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晋!!!”
一道惊讶的女声响起,紧接着,随着极快的脚步声,男人手里的匕首被迅速抢过,嗔怪的口吻,“宝宝是不能玩这么危险的东西的,你老师没教过你吗?”
“还有,你要干嘛?!虐待尸体是犯罪的。”
明明快奔三的梁晋被当成不能自理的“宝宝”,痞笑着无声摇摇头,既享受她无微不至的关爱,也享受着这种被女朋友宠爱的感觉。
故意挑起一侧眉毛,看着小美人一本正经的模样,动作邪气的问道,“这条疯狗杀了人,还伤害了民警,老子难道就不能给它开膛破肚?”
钟茵犹豫了下,歪着脑袋想了想,温柔的小脸上满是纠结。
过了两秒,用手里的匕首割下大狗的一撮毛,郑重其事的放在男人手心里,“喏,给你。”
“我帮你欺负过它了。”
卧槽,这是什么神仙级别的可爱女友。
梁晋忍不住彻底笑出声来,从她手里把匕首拿过,抱着瘦弱的身体亲昵的蹭蹭脸,喜欢的心情无以复加。
钟茵像个小玩偶似的任人摆弄,木着脸,呆呆憨憨的。
“小美人不让我开膛破肚,那老子就不做,”梁晋把怀里人放开,薄唇上扬的弧度始终没有落下去,大手也不闲着,把裹尸袋拉链拉上,调侃似的语气,“谁让老子是个妻管严?!”
从他的声音里,钟茵硬是半点都没听出来有什么不愿意,眼睛眨巴眨巴,看着男人一把轻松的把装在裹尸袋里的庞然大物扛在肩膀上,疑惑的问道,“梁晋,你要做什么?”
“去法医室呗,”梁晋回答的很顺溜,另一只空着的大手捉住她的小手,“你那句话怎么说的,专业的事情要交给专业的人来做。”
“解剖这事儿,让法医来吧。”
男人扛着足足有一百斤的尸体也是脸不红气不喘,钟茵抽抽嘴角跟着他的步伐,“乐乐是法医,解剖死人的。”
“老子知道。”
“但有些人,活着的时候做的事情,还真的不如狗。”
“......”
好有道理。
法医室。
徐乐乐对于多余冒出来的工作内容,很想呆着脸拒绝达咩,把还没脱下身的解剖服又套在身上,拎着寒光凛凛的手术刀走过去,“解剖谁?”
手指指了下解剖台上的大狗,梁晋丝毫没有作为恶霸的自觉,“不用检查其他的东西,我要看看它的胃。”
嗯?!
虽然不懂,但徐乐乐还是很敬业,走到解剖台旁边,动作熟练的拉开裹尸袋拉链,简单观察了下死亡的大狗,手术刀抵在它的腹部,犹豫了下。
她该怎么解剖,才能解剖的漂亮一点?
目标明确,解剖的过程极快,没过多一会儿,肚子就被剖开,露出里面沾染着鲜血的器官。
从里面掏出胃用手捧着,徐乐乐平静的脸上没有丝毫惊慌,镇定自若,仿佛她捧着的不是血淋淋的器官,而是什么好玩的玩具。
梁晋迅速带好手套,摸着滑腻腻的触感,眯着眼睛认真摸索着。
“你在摸什么?”钟茵不解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梁晋沉声回答,心里强烈的不祥预感在不停上升,越来越不安越来越忐忑,“也许,是直觉出问题了。”
话音落下的下一秒,手指突然碰到了一块坚硬的东西,硬朗的脸上瞬间阴沉下来,心里的大石头也像丢进了平静的湖面,惊起惊天骇浪。
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把胃切开。”
徐乐乐应了一声,手术刀在她的手里,就像是有了生命似的,手起刀落,动作格外利落干练。
糊状的食物和分泌胃液混合着,依稀还能看到几片完整的青菜叶子,被囫囵吞枣似的没有咀嚼直接吃下。
在解剖台上一堆的胃内容物里,一个装在小小塑料袋里的圆柱体格外引人注意,和周围的食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梁晋的视线在看到那东西的时候,骤然变得幽深起来,一把把东西直接拿起,放在水龙头底下冲洗着,露出了原貌。
那是,一卷胶卷!
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身上的气压降低,眉头也紧紧皱着,一种被耍了的被戏弄感觉弥漫上心头。
忍不住暴躁的爆了句粗口,一脚用力的踹在桌腿上,语调像是炸了毛的大型凶兽,危险又凶狠,“tmd又是他!”
钟茵在看到胶卷的时候,整个人也瞬间就不好了,手下意识抱紧了男人的手臂,安抚性的抚摸着,大眼睛滴溜溜在眼眶里打着转转。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大狗的肚子里会有胶卷?!
暴虐的男人在她抱住他的时候,内心不得不平静下来,生怕伤到了她,只能硬生生压抑着戾气,额角的青筋暴起,突突直跳。
“这绝对不是一场意外,”低沉的男声因为气愤而变得沙哑晦涩,压抑的变了调调,“是连环凶手,胶卷就是他的作案标记,他在向警方宣战。”
“梁晋,”作为警察,钟茵明白他心里的怒气,一个生命的无辜逝去,无异于是给他们当头一棒,声音温柔下来,带着安抚的作用,“我们一定会把他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