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得很是诡异!
原本气呼呼的庄家三位汉子,看着眼神交流,有种奸计得逞的王氏和秀梅婶子。
还有闷头吃饭,是时不时朝温暖碗里夹菜傻笑的沈平西,还有几乎把头扎进碗里的温暖。
什么情况?
他们错过了什么?
被温家那老婆子气疯了?
原本计划下午一起上山伐木,有了这个插曲,沈平西依旧没能去成。
庄家父子吃饱喝足去了,王氏和秀梅婶子在家看着温晴,相互作伴。
小夫妻俩找上始终皱着眉头的村长,朝温家而去。
温家这个烂摊子现在是谁碰上谁想甩手,也不怪村长一脸为难的神情,加上他媳妇和孔氏的这层亲戚,想来在家时被刁难了。
才进温家的院子,就听到孔氏屋里敲碗的声音。
“你们一个一个杀千刀的!办点事情都办不好,连伺候老娘都不会了吗?什么时候了饭没好,连口热水都没有!你们这是要渴死我不成!”
温家院子里面并没有人出来应声。
孔氏骂声底气十足,“都是温暖这个贱皮子,敢打断我的腿,我要去找村长,我要去找族长!给我这个老婆子做主啊,这日子没法过了,我活不下去谁都别想活下去!”
“这事,没有二十两银子,不对,要五十两银子,我是好不了啊!”
“何氏……何氏我叫你去请郎中,你死去哪了!秀英,你个小王八蛋干嘛呢,给我死进来,我要上茅厕!”
一句接一句的,简直没有一刻消停,光是这老太太就能叫人发疯,也够何氏她们好好喝一壶的。
何氏确实是去了村里郎中那,但不是给孔氏请大夫治腿,而是自己肚子疼的太厉害了,来瞧病的。
这时候正抱住肚子在等着郎中抓药,而温秀英可是在家,温暖他们来的时候她就看到了,实在是之前被温暖吓到。
又差一点,她就被陌生人带走,去穷山沟给人当童养媳去了。
对方还是个几岁大的娃子。
此时她猫在二房的屋子里不敢出来,把门栓得死死的,任孔氏叫破喉咙也没敢搭理。
“咳咳……”村长发出咳嗽声,示意屋里的孔氏家里来人了!
想到温暖说起,踹了孔氏一脚,想来八成是不能下地,才开口喊到,“六婶子,我是庆海,有事情找你说。”
屋里孔氏这才停下不住嘴的骂声,虚弱的招呼一声,“村长啊,快进来看看你六婶吧,再晚就看不到活着的了啊!”
说着说着最后都喊出哭音,和刚才底气十足反差极大,温暖差点笑出声。
看来这是准备给自己告黑状啊!
温庆海脸上的神情并不好看,看了温暖小两口一眼,才慢慢走进去。
并没有进里屋,而是站在了主屋的堂屋门前,对着里屋遥遥相望的位置立定。
“六婶,是衙门那边传下话来,德昌那事有定论了。”
孔氏腿疼的不能动,听到是关于二儿子的事,着急的努力探着身子问道,“是不是德昌可以回家了,就说那天是姓沈的瘟神,和温暖那小贱皮子要杀人,我们德昌是帮我拿回点回门银子,她们沈家是不是还要赔我们点银子啊?”
听这老太太还在睁眼胡搅,温庆海一时没有接话。
孔老太太急切的问,“她们要赔我家多少银子?村长侄子咱们可是一个姓的,你胳膊肘可不能朝外拐,你看看我家老二那天流的那些血,还有我的这个腿啊……”
说着说着,“高兴”的已经快要哭出来,声音里面都是委屈,“我的腿也叫温暖带着她婆婆找上门来,给打折了啊!”
温庆海朝外面站着,脸上含笑的温晴看了一眼,现在也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感觉。
应该是替里面的孔老太太觉得尴尬吧。
一个没留神,里面歪在炕上的孔氏继续狮子大开口的喊道,“我们娘俩一人一条腿,要他五十两不多吧,两个人一起一百两,一个子都不能少,那沈瘟神会打猎叫他去弄银子,还要当着全村的人给我们磕头认错!”
温暖的嘴角随着里面孔氏的美梦越来越大,沈平西看着满身都在散发黑暗气息的媳妇,暗暗叹气。
不行,媳妇这是要黑化啊,绝对不能叫娇娇软软的小媳妇黑化成小魔头。
对着温庆海警告的咳嗽了一声,他声线低沉更富有磁性,和温庆海的嗓音有着天差地别,屋里孔老太太机警的反应过来。
“谁,谁在院子里,哪个杀千刀的想偷我家东西?”
被夹在中间的温庆海不得不说出实情,“六婶子,衙门判你家德昌意图伤人,要关三个月,你们还要赔偿沈家的损失,两只猪仔,破损家什,损坏门窗等物,总共十五两银子!”
对于这个数值,温暖还是挺吃惊的,自己塞出去二十两,一口气就回来十五两,才花了五两银子把温德昌送进去关三个月,值了!
这十五两那两只小猪仔就占了十四两之多,最后更是被自己用灵泉水救活,基本算是白赚的。
孔氏听到这话,咣当一下从炕上翻下来,可能是又摔倒了伤腿,这次哎呦叫得可是情真意切,少了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