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陈严悻恹恹地骑着小黄车来到公安局,昨晚好不容易让老婆消了气,并商定改日去4s店看车。不过摄于她的“淫威”,陈严要把自己的车贡献出去以供她日常通勤使用。
丁聪的办公室里,陈严和丁聪一起愁眉苦脸,二人都进行过了一次跟踪,丁聪毫无进展,陈严虽然查到了一点线索,却遭遇了一场车祸,还把老婆的车给撞报废了。
他们一致认为,靠刑警队内部的力量无法调查韩东林了。
丁聪提议,既然内部的人很难调查,要不然寻求外部支援。
陈严兴趣缺缺地说:“你不是说,由兄弟单位支援需要冯局申请吗?由潜在的嫌疑人申请外部人员协助,调查自己?你去跟冯局说吧,看他会不会大耳朵巴子抽你!”
丁聪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比如说,吴凯杰!他前几天还配合我们进行消防检查了呢,效果不错。你再去找他,老班长的面子他敢不给?再说都是侦察兵,跟踪这种事情他在行!”
陈严眼前一亮,丁聪说的有道理,随即想到自己因为跟踪那辆别克商务车已经遭遇车祸了,不能再让不相干的战友涉险。他立马拒绝,说:“打住,前几天找他帮忙还是在他能力范围内,再找他进行跟踪,实在太危险,不合适,坚决不行!”
丁聪又泄气了,说:“那你说怎么办?我反正没有办法了。”
他俩依旧愁眉苦脸!
二人小声商量着的时候,人事科的沈飞门也没敲,推开就进,手里拿着一摞资料,他毫无客套地说:“丁队,你们刑警队的资料我放在这了,找时间审一下。”随即把资料放在丁聪的办公桌上就要转身向外走。
陈严和丁聪正在商量相关于韩东林和高志峰的事情,沈飞进来把他俩吓了一跳,立马闭嘴,神色尴尬的看着沈飞。
沈飞已经转身了,可是他发觉二人神色古怪,知道有事瞒着自己,他又回身好奇地问:“你俩刚才在商量什么?”
丁聪大惊,涉及自己同事和领导的案情,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可绝不能随便说的,他只好没话找话,磕磕巴巴地对陈严说:“你当兵时曾经在俄罗斯梁赞空降兵学校受训过,对于他们的部队更了解,关于现阶段的俄乌局势,你怎么看?”
陈严也立刻反应过来,他也没话找话,装模作样地说:“相对于俄乌局势,现阶段我们更应该关注日本的遇袭事件不是吗?”
沈飞饶有兴致地看着二人,脸上写满了“不要骗我”,他一副看戏的样子,努努嘴示意陈严和丁聪继续表演。他俩干张着嘴巴,猛然间更换话题,实在不好编下去了。
沈飞不依不饶的开口问:“我已经听到了咱们同事的名字了,你俩刚才到底在聊啥?”
坏了,谈论工作时不注意,被人听到了!
见瞒不过了,丁聪小声说:“韩东林的事,涉及工作,你可千万不要说出去啊!”见状,陈严也泄气了,还是没瞒过沈飞,但是平时他们三人私交甚好,告诉他也没有什么关系。
沈飞抬眼看到陈严的额头肿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包,好奇地问:“你咋还受伤了?”
陈严囧的满脸通红,不好意思的说:“不小心磕的。”其实是昨晚老婆打的。
沈飞问:“听说你昨晚出车祸了?”
哎,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公安局的旁边就是交警支队,又同属于公安系统的,沈飞听说了也很正常。再说今天早上陈严是骑小黄车来上班的,在门口还和沈飞打过招呼的。
沈飞不再关心陈严额头上的包,兴致勃勃地问丁聪:“哎,你刚才说的韩东林,他怎么回事?”
丁聪想了想,只好如实相告,可是,当他说到冯永江和高万里是表兄弟关系时,沈飞却激动的瞪大了眼睛。
沈飞语气急躁,说:“冯局和高万里是表兄弟关系,其实我早就知道。”
这次轮到陈严和丁聪惊讶了,他俩急忙问:“你也知道?冯局有没有参与进高万里的商业活动中?”
沈飞没好气地说:“据我了解,绝对没有,你看看冯局的生活水平不就知道了?冯局虽然是一局之长,他其实也是靠死工资过日子的,他的私家车也不算好,还不如我的呢!”
确实,自从前几年公车体制改革之后,冯永江上下班都是开着一辆大众速腾,也就十几万块钱的普通车子,真的没有很多同事的车贵。
陈严问:“那他家里的生活条件呢?”
沈飞对于二人把案件怀疑到冯永江身上很不满,他指责丁聪说:“陈严来局里的时间短,不知道正常,你还不知道吗?冯局前几年买了一套有政府补助的房子,一直住着。刚刚给他儿子的婚房付了首付,月供是那对小两口自己还着呢!如果冯局参与到工作之外的商业活动,他至于这种生活水平?”
陈严惊讶地说:“真的?”
不等沈飞说话,丁聪点了点头。
现在轮到陈严好奇了,他一脸求知地问沈飞:“你咋知道的这么清楚?”
沈飞老神在在地说:“你是不是忘了我们人事科是干什么的了吧?”
虽然冯永江生活并不奢侈,但是还有一种可能!陈严下定决心,鼓起勇气说:“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