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刘嚒嚒满脸欣慰,在外流浪三年,果然是懂事了!
“行了,时候不早了,嚒嚒你先休息吧,我去了!”
迎着风雪,李俭就朝着含元殿的方向走去,还没出重华殿的门,脑子里忽然想起一件事儿,回头朝着一直恭立着的刘嚒嚒喊道:
“嚒嚒,我这次在外面,见到知薇了,她,过的很好,不用你担心了!”
“知薇?知薇!她,过的还好么?既然殿下去看过了,那应该还好吧,十年不见,也不知什么模样了!”
自从听到的李俭的那声呼喊后,刘嚒嚒便一直矗立在风雪中,嘴中喃喃自语,不过一小会儿,身上就布满一层雪霜,不远处的宫女也发现了异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措,终于有一个人鼓起勇气,小跑过来,微微颔首关心道:
“嚒嚒,您还好么?殿下已经走了好一会,估计都到含元殿了,外面风雪这么大,您还是回屋歇息吧,可别累坏了身子!殿下今晚应该没那么早回来!”
话说完了以后,嚒嚒却没有半点动静,小宫女便抬头望向这个平日还算和蔼的嚒嚒,哪知这一撇,却让她心里寒意四起,心脏都停顿了下,跳慢了一拍,面色瞬时煞白!
原本那个快要被风雪覆盖的嚒嚒哪里还有半点狼狈模样,横眉冷对中,满身的雪霜早已悄然间消失无踪,银丝素袍下,片雪不得粘身!
漫天飘散的风雪在某种气机的牵引下,竟然在慢慢的向外扩散,整个庭院中再也没有一片雪花落下,就连原本的积雪,也在肉眼可见的消失,露出一抹抹青绿!
小宫女还来不及震惊,就看见那道凌厉的目光,冰冷的眼目中似有光华流转,摄人心魂!让她不自觉的战栗起来,瑟瑟发抖!
“还不都给我跪下?”
仿佛是变了一个人的嚒嚒不单单是为难她一个,也朝着另外几个站在不远处的宫女寒声道。
几个宫女哪里敢反抗这位重华殿大总管,连忙跑到嚒嚒身前,丝毫没在意地上还未完全干透的泥泞,径直的跪下,磕头求饶,却没有一点梨花带雨的味道,只剩下凄厉惊惧回荡,哪里还有片刻前春欲朦胧样子!
“小妮子们,为什么让你们跪着,原因你们应该也有数,连身为奴仆最基本的上下尊卑都忘记了?
今天老身心情好,不想多造杀戮,可你们下次若是再敢如此招惹殿下,看我不仗毙了你们!”
轻声细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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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犹如地狱魔音,没有丝毫的情绪,警告的话语还在不停的飘出:
“的确,殿下和别的贵人不同,没有太大的架子,也不会故意的为难下人,可这不是你们能放肆的理由,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出身,还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我大周以武立国,殿下虽然不如大殿下和二殿下武道通达,可也需习武求道,谁要是以为就算破了他的元阳也没什么关系,那老身只能告诉你们,死!!!
殿下既然回了重华殿,那重华殿的规矩也要立起来,上下尊卑,主仆有别,都给我牢牢记着,平时没人管享了几年清闲,哪也都是殿下的恩惠,以后可别给我闹出幺蛾子!再有下次,可别怪我没和你们打招呼!
滚回去赶紧收拾下殿下的房间,这院子也要整理好,殿下最喜欢花花草草了!”
话一说完,刘嚒嚒也不管她们在自己威压下的丑态,直接转身离去。
皇帝宴请群臣的次数不少,可也事关礼制,其中规矩不可不定,按大周制,可分大宴、中宴、常宴、小宴。一般只有节日,象立春、元宵、端午、重阳、腊八日,或者在郊祀或宗庙及宫殿建成之际才有机会行“大宴仪”。至于大宴以下的规格,则“凡祀圜丘、方泽、祈谷、朝日夕月、耕耤、经筵日讲、东宫讲读,皆赐饭。亲蚕,赐内外命妇饭。纂修校勘书籍,开馆暨书成,皆赐宴”。
今日除夕,更是重中之重,皇帝为了与民同乐,不仅邀请了朝臣,宗亲,山上仙师,博学大儒,就是那些一辈子都不见天颜的贩夫走卒,布衣商贾等,也是宴请了些,共同见证这盛世皇朝!
等李俭来到含元殿时,里面早已经灯火通明,外面的风雪丝毫影响不到里面的歌舞升平。
含元殿可以说是皇宫里最大的一座建筑,比之议政论事的太和殿丝毫不差,奢华程度犹有过之,是大周朝专门用来宴请宾客,招待使臣的地方,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应有尽有,占地数十亩,大殿高阁,相互呼应,轮廓起伏,体量巨大,气势伟丽,开朗而辉煌,曾有前人赞叹:
“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
论规模,在整个中州,即便是那些山上仙府也不能与之比拟,映入李俭眼帘的,粗略估算下,就有数千人,恬静看舞,举杯交盏,狼吞虎咽,混乱中却又不缺乏秩序,嘈杂中更添了几分人气!
李俭即便是已经参与过几次这样的场合,还是不免震撼,这个世界和前世虽然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就如同平行世界一般,可本质上却又有着根本的不同!
大殿中央一群挥舞衣袖,御剑高飞的舞女们,完全颠覆了前世的重力定律,就是牛顿再生,恐怕也会让他的信仰崩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