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万里和冯永江,竟然是亲戚!
丁聪也从来没有听说过,他坐不住了,急忙问:“具体关系呢?”
张伟峰说:“具体是什么关系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在董事长和别人聊天时听到过。”
丁聪逼问:“你说的是真的吗?”
张伟峰说:“真的,真的听到过。”
看来传闻都是真的,原来高万里的背后真的有冯永江,不愿意相信也不行了,丁聪恼怒地垂下头。
陈严又抓起了张伟峰的手腕,吓得他声音发颤,带着哭腔说:“我都说了,再逼我也没用啊!”
陈严把他的小拇指指甲虚压下去,声色俱厉地说:“我问你,你知不知道你们集团有一群专业的强拆人员?其中有一辆改装的密封良好的厢式货车?”
张伟峰一五一十地说:“只是听说过,那些人具体是谁我不知道,不过那辆车我见过。”
“平时停放在哪里?”
“大概是在国林建筑公司的仓库里,之前我只在那里见过一次。”
“有没有骗我?”
张伟峰急得都要哭了,说:“真的不敢骗你啊,我确实只在那里见过一次!”
陈严恶狠狠地威胁他:“出去之后管好你自己的嘴巴,知道了吗?”
张伟峰忙不迭地点头答应。
陈严向丁聪一甩头示意他已经问完了,当先一步走出审讯室。等丁聪联系拘留所的同事把张伟峰带回监舍之后,陈严已经在车上等着了。
陈严刚才在车上已经用警务通查询过了,张伟峰说的是真的,高万里和冯永江确实是亲戚,表兄弟。之前没有查到,是因为通常查询的亲戚关系都是父系的列表,母系里的亲戚没有名列出来。高万里和冯永江是姨表兄弟,也就是高万里的妈妈和冯永江的妈妈是亲姐妹,冯永江是高万里的表哥。丁聪来到市局工作已经十余年了,他也没有听说过,不知道是冯永江有意或者是是无意的隐瞒了。
丁聪似乎是给自己找理由,他小声说:“就算高万里和冯局是表兄弟也不代表什么啊!虽然我们找到了一些关于高万里犯罪行为的一些线索,可是并不代表背后有冯局给他打伞、撑腰啊。”
陈严点点头,说:“没错,不过他俩的亲属关系无论如何都会让人怀疑的。那就让我们追查下去,如果背后有冯局打伞、撑腰,我们就把他揪出来;如果没有,我们就找到证据,还冯局一个清白!”
丁聪提起头看着他的老班长,问:“接下来我们干什么?”
陈严目光决绝,说:“其实也不需要刻意的去寻找证据,我们盯着现有的线索追下去就好了!”
丁聪疑惑地眨眨自己天真无邪的眼睛。
第二天一大早,卡在国林建筑公司的员工们进入公司的时间,一辆警车开路,两辆闪着警灯的红色消防车毫不理会门口保安的阻拦,不管不顾地驶进公司后方的大仓库,警车还未停稳,丁聪当先跳了下来。
急急忙忙跑来的负责人问丁聪:“警察同志,这是什么情况啊?”
丁聪笑的轻松,说:“具体情况请问消防的人员,我们只是配合他们执法。”
负责人又转向消防车。
消防车上下来一个身着“火焰蓝”制服、头戴大檐帽的人,他身材魁梧,虽然不是军人,但一眼就能看出曾经服役多年。他毫不理会负责人的点头哈腰,公事公办地亮出一份检查通知,说:“我叫吴凯杰,是东滨市应急管理分局高新区中队的队长,接到上级通知,对我们辖区的重点生产部门进行大检查,现在需要对你们的仓库进行查验。请打开仓库大门!”说完,他不理会这位负责人,径直向紧闭的仓库大门走去。
负责人大惊,跨步挡在吴凯杰身前,说:“对不起啊,领导,我们公司有规定,仓库重地,闲杂人等不能靠近!”
不等吴凯杰说话,身后一个穿着橘红色消防服的人说:“闲杂人等?你说的闲杂人等,是指我们,还是指公安的同志?”
这个负责人感觉冷汗顺着自己的脖子往下流,但他还是硬着头皮指挥几名保安站在仓库大门前,说:“领导啊,我们真的有规定啊,等我请示一下我们老板吧,请不要难为我们打工的啊!”
本来站在一旁笑眯眯的丁聪走上前来,他和颜悦色的说:“消防的同志们也是执行任务,你让你的同事们让开,请配合一下他们的工作。”
负责人说不出个所以然,却不住的搪塞,就是不让进。
刚才说话的那个消防员讥笑一声,似问非问地对负责人说:“你说你们公司的规定大,还是国家的法律大?”
负责人索性闭上嘴巴。
丁聪对着堵在大门口的保安们猛然大喝一声:“你们难道是想暴力抗法不成?”
保安们毕竟年轻,经丁聪一呵斥,四下躲开,露出大门上粗壮的铁链锁。吴凯杰对负责人说:“请配合我们的检查工作,把门打开。”
负责人还在找借口,说:“保管钥匙的人还没来呢。”
吴凯杰说:“那就给他打电话,让他赶紧来。”
负责人作恍然大悟状,并配以拙劣的演技说:“我记起来了,拿钥匙的人今天请假了。”其实钥