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北白山黑水间,自然是蕴藏着无数奇闻怪谈。什么村子里面萨满神婆供奉的保家仙算得上最为神秘。
什么白仙,长仙,狐仙,和黄仙。这四位仙人在东北算得上不能得罪的存在。这其中黄仙算得上最神秘的。
所谓这四大保家仙对应的是四种动物。蛇为长仙,刺猬为白仙,狐狸为狐仙。这最后的黄仙自然就是黄鼠狼。
早年间村子里但凡有萨满神婆的地方,就会有黄仙的存在。每当萨满神婆做法之时十里八乡的黄鼠狼都会跑到这神婆家里,围着炕沿坐上一圈。这年纪大的黄鼠狼嘴巴上面一般都有一撮黑色的胡子,毛色也深的可怕。
年纪轻的便是在炕沿边上一刻也停不下来,交头接耳。
神婆嘴上叨念着让人听不清的咒语,手上的鼓也打个不停.待到法式做完神婆一屁股坐在炕上。这黄仙们便像领命一样一哄而散。
一般请萨满神婆的人按规矩都会备上十斤小米一捆烟叶来答谢神婆。当然这神婆院子外面的小庙上也会放上鸡蛋,烧鸡这样的贡品。
这东北的地界四个保家仙的香火算得上数一数二。
不过这神婆手段也有高有低,有些神婆一场法事下来也就一两个黄鼠狼围着炕沿转。法事做完也不管有没有用东西照单全收。这样的神婆八成是学了一个皮毛,请她办事的村民大多都是自己家鸡不下蛋。院子里的狗不看家这样的小事。
可这在山里的黄岭村可是有着一个神婆,要么不做法事。只要她拿上鼓在炕上跳起萨满法事,方圆百里上了年纪的黄仙都毕恭毕敬的跑到她家里。
一来二去,这神婆算得上镇子里出了名。除了看阴宅之外大事小情都要到这神婆家里让神婆掐算一下。
可这有本事的人按道理说脾气阴晴不定。可偏偏她性格平易近人,村子里的人有什么事情她也乐得帮忙。小时候这位神婆我总叫她康奶奶,可能年纪大了的缘故。她本人叫什么村民已经记不得了。
东北的冬天一般都是没有什么好天气,整日的北风刮的人心烦意乱。偶尔没有风的日子里,大家伙都忙着到山上去砍一些柴来取暖。这要想弄到好的柴就得到深山里面去逛逛,暂且不说那长了一百多年的松树林平日里阳光照不进去聚了些许阴气让人不敢靠近。
就连那几十年无人扫墓的老坟让人遇见了都要绕着走。要是平常年份,这柴就在村子边的树林里弄一些也就得了。可这偏偏遇见大雪封山十几里的灾年。
这黄岭村的村民有些胆子大的就结伴向着深山溜达进去。一般三五个人一伙结伴而行,有家里养马的便负责赶着马拉着爬犁。剩下的人也便没有那么轻松了。遇见枯死的树小的几人合力踹倒,大的就要用上半天的时间用锯子慢慢锯。
赶马的马夫便拿着鞭子坐在一旁悠闲的抽着旱烟,等着这几个人。要说坏事就坏在马夫身上。
闲着没事便在林子里瞎转悠。想着能不能遇见猎人下的捕兽夹,要是上面在夹着个狍子野猪什么的这几天下酒菜也算有着落。
这马夫在林子里溜达了好一会,远远看见一处被翻过的土地。上面隐约的还冒着热气。
马夫整了整戴在头上的狗皮帽子,拿着马鞭走上前去。要说马夫的胆子也大。走到近前马夫才看明白这分明是被挖开的一座荒坟。
那坟里的棺材已经被什么东西挖开,棺材板被掀开丢在一边。棺材里面躺着的尸首看上去应该是一具女尸,脖子上手上都明晃晃的戴着纯金的首饰。唯独这脸像是被什么东西啃过一般面目全非。
这马夫看了看四周空无一人,把鞭子往雪上一插整个人就跳了下去。不由分说扯下女尸手上的镯子戒指胡乱放在了兜里。等到马夫把这女尸身上值钱的东西扯的差不多了想上去的时候。
怪事发生了。这马夫的双脚是怎么也抬不起来。好似被什么东西牢牢钉在了棺材里一样。这下马夫算是慌了神,原本无风的林子里也刮起了阵阵刺骨的北风。
为了让自己脱身,也为了给自己壮壮胆子。马夫便破口大骂“妈了个巴子的,老子今天就拿了你的东西你再不放我走我衣服都给你扒喽你个臭娘们”
折腾了好一阵马夫挣扎着爬出了棺材。拿上马鞭头也不回的找自己的马去了。
这马夫回去不动声色只顾着拿着鞭子赶马往回走。一起的几人也是回家心切想着赶紧回去把火炕烧上好躺一会。
要说这东北的山林可不同于别的地界,那是山连着山岭接着岭。山中飞禽走兽无记期数,这阴间的仙家也是常有。
几人走着走着便刮起了北风,吹的人睁不开眼来。突然间马夫的马说什么也不肯再往前走一步,好似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原地打转躁动不安。
这马夫心想,坏了!一定是刚才扒棺材拿人家东西,这女鬼是追过来了。可这马夫现在又不敢说出来,不然这偷坟掘墓之事被这几个同村的知道了可就在村里抬不起头了。
风越刮越大,四周被风吹起来的雪好像一道屏障一般让几人动弹不得。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风吹动树林发出阵阵哀嚎,好似厉鬼尖叫一般震人心魄。不多时马夫隐约的看见远处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