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西昌市郊外的独栋木屋。
修言进屋,房间中的灯光自动从微弱变成明亮。
因为手里抱着半龙族少年,所以高帮军靴脱不下来,修言就直接穿着靴子进了房间。
反正房间已经乱的地上多不多两个脚印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
修言看了看自己凌乱的床铺,又看了看怀里一身血的小屁孩,还是算了。
走到大厅,用脚将茶几上的瓶瓶罐罐扫到地上,将少年放到茶几上。
自己则从沙发旁边拿出一罐啤酒一饮而尽,最后无力的倒在沙发上,眼神空洞的望着天花板:“造孽啊!”
以后就要告别自己醉生梦死的独居生活了吗?
生活瞬间觉得没有希望了啊,黯淡无光。
起身,看着浑身是血的半龙族少年,赤着上半身,腹部一道长长的伤口被简单的缝合。
伤口愈合的很快,此时已经不再渗血,应该是用了什么珍贵的药物吧。
修言盯着少年陷入了沉思,现在该怎么办啊?自己也没照顾过小孩啊?
算了,先给他擦一下身子吧,总不能一直在茶几上放着。
于是修言开始拿毛巾给少年擦着身子。
至于裤子什么的已经被血浸透干的发硬了,修言就干脆给少年脱个精光,衣服直接扔垃圾桶里了。
越擦修言越感觉不对劲,这少年皮肤太好了,将身上干涸的血迹擦干净后,漏出的皮肤光嫩白皙,顺滑却又有着明显的肌肉线条。
全身上下除了腹部的伤口,其他地方几乎连一点伤疤都没有。
“啧啧啧,这皮肤比小然都好了,是因为半龙的基因吗?怪不得联邦的少妇都好这口。”
修言不由得咋舌,又看了看自己手上那一道道,几乎快连成一片的伤疤:“人比人真的是气死人啊。”
将擦干洗净,如小羊羔一般的少年扔到床上,修言当然不会做什么了,她还没这么禽兽。
转身回到沙发上继续喝闷酒。
开锁声传来,门开,李安然走了进来。
为了方便,修言家的钥匙李安然是有备用的。
进门的李安然看着地上白色瓷砖上一个个明显的大脚印不禁皱眉:“你就不能保持点卫生?”同时打消了脱鞋的想法。
修言没有理会,毕竟她邋遢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怎么这么久。”同时看了看挂钟,都快十点了。
说到这个李安然就来气:“你以为我容易啊?你抓的那几个哪一个不是联邦有名有姓的人物,我挨个处理很麻烦的。
哪像你,抓到人了往我这一扔就什么事没有了。”
“谁说的?我也很累的好吧,那小孩一身血,我还得给他擦身体,我什么时候这么照顾给其他人?”
“对了,那孩子呢?”
修言向里屋仰了仰头,示意少年在自己房间呢。
李安然进屋。
“啊!!!”
下一刻,一声惨叫的李安然从里屋跑了出来:“你你你你,你咋都不给他穿个衣服?”李安然捂着脸,一脸绯红的说道。
虽然里屋没开灯她看的不是很真切,但通过大厅照进去的光线依旧映的白花花一片,分外晃眼。
“喂,不是吧,一个小屁孩你也看不得?不愧是三十二的老处女啊。”修言不由的嘲笑,文职就是文职,什么大场面都没见过。
“你放屁,他都成年了,男女有别,要避嫌的你不知道吗?”李安然有些气急败坏了:“还有,你不也是老处女,岁数比我还大,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修言满不在乎的耸耸肩:“我是见的多了,男人都一个德性,让他们碰我我觉得恶心。”
“那我不也是。”
“哦,你也是见得多了?你要是能再回去看看再面无表情的出来我就信你。”
“你。”李安然气极:“切,懒得理你,变态!”
“呦,醒啦。”这时,修言偏头,看向李安然身后。
李安然回头,只见少年站在身后,虚弱的依在门框上,面色因为失血有些惨白,而且这次少年面相着大厅,李安然看的清清楚楚。
一阵热血上涌,李安然捂着鼻子一溜烟的跑进卫生间了,只留下原地迷茫的少年。
“别理她,小丫头片子一点见识没有。”看着出囧的李安然,修言嘴都快笑歪了,临了还不忘损她一句。
“请问,那给我一套衣服吗?”少年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哪怕是他训练有素,但光天化日之下赤着身子依旧会有些尴尬。
修言左右看了看,有些犯难,他一个独居女性家里那来的男装?随手拿起沙发上搭着的一小块黑色布料:“黑丝行不?”
少年微微皱眉,小声的说了句:“果然吗。”随后一步步走向修言,伸手去接那块黑色布料。
即将接触的瞬间修言大手一扬,将布料抽了回来:“你还真接?我跟你开玩笑的你看不出来?”
然后起身道:“等着吧,我去跟你找衣服。”
五分钟之后,少年换上了一身体恤衫,有些肥大,特别是胸前,被撑的有些失去弹性了,皱皱巴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