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哎呦……”
“疼死我了,那么粗的针头啊,扎肉里了……”
“得了吧,松开我的手,刚才是谁哭哭唧唧的,真丢咱们刑警的脸......”
“哪条法律规定刑警不能怕打针的......我想回家.......我要回家找妈妈.......”
警员们白着脸,手死死的按着手臂,整个人看上去都不好了,似乎抽掉的不是他们的血,反而是他们的灵魂,把他们变成了傀儡娃娃。
梁晋死死按住纤细手臂上的棉签,确定没有事了,才皱着眉松开手,完全都不在乎自己的针口,声音放轻,“小美人,疼不疼啊?头晕不晕?难不难受?”
“我只是献了个血,不是瘫痪了,”钟茵看着搀扶着她的男人,只觉得好笑甜蜜,手指戳着他的下巴,“有点小题大做啦。”
“小美人的身体健康问题怎么能忽视,”梁晋煞有其事的回答着,完全把她当成瓷娃娃了似的,扶着她坐到椅子上,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红糖水,轻哄着,“来,多喝点。”
“得补充气血,你身体弱,现在抵抗力也不好,中午多吃饭。”
钟茵看着温热的红糖水,嘴角的笑意更加扩大,就生怕把“乖巧温顺”几个字写在脸上了,“好,听宝宝的。”
高大的男人始终看着她,平时暴躁的脾气全都收敛,只剩下了耐心温柔。
看着他们之间的浓情蜜意,穆明初看了眼身旁的娇小身影,她似乎根本没把献血当回事,一把丢掉棉签,动作格外的豪放。
让他过那本没有展示男友力的机会。
想了想,穆明初能屈能伸,皱着脸,清瘦的身体倚靠着小姑娘,一米八十多的身高委委屈屈的靠在她一米五十几的肩膀上,还很乐在其中的模样。
清秀的脸上带着委屈,故意卖惨,“呜呜呜,徐法医,我好痛,要呼呼......”
徐乐乐看着如此“虚弱”的他,满脑子的专业知识崩了出来,一本正经的说道,“你只是抽了300cc,多吃些含有蛋白质、水分的东西,很快就能恢复正常。”
叽里咕噜一大堆的专业知识,听的穆明初满脸黑线,但在大眼睛看向他的时候,脸上的委屈更浓,像个惨兮兮的大狗狗。
越说越是不忍心,徐乐乐看着他要哭出来的模样,果断的把原则丢到一边,小手摸着他的头,呆板的小脸努力温柔,“乖乖,不怕。”
穆明初阴谋得逞,靠在她怀里更虚弱了。
“诶,你们听说了吗?”警员靠在座椅上懒散的聊着天,“隔壁发生了两起凶杀案,受害者都是女性,到现在都还没有破案呢……”
“我听说了,好像嫌疑人都确定了,但无法确认身份......”
“有个警校的师兄就在邻市上班,他总跟我抱怨,说已经连轴转好久了,上级还施加压力,头发一大把一大把的掉.......”
靠在柔软的怀里,穆明初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他暴躁的老哥总喜欢黏着女朋友。
简直太舒服了。
控制不住的收紧双臂,大胆的猜测着,“我也听说了,警方不是说是流窜作案吗?说不定凶手早跑了。”
“诶,你们说,会不会跑到我们这儿来了……”
话还没说完,所有的侦查员都用死亡视线看着他,异口同声的,“闭嘴!”
穆明初眨眨眼,无声的在嘴巴上比了一个拉拉链的手势。
冷冷的看着他,梁晋生怕这家伙乌鸦嘴成真,痞里痞气的音调带着不明显的威胁,“咱们市什么都可以多,但犯罪分子不可以。”
其他侦查员们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叮铃铃铃铃铃铃~”
座机电话突兀的响起,在安静的办公厅显得格外清脆,所有人的视线几乎都一瞬间看向同一个位置,眯着眼睛心里泛起不祥的预感。
穆明初心里突突。
该不会,真让他说中了吧?
梁晋黑着脸大步走过去,大手拿起座机电话,“刑警队。”
“梁队,在倾城小区后街巷子里发现一具女尸,请尽快到达现场。”
“明白。”梁晋的脸色越来越凝重,挂断了电话,凌厉的目光扫了眼“乌鸦嘴”,语速极快,“命案,所有人,五分钟以后楼下集合!”
“是!”侦查员们目光不约而同的看向“乌鸦嘴”,动作很快收拾着手里的工作。
穆明初摸摸鼻子,很理亏的抓起外套。
得,乌鸦嘴的外号算是作实了。
倾城小区。
偏僻的小巷子里,巷口被民警团团包围,警戒线拉长,保护现场,阻挡住围观群众好奇的目光。
一辆辆警车呼啸着驶来,使狭小的巷子空间更加满满当当。
快速下车,出示证件,梁晋越过警戒线的时候,就闻到了空气中的淡淡铁锈味道,拿过旁边的手套询问情况,“是谁报的警?”
“一个环卫工人,”先一步到达现场的关铭回答着,“大概半个小时前,她打扫街道的时候,意外看了躺在地上的尸体。”
“环卫工人说,看到了很多血,都没敢主动上前看,直接报了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