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杀人......
听到这几个字的时候,金明恩呆若木鸡,愣了一秒,两秒,整个人情绪瞬间崩溃,歇斯底里的大吼着,“我没有!我没有!”
“我没有理由要杀了我妈!那是我妈!”
“真的!我什么都没做过!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失踪的,我最后一次见她都是在二十四号早上,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回过家啊!”
单向玻璃后面,钟茵双手抱胸看着里面带着锋芒的审问,男人咄咄逼人的模样锋利,和他这个人一样带着侵略性。
看着看着,心里的不对劲逐渐弥漫,紧皱着眉观察着里面人的表情,眼眸忽的一暗,语气肯定,“不对,金明恩不是凶手。”
穆明初一愣,“为什么啊?他有作案的时间,符合一切条件。”
“但是他没有动机。”
此话一出,几个人都安静了下来。
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重要的线索,钟茵手握成拳轻轻敲着额头,脑海里全都是案件零碎的线索,“把金明恩所有的社会关系重新梳理一遍,着重调查违纪违法的事情。”
“比如,婚外情或者赌博。”
“明白!”穆明初干劲十足,领了命令飞快的跑出去。
审讯室里,敏锐的捕捉到男人话语中的惊恐不安,梁晋微微直起身子,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你二十五号的时候,在做什么?”
瞬间变得支支吾吾起来,金明恩抬起眼皮看了眼对面的男人,手指紧张的捏在一起,关节的位置都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我,我......”
“啪!”
一巴掌拍在桌面上,声音之大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梁晋不怒反笑,周身的气势爆发出来,压迫感带着凌厉的威压,一字一顿带着陈述的语气,“金明恩,你的车上还有你家中,都残留着死者身上的血迹。”
“套在死者身上的绳子,也在你家中找到,上面的绳结更是你学过的登山结!”
“好好想想,究竟是故意杀人犯下的罪孽深重,还是你想隐瞒的那点肮脏!”
听到他猜测到心里的隐晦,金明恩的脸色更是惨白,忐忑的情绪完全写在脸上,天人交战的犹豫着,因为紧张额头沁出点点的冷汗。
终于,过了一段时间后,他绝望的张口,“我二十五号的时候,确实不在家里,我去了,去了小燕那里。”
梁晋挑了下眉,朝着单向玻璃后面比了个手势,“小燕是谁?”
“我的,情人。”金明恩停顿了下,继续说道,“二十四号,我说我要去邻市出差,其实是收拾了行李去小燕那里住了几天。”
“直到二十六号,我老婆给我打电话说妈失踪了,我才急匆匆的从她那里离开。”
“你一直和她在一起?没有出门?”梁晋眼眸里划过一丝探究,漫不经心的问道,“除了她,还有谁能给你作证?”
金明恩思考了下,“邻居王大婶,二十五号下午的时候,我帮她家修水管,老人家还特意请我吃饭,一直到晚上才回去。”
“行,”梁晋知道已经问不出来什么其他的事情,朝着旁边的警员招招手,“把他的指纹提取做对比,人先扣着。”
“警官!警官!”金明恩见他要离开,急了,“我不是杀人犯!顶多就是婚内出轨,我都已经全部交代了!是不是可以走了?!”
梁晋露出一个冷笑,挑着眉匪气十足,“你给老子好好想想还做过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没说完不许走!”
说完,背影潇洒的毫不犹豫离开了。
被低气压笼罩着的梁晋刚一推开审讯室的门,就看到小美人站在不远处乖乖等着,看模样似乎已经来了很久了。
脸上的不耐烦收敛了许多,大手扒拉着短发,有些丧气的语气,“金明恩的表情不是在说谎,他不是凶手,调查方向错了。”
“凶手是张巧巧。”
钟茵缓慢的点头,这个猜想虽然很不切实际,但是却是最经得起推敲的,“能顺利的进入家中,并且毫无畏惧的分尸,是因为她对家中的环境格外了解。”
“而且你还记不记得,金明恩说,他曾经带着张巧巧去过二道山,也就是抛尸现场。”
“我一直都觉得奇怪,刚才还在和乐乐讨论,为什么作为凶器的菜刀上只有金明恩的一枚指纹,包括那个标志性的登山结,现在看来,恐怕是嫁祸。”
“还有在死者家中发现的拖拽痕迹,金明恩是一个正值壮年的男性,可以轻松的抱起死者而不是在地上拖拽,并且还在这个过程中停顿了两次。”
梁晋应了声,低沉的男声肯定,“说明凶手的力气不大,是女性。”
叹了口气,钟茵无奈的摊了下手,“可是我们没有证据。”
“谁说没有的?!”
气喘吁吁的徐乐乐跑过来,毫无预兆的抓起钟茵的手转身开始往回跑,一边跑一边说,“我,我刚才重新看了下尸体的伤口,有重要发现!”
“尸体告诉我的!”
梁晋没有犹豫,大步跟随着她们的步伐。
法医室。
神神叨叨的徐乐乐第一时间并没有带他们去看尸体,反而是慢吞吞的搬了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