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叔,您不知道,这一帮孩子看到温秀英偷拿走枕木,踹倒木料堆,砸了人了,现在人腿都断了,能不能接上都还不知道,这是害命啊!”
温庆海把事情的严重性和老族长强调一下,希望他能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别在这捣乱。
没成想老族长直接问了一句,“伤人了?伤人就伤了,没死就成,我看今天谁敢报官,我温氏一族的脸还要不要了!”
这句话差点没把温庆海气了一个倒仰,温暖早就见鬼不怪,抱着手臂站在沈平西旁边看戏。
这老头为了给自己难堪,看看,这都已经到了混不讲理的地步!
骂他,自己都嫌浪费口水。
有了族长在,何氏也畏畏缩缩的走过来,站在温秀英旁边跟着抹眼泪,“族长叔,他爹不在家,我们娘俩可就指望您做主啦!”
没人注意的时候,小胖子壮壮不知道溜到了哪去,就在温庆海一脸为难的时候,突然脆生生的小奶娃声音在人们身后响起。
“找到了找到了,秀英姑姑偷偷拿走的就是这个木头,在柴堆那边找见的。”
说话的正是壮壮,他身后是温家院里的柴堆,小手里面拿着的正是温暖之前仔细看过的枕木!
村长三步两步走过去,抱起小孙子一脸开心,转过头看向温秀英的时候则是目中带怒,“证据都找到了,你还不承认,意图伤人害命,致人受伤断腿,我看你是想到大牢里和你爹父女团聚!”
这一下,何氏傻了,温秀英被吓得坐在了地上,周围指指点点的村民唾沫星子几乎要淹了她。
温老族长也熄了火,这时候要是敢再出头,接受指指点点的就成了他。
温暖对着小胖子竖了个大拇哥,这小子真是招人喜欢。
作为主家,可是该轮到她上场了,这情况沈平西不适合开口,站脚助威足已。
“进不进大牢那要看伤者家人上不上告,但是这赔偿是必须要的。”
“汤药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营养费还有以后致残的生活用度,温秀英你准备拿银子吧!”
这一连串的各种费把好半天没出声的孔氏给惊了出来。
“没有,谁都别想再从我这拿走一个子,我养老的棺材本都没有了,要钱没门!”
温家还没分家,大房二房的银子还是孔氏在掌控着,这何氏和温秀英两人连十个铜板都凑不出,更别说给伤者赔偿。
现在孔氏一点都没有想着温秀英也是她的亲孙女,只觉得,她自己蠢干出这种事,倒是叫她那银子,那自然是千百个不肯。
听到孔氏的话温秀英的心更冷了,这些日子奶奶不能下地,吃喝拉撒都在炕上,是谁伺候的,这时候说这样的话。
温暖嗤笑一声,“温家不是擅长卖人么,不如看看温秀英能卖了多少银子给她自己赎罪!”
这一句话,加上温家最近一桩桩一件件的龌龊事情接连不断,名声在村里算是彻底臭了,估计以后有人走在村里都会被人戳脊梁骨。
何氏这时候又躲到了一边,生怕那些愤怒的村民不小心伤到自己,留温秀英自己面对众人的指责。
突然,温秀英发出一阵大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然后坐在地上不顾泥泞开始大哭,甚至开始疯狂的打滚。
弄得衣服上脸上到处都是泥灰,头发更是被自己揪得散乱,一会坐起来对众人大喊,“把你卖了,把你也卖了,卖了买肉,哈哈哈哈哈……”
然后又开始癫狂的痛哭,抓住离得最近始终没有说话在生闷气的温老族长大腿,抱住就开始哭。
鼻涕眼泪混着泥蹭了族长一裤子。
温老族长是脸上不挂晚节不保,被个十几岁的姑娘抱来抱去。
在别人帮助下好容易才甩开看着已经像是疯了的温秀英。
何氏倒是试探的叫了一声,“秀英,你咋了?你别吓娘啊!”
谁知道温秀英居然和恶狗一样,四脚着地的直接冲了上去,扑在何氏的身上逮着肉就咬。
把何氏咬的嗷嗷乱叫,被咬了好几口才被人把温秀英拉开。
村长也是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才好,这人……是见到东窗事发,吓疯了?
最后想了半天,才想出一个不得已的损招,直接带着几个小伙子,进屋用被子生生把腿脚不灵便的孔氏给抬出来,放到院子中间。
一边是被人按着,汪汪叫着要咬人的温秀英,一边是肉都被咬的耷拉下来,只知道哭的何氏。
孔老太太双手咣咣敲着地哭嚎道,“我们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哟!怎么沾上沈家,和温暖那个小贱皮子就没有好事哟!要钱我个老太婆摊在炕上是没地方弄去,你们看着实在不行就拿命抵吧,我老婆子给这疯了的孩子收尸好了!”
哭嚎的很有节奏,说的话也尽可能叫大伙都听的清楚。
里外就是温暖方他们家,要钱没有,拿命抵钱,把温秀英推出去死,她还得好好活着!
这样淡薄亲情的奶奶实在叫所有村民都觉得齿寒,以前他们欺负温暖的时候,温暖不知道抗争,就叫人们觉得理所当然。
现在看来真的是这个孔氏不念亲情,自私成性。
孔氏把刚才的话絮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