笑,这个年头,能有这样一位女子可不多见,更何况还是在这乡间,这位周婆子可是独一份!
温暖瞬间来了兴致,算计着有时间一定要好好见见这位婆婆,要是真投缘,她不介意认个干亲,顺带帮忙气死孔氏算了!
冒点坏水,瞬间感觉很是开心,自己在心里表扬了自己一句。
小糟老婆仔,坏得很!
这事也就暂时揭过去没再提起。
现在伺候完田地的郝望山几乎都成了沈家的御用建筑师了,这才没几天时间,温暖又开始算计着在北河村,庄家这边的荒地上开始建造几间成排连趟的作坊式屋舍。
不说这是准备干什么,光说这些地皮上成排成排盖起来的房子,这就是资产啊,庄家和沈家的身家有多丰厚可没有比他这个亲手帮着建造的工头更清楚的了。
再看看那些房舍里面养的东西,以后这附近方圆百里甚至更远的地方,首富的位置已经稳固,不容动摇了!
“小暖啊,以后有啥活也想着你望山叔点,现在你婶子都要比我赚得多,回家牛气着呢,不能叫你叔这个大男子汉成了吃软饭的不是。”
望山叔开着善意的玩笑,温暖直接应声,“得嘞,望山叔要是有好生意,我一准先惦记着您,咱们老郝家的当家人,位置可要好好确立起来,但是在这之前,您可要先帮我把这作坊弄好了!”
“行,有你这句话,这事交给你叔!一样是十五天的时间,只能快不能慢喽,到时候你过来验收!”
胸脯拍得砰砰响,望山叔和温暖保证着,温暖还是和之前一样,直接全款结清。
实在是这些银子放在自己手里,自己真怕什么时候想起来什么,一激动就给花出去,剩下的也暂时不能再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